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掌櫃負責叫號,今日的病人比昨日多,上官琪看診的速度也相對稍稍快一些,絕殺見她忙,診脈後還要詢問病人的病情,口乾舌燥,給她們泡了茶端來。
“謝謝!”上官琪正口渴,有杯熱茶,端了就要喝。
“剛泡的,有點燙,你等會兒再喝。”絕殺怕她燙着了,忍不住提醒道。
上官琪點點頭,收回手,繼續看診,寫藥方。
絕殺是醫館裡最無聊的一個人,不過他也習慣了這樣站在人後,靜靜的站着,只當自己不存在,見她們杯裡的茶水喝完了,便又給她們滿上。
這時候,醫館門口走進來幾個人,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被上官琪醫治過的那個猥瑣男。
此時上官琪桌前剛好一個病人起來,拿了藥方去抓藥,那猥瑣男一臉兇悍的往椅子上一座,惡毒的眼神盯着上官琪。
上官琪看着那猥瑣男,臉上依然掛着笑,感覺到身後絕殺要動手,上官琪呵呵的笑出了聲,“今天又來照顧我的生意啊,歡迎歡迎。”
猥瑣男被激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嘴裡開始冒出污言穢語,“賤女人,你把老子坑慘了,什麼有病,你娘纔有病,居然讓老子吃你開的那啥藥,一個時辰之後鼻血一直不停的流。”
上官琪皺了皺眉,就知道從他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出來,罵她就可以了,居然連她娘一起罵了,真的是不縫了他的嘴不行。
“坑,我沒坑你呀,昨日跟你說了你這病很嚴重,喝了藥流點鼻血也算不得什麼。”上官琪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但說話的語氣卻變冷了幾分。
“什麼流點血不算什麼,老子本來就沒病,你她孃的居然陷害我。”猥瑣男一拍桌子,突然跳了起來。
上官琪眯了眯眼,“你說誰陷害你?你有證據嗎?”
“還有,你如果沒病,跑我這裡來鬧騰是想鬧那樣?我這裡可是醫館,不是青樓,酒館任你撒潑。”上官琪冷冷的逼視他,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當真以爲她一個女人好欺負麼?
“你...”猥瑣男被上官琪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猥瑣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南哥,跟一個賤女人有什麼好說的,直接砸了她的醫館,讓她開不下去。”猥瑣男身旁的一個高個子男子一臉不耐的說道。
“對,砸了她的醫館。”身後其他跟着一起進來的人也跟着一起起鬨。
今天他們就是來砸店了,如果這幾個漂亮的女人哭着跪着求他的話,他或許會考慮考慮。這細皮嫩肉的,誰看了不想塞進嘴裡嘗一口鮮,想來那味道一定欲死欲仙。
猥瑣男嘴角流着涎水,腦補了一下這幾位美若天仙一般的美人一起躺在他身下的情形,他就興奮得流鼻血。
猥瑣男感覺到了鼻腔裡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瞬間回過神來,捏着自己的鼻子,奶奶的居然只是想想就流鼻血,如果真要上了這女人,那不是他渾身血液都要沸騰了。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渾身不僅鼻子要噴血,說不定嘴裡也要噴血了。
“南哥,你沒事吧!”身邊的那個高個子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事,給我把店砸了。”孃的,害他流了一晚上的鼻血,也該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
“住手。”上官琪突然站起身,“你們想砸我的店,兜裡有多少銀子?”
“銀子?我們砸店幹銀子屁事。”猥瑣男莫名其妙的盯着上官琪,今天他包裡帶了不少銀子,砸完店兄弟幾個準備去大吃一頓,晚上去芳香樓快活一晚上。
上官琪好笑了搖了搖頭,“砸我的店,難道不準備銀子賠償嗎?”
