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1交鋒

外篇 203.2交鋒

出去執行“撞樹任務”的戰士們很快就回來了(當然也是在外面吃了午飯以後回來的),中尉興奮地跳下車,招呼戰士來搬運還算是比較粗壯的木頭,也就大約40多根吧。

看見主官正在瞟向自己這裡,中尉急忙上前立正,“報告司令員,任務已經完成,請指示”

“哦,讓我們都來看看你的任務完成怎麼樣啊”,四位大員圍了上來。

“還不錯,都是日本特產的奇杉木,象這種樹要長到這麼大~~”,指着裡面中等個頭的大約五六十公分大的一根木頭唐文書笑道,“這都最少也要長個二十五六年的”

“沒有遇見什麼麻煩吧?”

“報告李主任,纔上去的時候日本人的森林警察就在遠處看,開始我們還準備做個樣子搞個演習什麼的,後來還沒有到20分鐘日本警察自己就走了,我們也就沒再繼續搞什麼演習,直接撞上去拖上卡車就回來了”,中尉有點得意。

“日本人的德性就是這樣的,想當年麥克阿瑟初到日本的時候,天皇還天天早上象奴僕一樣到五星上將的房間前面去鞠躬請安,整個一民族的被虐狂啊。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會上來阻止你們撞樹,也不應該搞個什麼演習去遮人耳目,要是我,直接去撞就可以了。好了,中尉,現在給你的任務就是在下午把這些樹烘乾就可以了”

張凌風說完了以後,大家都會心一笑。

“是!司令員同志,我保證完成任務!”

“司令,司務長把東西都採購回來了”

白樹強指着正在卸車的幾個戰士,一羣羊從三輛卡車上被卸了下來,四五個戰士把山羊都趕進臨時圈出來的柵欄裡面,現場一片咩咩的叫喚聲,司務長手忙腳亂地命令炊事班就在柵欄外面架鍋擺盆。

機械化的作流程就是不一樣,挑出來的16個臂粗腰圓的大漢分成四人一組,由兩個人負責扯緊羊腿,一個人抓住羊角把羊按在長木案上,第四個戰士上前去用刺刀利索地割斷脖子然後吊在架子上滴血,不到3分鐘,還在掙扎的羊就因爲流乾了血而斷氣。

而等在後面的炊事班戰士則把滴完血的羊取下來,拖住羊腿浸在滾燙的熱水裡不斷拖動翻滾,再擡到旁邊的案板上麻利地用剔刀剝下整個羊皮掛在繩上晾乾,這可是好東西啊~~剩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劈開羊腹取出內臟集中到另外一個盆子裡面(下水自然有人收拾出來,做出來的羊雜湯可是明天的可口午餐,這個美味可不能便宜給日本人吃了去),就連羊頭都不會浪費掉,這是晚上的鮮湯主料……

一排溜看過去過去,七八隻雪白的已經被廚師帶領戰士們在上面抹上了鹽花椒粉老抽等作料,再填上諸般大料和蔥薑蒜、南瓜等菜品又用大號線縫上羊腹掛在樹上瀝乾水份,幾位官員默算了一下時間,連二十分鐘的時候都還不到,呵呵,好,速度還可以,這樣的話要不了兩三個小時就可以架火了。

駐軍司令部的準備工作暫且不表,單說臨時自治委員會成員裡面就已經出現了一點點分歧。

主席山下奉聖在上午11點就已經接到了駐軍在山上肆意撞毀樹木並且把樹全部都拉走的報告,雖然有點介懷,但他明顯不願意因爲此事對駐軍的行爲發出正式的詢問,他輕鬆地命令正在旁邊觀察的森林警察全部撤離,“不要上前阻止”,因爲“駐軍已經正式通知了市政局要臨時舉行一個小規模的反恐怖演習”,至於撞壞的樹木,自治委員會自然會給樹林所有者一個交代的,不就千八百亞元嘛~~

不巧的是,樹林的所有者恰恰就是民主黨委員青赳由紀夫的妹妹和田記春。

中年女人的火氣很大,雖然自己還不至於敢親自上前去阻擋“正在行兇”的駐軍士兵,但是面對已經撤下山來的森林警察的時候還是很有氣質的,她“非常囂張地”攔住警察,要求對此作出解釋,爲什麼你們不去阻止正在“破壞私有財產的強盜”,難道我繳納稅金,就是來養活你們跑來玩一趟的嗎?

小小警察哪裡敢上去呢?

一推二擋的,這事就被捅到了警察局長上戶一郎那裡,得理不饒人的和田記春還打電話給自己的哥哥,要求出來給警察施加壓力。

得到消息的委員大怒,雖然不敢他自己就因爲“這麼個小事情”親自去找駐軍的麻煩,但這並不妨礙他去找警察局長抵說法。

在怎麼自己也是自治委員會9大委員之一,怒火中燒的青赳由紀夫電話質詢上戶一郎,要求給個合理解釋並對駐軍的行爲提出了質疑,還提出,所有受到損壞的樹木和財產(他妹妹大開口報了12萬亞元的損失,說什麼已經損壞了100多棵樹,還破壞了大量的植被和景觀等等)都應該由駐軍依照〈駐軍條例〉來賠償,還要求警察局保證下不爲例。

局長先生可真是苦哈哈的,把事情報告給主席吧,不太好辦,這麼個小事情都不能擺平,還咋去混個局長當。不報告吧,也不對,自己單獨去面對駐軍,可沒有這個膽子和底氣。他只好低聲下氣地去給青赳由紀夫賠小心,說自己會立即着手調查,所有的損失會幫助追回來的。

放下電話的局長先生很沮喪,還沒有回味過來的他就再次接到了主席的電話,因爲主席先生也遭到了民主黨委員的騷擾,局長也就給山下奉聖解釋了半天。

主席先生才明白了原委,卻只好指示警察局出面給和田記春談一下,先把賠償金額給降下來,一兩萬亞元以下就由市政局賠了也就算了,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一點木頭而已。

鬼話,局長放下電話就在大罵山下滑頭,對方可是民主黨人哦,現在都已經獅子大開口了,還一兩萬亞元呢?

