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鬆寧如同小丑般的表演。吳天麟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幾下,笑吟吟地說道:“張副局長!不要臉的人我見多了,卻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我看讓你在衛生局擔任副局長簡直就是屈才了,以你這種水平完全可以被評爲本世紀最佳奧斯卡影帝的頭銜,簡直是精彩之極,不要臉之極。”
張鬆寧聽到吳天麟的話,臉色變的格外的難看,但是又不敢發作,只能強忍着把那股怨氣強吞下去,皮笑肉不笑地對吳天麟道歉道:“這位小醫生!請允許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剛纔爲了配合我的這次暗訪,所以不得已我才說出之前的那番話,請你見諒!”
吳天麟聞言,冷笑道:“看來張副局長還是一個公私兼備的好官員,送母親到我們醫院來治病的同時還能導演一場暗訪,如果咱們華夏國的官員都像你這樣,我想咱們華夏國要不強盛都難。”
看到吳天麟咄咄逼人的樣子,聽到吳天麟的諷刺,感覺到肺都要氣炸了,不過此時的他已經看清形勢,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發脾氣。所以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鄭局長在趕來的路上已經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擴大化,以此擠走張鬆寧,所以當他聽到吳天麟的話後,滿臉歉意地對吳天麟說道:“這位醫生!您好!我是北平是衛生局長鄭國喜,剛纔接到郭建光的彙報後我就第一時間趕往這裡,但是沒想到還是來遲了一步,爲此我代表我們北平市衛生局,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向您和光明醫院表示歉意,剛纔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向我們部裡做了具體的彙報,我們的常務副部長在得知了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之後,非常的憤怒,並責令我馬上趕到光明醫院來,同時已經讓部裡組成調查組專門調查這件事情,相信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吳天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愣頭青,所以他很快就從剛纔發生的這幕中琢磨出什麼來,雖然他非常惱怒對方爲了排擠一個副局長竟然把自己也利用了,但是這一切事情都是這名副局長自己咎由自取,而且他對這種手中有點小權力就不可一世的官員特別的反感,所以也就勉強的接受自己被利用的事實,不過卻是滿臉嚴肅地盯着鄭局長,表情極爲難看地質問道:“對於你們內部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幫我轉達給那位常務副部長,做爲一名官員首先要學會一心爲公,而不是把心放在其他地方,剛纔我送了這位張副局長一句話。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我把這句話原原本本的送給你們。”吳天麟說完後就不再理會議室裡的衆人,就轉身走出會議室
看着吳天麟走出會議室,鄭局長想到對方跟他說話時眼裡閃出的那束寒光,不知道爲什麼竟然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站在那裡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拿着手機就匆匆忙忙走進會議室裡的洗手間內。
鄭局長剛走進洗手間,他的電話就已經撥通了,對方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隨即馬上對鄭局長問道:“小鄭!你趕到光明醫院沒有,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鄭局長聽到老領導的話,想到吳天麟領走時說的那句話,隨即恭敬的回答道:“老領導!事情都辦妥了,只是又發生了一個變故。”
“變故!發生了什麼變故?”對方聽到鄭局長的話,顯然是明顯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馬上出聲對鄭局長問道。
聽到老領導的詢問,鄭局長自然是不敢隱瞞,把整件事情的整個過程原原本本地跟老領導彙報了一遍,直到他彙報完後,纔有些擔心地對老領導問道:“老領導!您說該怎麼辦?”
老領導認真的聽完鄭局長的彙報。在心裡沉思了一會,對鄭局長吩咐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對方如果有心追究的話,恐怕就不會跟你說這番話,所以該怎麼辦,你還是怎麼辦,馬上把有關張鬆寧的材料都整理出來,中午我就派調查組下來。”
鄭局長聽到老領導的話,心裡好像吃了定心丸,恭敬地回答道:“老領導!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現在就馬上落實,保證把事情做實。”
看着鄭局長走進洗手間,意識到自己很可能闖了大禍的張鬆寧也拿着手機匆忙走出會議室,來到樓梯口處,馬上就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張鬆寧沒等多久手機就接通了,想到鄭局長針對他的陰謀,張鬆寧有些慌張地向對方問好道:“柳部長!我是鬆寧!您吃過午飯了嗎?”
