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邢單膝跪在他三尺之外。
只能聽到手指滑動玉珠的聲音,感受到了自家相爺的低氣壓。
卻不敢擡頭窺視。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方纔聽到他家相爺冷冽刺骨的聲音,“將蕭如綺與攝政王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全都呈過來、”
“是!”無邢沉聲應道。
“那屬下告退?”
無邢見自家相爺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終於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卻見秦臻綺麗的眉宇微動,“慢着。”
“你去攝政王府,尋攝政王的貼身侍女如離過來。”
秦臻知道,寧灼華身邊唯一知曉她身份的是如離這個侍女,所以便點了此人過來服侍。
雖然對於寧灼華,他不想假手於人,但是怕她以爲自己對她不尊重。
再次回到內室後,秦臻將寧灼華手中的暖爐撤掉,換成了他的掌心。
自然,也是將內力運於掌心,輕輕的按摩。
睡着的時候,本就半夜。
寧灼華一醒來,便感覺到自己身下氾濫。
心中暗罵一句。
隨即聽到耳邊傳來如離的聲音,“爺,您醒了?”
寧灼華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是在秦臻的牀榻上,只不過身邊已經沒了男人。
乍一聽到如離的聲音,還以爲昨日是在做夢呢。
寧灼華立刻掀開被子,先是看看自己有沒有給他髒了牀,然後又看看牀腳,那鎖鏈已經消失不見。
“爺?”
聽到寧灼華如此大的動作,如離又喊了一聲。
“醒了。”寧灼華終於想起來回答如離的話。
下一刻,如離便將帳幔掀開。
“爺,要換個月事帶嗎?”
如離一臉自然的將棉布製作的女子月事帶遞到寧灼華手裡。
寧灼華看着她手中的月事帶,臉色平靜,“你怎麼會過來?”
“王爺派人叫奴婢過來伺候。”
如離無辜的看着寧灼華。
她以爲自家王爺知道呢,看到王爺這樣子,似乎是不清楚啊。
寧灼華剛想要問秦臻人哪去了,可是這葵水如奔騰的野馬,說來就來。
立刻抓了東西跑去淨室。
先把自己處理乾淨再說。
再清爽的出來後,便看到秦臻端着一碗紅糖姜水站在屏風旁。
“咦,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不對,應該是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寧灼華一邊越過他淨手一邊說道。
秦臻放下碗,親自拿起軟巾給她擦手。
動作自然流暢,熟稔至極。
旁邊的如離看的有些牙酸,昨日她發現秦相已經知道王爺的身份之後,整個人惶恐的不行,後來看到秦相竟然問她女子來月事需要注意什麼的時候,一顆心就已經放下了。
像秦相這樣的人物,肯放下身段,瞭解女子如此隱晦的事情,若說不是真愛,她真不信。
難怪王爺非秦相不可,原來秦相褪去光環之後,竟然如此細膩。
秦臻握着她乾燥的手走到桌前,也不回答她的話,反而將那碗紅糖姜水一勺一勺的餵給寧灼華。
“王爺,您快點喝吧,這可是相爺親自熬得。”
寧灼華一聽如離這話,頓時眉開眼笑,掛着幾分邪氣戲謔,“原來是給我煮紅糖姜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