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貓。
第一次看到寧灼華如此模樣,赫連池清眸微擡,看向那個門口突然出現,氣勢不容忽視的邪靡詭譎男子。
秦臻!
赫連池語調清冽,眉宇倏然溫和如春,“秦相來了。”
“赫連先生。”
秦臻一手抱着自家女人給她順氣,一邊對着赫連池微微頜首。
能夠讓秦臻打招呼,赫連池倒是有些驚異。
他可沒有忘記,上次見面的時候,秦臻看着他,可謂像是看獵物似的,死氣沉沉,讓他誤以爲秦臻是個活死人。
當然,他這段時間出門,可不是白出的,秦臻的面相雖然帶有死氣,但是據他師傅所言,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活死人一說,所以秦臻不是活死人。
可是爲什麼會有死氣,他師傅也不知。
赫連池看着秦臻的眼神略顯奇異。
“秦相幾日未見,氣色倒是好了許多。”
他眉心的灰色竟然開始漸漸便淡,隱隱帶着淡淡的紅色。
秦臻聽到赫連池這語調調笑的話,幽黑的桃花眸波瀾不驚,“赫連先生氣色卻不太好。”
被秦臻這話一梗,赫連池臉上的笑意有些微僵。
剛想要說什麼。
寧灼華便跟着開口,“還真是,感覺你這次回來之後,整個人有點奇怪。”
而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對了,差點忘記問你一個事兒,林太傅一家中鴆羽毒之事,是不是你乾的?”
赫連池攤手,一臉迷茫,“鴆羽毒,這種殘忍的毒,我可沒有研製過。”
寧灼華見他說話不想是作假,而且依照她對赫連池的瞭解,這男人雖然外熱內冷,但是有一個最好的優點就是敢做敢當。
“那是有人想要陷害你?”
即便是跟赫連池說話,寧灼華也掛在秦臻身上,一點都捨不得鬆開他。
生怕一鬆開秦臻,這男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所以捨不得。
赫連池見她說話還要抱着男人,有些辣眼睛,“別站在門口,讓秦相進來坐吧,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別忘了秦相還有心疾。”
本來前面的話,寧灼華還可以不當回事。
一聽到心疾,瞬間從秦臻身上滑下來,拉着他就進了屋。
還推開了擋在中間的赫連池,急匆匆道:“快坐下好好休息。”
而後揚聲喊道:“莫白,快去斟茶!”
將寧灼華一系列動作看在眼中,赫連池有些後悔剛纔多說話。
向來溫雅清潤的男子,此時這臉上的微笑簡直維持不住。
秦臻輕輕的握住寧灼華的手,那一雙幽深的眸子泛着隱隱寵溺,“莫慌,本相不累。”
“人家神醫都說你累,你肯定累!”寧灼華說着,跑到秦臻背後,給他按壓肩膀,“本王好不容易纔把你追到手,當然要好好照顧你。”
赫連池辣眼睛的同時又有些牙酸,“寧灼華你夠了啊,怎麼這麼不矜持。”
“幹嘛?”
寧灼華斜睨着他,“你有本事去追琅藏的聖女,還好意思說本王不矜持,你倒是矜持給我看啊。”
本來她以爲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好兄弟,豈料赫連池跑去琅藏會美人都不喊着她,這是好兄弟做出來的事情嗎?
赫連池清雅如玉的眉心微蹙,“什麼琅藏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