“是鬆寧啊!自從你到市局工作可是好久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呢?”張鬆寧的話聲剛落下,電話裡就傳來一位中年人的回答聲。
聽到這個聲音張鬆寧的心裡充滿了厭惡,想當初他爲了自己的仕途給對方做牛做馬,最後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老婆,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只是一個副局長,爲此他在心裡恨透了自己曾經服務過的領導,因此他在擔任副局長之後就一改前態,狐假虎威,想盡辦法給自己的這個領導臉上抹黑,這次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會危害到他的官位,估計他這輩子肯定都不會再打這個電話,所以當他聽到對方那虛情假意的電話後。滿臉虛僞地回答道:“柳部長!我也一直很想給您打電話彙報工作,但是怕您工作忙,影響到您的工作,所以才一直沒敢給你打電話。”
柳部長當然明白張鬆寧這話是在應付他,同時他何嘗也不是在應付張鬆寧呢,所以當他聽到張鬆寧的話後,語氣親切地對張鬆寧問道:“鬆寧!你那麼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今天突然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呢?”
張鬆寧聽到對方的話,也不跟對方客套,直接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對方介紹了一遍,隨後又添油加醋地說道:“柳部長!這是一個赤裸裸的陰謀,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搞掉我,弄臭你,讓你今後在部裡的工作變的被動起來。”
柳部長聽到張鬆寧的話,在心裡暗罵張鬆寧是個豬腦子,同時後悔當初一時沒有把持住竟然跟張鬆寧的老婆發生了關係,並且像吸食了鴉片似的樂此不疲,而且爲了能夠跟張鬆寧的老婆約好,他更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把張鬆寧打發到外地去調研,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張鬆寧竟然會提前一天返回北平,結果當場被張鬆寧抓姦在牀,好在當時張鬆寧並沒有把事情鬧大。因此他也許給了張鬆寧北平衛生局長的寶座,希望把張鬆寧打發掉,結果最後因爲一些其他原因,張鬆寧最後沒有如願成爲一把手,當時爲了穩住張鬆寧他是想盡各種辦法,最後因爲心虛,所以他對張鬆寧在市衛生局工作時囂張跋扈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現在張鬆寧竟然給他鬧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想歸想柳部長當然是不敢把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但語氣卻變的非常嚴謹,對張鬆寧吩咐道:“鬆寧!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安心做你的工作,有什麼事情我會爲你做主。”
張鬆寧聽到柳部長的保證,心理暗想道:“你敢不爲我做主嗎?我要是玩完了,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想到這裡張鬆寧虛僞地對柳部長感謝道:“柳部長!謝謝您,有您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由於當時光明醫院的相關手續王崇德是通過衛生部的副部長辦理的,所以柳部長並不清楚光明醫院到底有什麼背景,只是知道光明醫院裡住的病房大部分都是來自世界各地,所以他覺得就算真的有人想用張鬆寧的事情做文章,也不會興起什麼大浪,因此纔會這麼幹脆的回答張鬆寧,如果此時他知道光明醫院的背景是那麼深厚的話,恐怕現在他不但不敢說的那麼輕巧,反而還會想辦法解決張鬆寧這個威脅,結果就是因爲他的輕視,最後不但讓張鬆寧被清除出幹部隊伍,也讓他的部長位置不保,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對於那些官場派別的鬥爭吳天麟一點都不關心,今天發生在醫院裡的事情對他來講只不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往事,甚至很快就被他給忽略,然而他卻不知道就是這件對他來講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卻在衛生部引發了一場大地震。
因爲吳天麟今天有三臺手術,所以當他回到重症病區後,馬上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可是他纔剛剛看了兩個病人,他的手機鈴聲卻又再次打斷了他的工作,吳天麟一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於是就把手機湊到耳邊,禮貌地問好道:“您好!我是吳天麟!請問是那位?”
“天麟!是我,剛纔沈莉莉給我送來了一張支票,說是昨天晚上的那位江濤送的,而且還說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吳天麟的話聲剛剛落下,電話裡馬上傳來劉芳那柔弱的回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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