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這樹林,寧灼華都沒能看到那是怎樣一副慘劇。
血染紅了半條河道。
夾雜着熊瞎子們的屍體殘肢。
而那羣后面而來的老虎,嗅到這血腥氣,各個狂躁不已。
很快落網,被一網打盡。
自然,寧灼華並不知這後續之事,只是被秦臻帶着離開。
烤魚也吃不成了,寧灼華有些可惜,“本來還想着給你露一手的。”
馬兒上,秦臻偏頭看了眼寧灼華,語調閒然,“會有機會的。”
他們有一輩子的機會。
因爲須得在夙青城之前到達晉州,於是寧灼華便提議騎馬。
秦臻在這些小事上,從來都是由着她的。
這便有了一羣人縱馬前行的景象。
無邢膽戰心驚的跟在自家相爺身邊,因爲從他成爲相爺的貼身侍衛之後,除非必要,從未見過相爺策馬過。
如今,又爲了攝政王打破一個底線。
真是……
沒有注意到無邢的臉色變化,寧灼華倒是非常爽快灑脫,很是享受這種縱馬前行的快感。
看着寧灼華神采飛揚,秦臻眉眼沉鬱。
她就這麼喜歡縱馬嗎?
若是喜歡,日後陪着她也無妨。
若是這般心聲被無邢知曉,定然驚掉下巴。
相爺爲攝政王改變太多。
“我們現在騎馬的話,幾日能到達晉州?”
寧灼華突然問身邊的赫連池。
赫連池對於寧灼華選擇跟他一起騎馬這事兒,心情愉悅,儼然忘記這個女人之前還被他當成白眼狼。
溫雅和煦的回道:“快馬的話,大約三日。”
“好,那我們快點,務必在夙青城之前到達。”
寧灼華揚起了馬鞭,快速而行。
旁人見秦相與赫連神醫都未說話,自然不敢反抗攝政王的話。
於是乎,一行人提前了兩日到達晉州。
晉州城外諾大的牌坊。
寧灼華勒住繮繩,擡頭看着這佇立的牌坊,鳳眸微眯,“這是什麼東西?”
順着她的視線,赫連池溫聲開口,“這是爲徐家老太太所立的牌坊,當年徐家老宅就在這裡,不過後來隨着晉州內城往裡擴建,搬離了原來的地方,而這個牌坊也成了晉州城外的標誌,一看到這牌坊,便知已經到了晉州境內。”
“徐家老太太?”
寧灼華想到,他們準備去拿藏心草的就是徐家。
便多問了兩句。
“爲何要立牌坊,這老太太很厲害?”
一邊拍馬前行,一邊解釋道,“徐家一脈單傳,當年徐家老太爺離世之後,徐老太太年方僅16,肚裡帶着孩子,也就是徐家現任家主的父親,從此未嫁,獨自一人支撐起整個徐家,甚至發揚光大,於是,經過其他三大家族的商議,特立此牌坊於此,告誡後輩學習。”
頓了頓,赫連池清眸微淺,方纔繼續,“這牌坊已經四十年了。”
“果然歷史久遠。”
寧灼華感嘆道。
不過這徐家老太太竟然能憑藉一弱女子之力,挑起整個徐家,也是個厲害角色。“那我們此行前往徐家,豈不是……危機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