這叫人怎麼去談?

也只好命令手下先去現場調查一下,該拍照的拍照,該損失評估的叫上保險公司的業務員,該去走訪的走訪,算了,走訪的事情還是由我親自出面去吧,反正今天晚上就要去駐軍那裡參加晚會,這事情就還是不要你們去了。

不過,山下奉聖主席先生已經完全想好了對鉑準備在可以接受的價錢內就由市私下出錢賠償了結這個事情,但民主黨人又怎麼會放棄這個“已經威脅到和平居民財產安全的重大惡件”呢?

得到消息的民主黨委員大肆鼓譟,這還了得了啊!

吃過午飯不少人就迅速組織起來,紛紛找上門來要主席先生出面主動和駐軍協調,還得保證今後下不爲例,青赳由紀夫甚至還威脅說,如果不能得到滿意答覆就將拒絕出席今天晚上與駐軍的聯歡晚會。

“呵呵”,暗笑了兩聲的主席至少臉上的表情還是很誠懇的,“這應該是一個意外事故,不然的話駐軍也不會主動把被撞壞了樹木都拉回去,可能他們自己也是要評估一下好再來談賠償損失的問題吧。不過,青赳君就此來過分地渲染這個事情並且提出不參加與駐軍的聯誼會是否不太好?同時,我能否能夠把這個表態理解爲整個民主黨的意見呢?”

話沒有說完,有兩個問題可以繼續延伸,第一,損失的是你妹妹的財產,你在這上串下跳的不就是想多得到點賠償嗎?第二,你Y的一個人,能夠代表民主黨的4位委員嗎?

這話把人給噎住了,青赳由紀夫自己當然不能代表其他委員,但是,就這樣向對方屈服並表示不代表民主黨也不行,青赳由紀夫楞在這裡,臉上開始出現了紅潮,只好轉身去看其餘的民主黨委員們,希望他們出面來說上兩句。

“主席先生,我也來說兩句吧”,心裡搖了的熊田菊香作爲副主席當然不能讓自己的手下過分尷尬,“哼~~,這件事情應該這麼說,在還沒有調查結束以前我們現在還不能得出一個最終結論,但作爲自治委員會的委員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維護區域內日本居民合法財產的安全,在這一點上,不管駐軍是否故意,都應該坐下來就此問題與我們的受害者進行協商並最終達成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至於,是否抵制今天晚上的聯誼會,我看,到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吧”,當然,民主黨人不會把這個看起來可以和駐軍拉近一點關係的事情全部都放到自民黨那去,但是當她說到駐軍是否故意的時候還專門拖長了語調,似乎已經認定駐軍是專門這麼幹的了。

看見熊田菊香這樣說,山下當然明白這是民主黨人想借此逼迫自己和人“商談”, 混帳東西,肯定是想逼迫自己去和駐軍衝突,如果自己在這個小事情上得罪了駐軍,就只能和他們徹底地穿上一條褲子;但是,要是自己拒絕的話,肯定會被民主黨抓住問題大做文章,說自民黨不願意因爲日本居民的財產損失去和駐軍交涉……本來在這裡就是民主黨人佔多數,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他們的後續手段肯定更多了。

真的是兩難啊~~

不過,在山下奉聖眼裡,他還是認爲這是民主黨人在刻意拉攏自己他們的陣營以攜手對付可能正在磨刀霍霍的軍隊,如果兩黨能夠真正捐棄前嫌齊心協力肯定也可以象對付蘇傑那樣獲得比較平安的場面吧,但是這次來的這個張司令可不是個善碴,就憑他在串本的那些作爲,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能夠逃脫被當作替罪羊的命運嗎?

論經濟力量,民主黨人在這裡佔據着70%的財富,論民衆支持度也是大約這個數字,所以民主黨人自然有充分的資本,也有足夠的力量去和駐軍司令拼一下,但是,自己,或者說和歌山縣的自民黨有這個力量嗎?

絕對……沒有。

雖然佔據着政權和4000名警察,但這些和佔領當局的強大力量相比起來只能是一個渺茫的期望,甚至就連本州自治委員會都可能隨時把自己給拋棄掉。

想到這裡,他準備轉移話題了,故意輕鬆笑問對方,“那末我能夠把熊田的建議看成是民主黨的正式提議嗎?”

“當然!我們民主黨決心支持自治委員會在這件事情上的所有決定爲我們的納稅人討法利益,我們也希望山下主席能夠帶領我們和歌山縣居民作出正確的選擇”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不得了啊,熊田敏銳抓住了問題的癥結所在,現在就看你山下識相不了,誰叫出了這個事情呢,只要把事情鬧大了就看你自民黨如何落臺,要麼就與我們合作無間,共同與人保持距離,反正即便人生氣也要先找你的麻煩;要是你不願意去得罪人,那就讓你痛苦不堪,光是500萬和歌山縣居民就要讓你自己下臺,到時候也只能是我來上臺組織政權,呵呵,反正在這個事情上民主黨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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