眼底滑過一抹流光。
“王爺這邊請。”
白公公親自引寧灼華入座。
寧灼華入座後,環顧四周,脣角染上一抹玩味,對面坐着秦臻,斜對面是臉色泛青的陳閣老,秦臻上首竟然坐了人。
而她上首的位置是空着的。
“千金易得,良將難求,攝政王大敗北齊,乃我大昭最大的功臣,朕左有秦相這般賢相,右得攝政王這般良將,是朕之福,亦是我大昭之福,朕心甚慰。”
皇帝站起身,舉着酒盞,神情肅穆,緩聲開口。
卻字字句句都充斥着對攝政王與秦相的寵信。
“能爲大昭盡力纔是臣之福氣。”寧灼華起身,對着陛下舉起酒盞,隨後一飲而盡。
看着灑脫大氣的動作,皇上拍了一下龍椅扶手,欣賞道:“好酒量!”
“陛下如此讚賞秦相,秦相不表示表示?”寧灼華似無意的說了句。
“今日是王爺的慶功宴,臣不便喧賓奪主。”
秦臻把玩着茶盞,面對寧灼華的質問,見招拆招。
“秦相果然周全。”頓了頓,寧灼華眸光微轉,似有些不悅,“可是在皇上面前如此,可不太敬吧。”
倒是皇帝,渾不在意:“秦相脾性寡淡,寧愛卿不必多慮,可忠君之心朕心知肚明。”隨即,皇帝含笑繼續道:“倒是愛卿,帶兵多年可能不太習慣臨都生活,可讓秦相多多照顧一番,你們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可莫要生了間隙。”
寧灼華脣間帶着微涼的弧度,皇上這話的意思真是讓人深思啊。
剛想謝恩,便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聽聞攝政王與秦相關係匪淺,父皇倒是不必擔心他們生什麼間隙。”
擡頭看去,確是秦臻上首的那如玉公子。
一身玄色錦衣,雲紋滾邊,頭上戴着羊脂白玉的髮簪,一雙明目正灼灼的看着她。
此時脣角帶着嘲弄的弧度。
原來是二皇子蕭景嶺啊。
寧灼華含笑回道:“殿下倒是對本王跟秦相的事兒上心。”
蕭景嶺四兩撥千斤,不緊不慢的開口:“攝政王乃我大昭功臣,秦相亦是我大昭賢臣,本皇子自然得上心些。”
“原來如此,不過殿下的調查有誤,本王跟秦相的關係可還沒有到交情匪淺的程度,畢竟秦相性子比較淡薄,本王要捂化了秦相那顆冰冷的心還需要點時間。”
微微搖頭,寧灼華一副可惜的表情。
“不過借殿下吉言,本王爭取早日與秦相……交情匪淺!”
聽到寧灼華這話,蕭景嶺的臉色有些微垮,鎮定一笑:“倒不是本王調查,最近臨都傳言比較多,本皇子也是聽了傳言而已。”
“沒想到殿下也愛聽那些嚼舌根的話,本王還以爲那些街上的長舌婦人才愛聽呢。”
幽幽嘆息一聲,“殿下這愛好,真真是獨特。”
蕭景嶺被寧灼華擺了一道,差點當殿發怒。
幸而看到他父皇不愉的臉色,這才憤憤坐下。
“諸位愛卿不必多禮,今日就當是家宴,朕把空間留給你們。”一會兒,皇帝便坐不住了,他新得的寵妃還等着侍寢呢,一想到那美人兒的模樣,心便如同貓抓了一樣,癢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