“孃的,老子砸就砸了,還賠償你銀子,陪你睡好不好。”猥瑣男哈哈大笑,好似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同時伸出手,想要摸一把上官琪白皙如玉的臉蛋。
卻不曾想,他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臉蛋,手腕便被人抓住,喀喀喀的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
“痛...賤女人你放手。”猥瑣男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眼神惡狠狠的盯着上官琪。
“就你這身手,也敢來砸我的店?”上官琪嬉笑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盯着他,然後用力推了一下他,鬆了手。
猥瑣男捂着發疼的手腕,心裡不服氣,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用力向上官琪刺了過來。
“小心。”上官琪沒想到這猥瑣男會來狠的,當她反應過來要躲的時候,鼻尖已經衝刺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砰的一聲,那猥瑣男被絕殺一掌打飛撞到了牆上,而絕殺的手上全是血。
剛剛在危機關頭,絕殺來不及阻止,只能用自己的手抓住那刺向上官琪的匕首,匕首鋒利,劃破了他掌心的皮肉,深的地方還能看到裡面的深深白骨,絕殺用勁攥成拳頭。
“沒事吧!”上官琪皺了皺眉,實在有點意外,那猥瑣男居然敢在她面前動手。
“沒事。”絕殺冷冷的回了一句,緩步走向那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猥瑣男,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扔破衣服一般將他給扔出了醫館大門。
“南哥...”其他跟着一起來鬧事的人,一個個嚇傻了一般,見猥瑣男被丟出了醫館大門,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那叫南哥的猥瑣男被絕殺丟出大門,受了很重的內傷,嘴裡不停的往外冒血。
“南哥,你別嚇我們,南哥...”那高個子率先將猥瑣男從地上扶了起來,只見猥瑣男翻了翻白眼,嘴裡冒着血,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南哥...”高個子慌了,已經顧不得找上官琪的麻煩,背起猥瑣男便急急忙忙走了。
上官琪冷眼看着他們一羣鬧事的走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絕殺轉身,上官琪纔將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雖然他已經用力緊緊的攥着,那受傷的手依舊在不停的流血。
“有沒有傷到骨頭?”上官琪擔心的問道。
絕殺搖了搖頭,走到上官琪的面前,“一點小傷,不礙事。”
尖刀刺進他心窩子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就手心裡的這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上官琪皺了皺眉,十指連心啊,那疼可不是一般的外傷可比,就算再能忍,也會疼得眉心直跳吧!
“坐下吧,我先幫你止血。”上官琪坐下,從智能醫療手環了拿了紗布,剪刀,和止血的藥和消炎藥。
絕殺乖乖的坐下,伸出手,掌心張開的那一瞬間就像開了閘門的洪水,鮮紅的血不停的往外流。
上官琪先用止血的紗布止血,消毒,絕殺掌心的傷口有兩道,長長的,也很深,可見骨,止了血,上官琪纔給他上藥,然後包紮。
整個過程只不過短短的一盞茶功夫,可絕殺硬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疼是肯定很疼的,他一直咬牙堅持了下來。
“好了,記得傷口痊癒之前不能碰水。”上官琪將紗布纏好,滿意的點點頭,雖然知道這點小傷對絕殺來說沒什麼大礙,但作爲大夫,她還是交代了需要注意的地方。
絕殺點點頭,起身將桌上染了血的紗布收拾了一下,上官琪又接着看診。剛剛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醫館前來看病的病人,上官琪這一忙,連午膳都沒來得及吃。
軒轅無道來時,上官琪正埋頭寫藥方,待將手裡的藥方寫好,交給病人,擡起頭,不經意間便撞進軒轅無道那雙幽深暗黑的眸子。
“你怎麼來了?”上官琪莞爾一笑,很是驚訝他居然出宮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廢寢忘食?”軒轅無道一身錦衣,襯得他修長的身子提拔而高大,站在上官琪面前,將她的視線全擋了去。
上官琪站起身,坐得有些久,腰有點痠疼,她站在原地,雙手插腰,扭動着運動了一下。
“還有多少病人?”上官琪看向石掌櫃詢問道。
“還有兩位。”石掌櫃手裡拿着號,站在後院的門口,回答道。
“叫他們都進來。”上官琪又坐下,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對軒轅無道說道:“你去那邊坐一會兒,等我一下。”
軒轅無道點點頭,轉身走向了休息區,剛坐下絕殺便泡了茶端來,一杯茶還沒喝完,上官琪已經忙完,走了過來。
“吃午膳了麼?”上官琪問。
軒轅無道勾了勾脣角,搖了搖頭,他原本在御書房批閱奏摺,魅殺來報說醫館裡有人鬧事,他擔心她有事,急匆匆的就出了宮,那裡顧得上吃沒吃午膳。
今天的午膳是軒轅無淚親自動手做的,她不知道軒轅無道會來,所以準備的飯菜不多,臨上桌她又加了兩個菜,絕殺幫忙將飯菜擺上桌,雖算不上豐盛,但絕對是色香味俱全。
咕嚕嚕...上官琪只是看着眼前的這一桌子美味的食物,肚子就開始不爭氣的咕嚕嚕亂叫。
“皇...”皇兄還沒叫得出口,軒轅無淚就被軒轅無道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這裡有外人,不便暴露他們的身份,軒轅無淚只好改口喚了一聲“哥哥”
“你怎麼來了?”軒轅無淚坐在上官琪身邊,拿了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
“路過。”軒轅無道淡定的說道,時不時給上官琪的碗裡夾菜。
石掌櫃也和上官琪他們一張桌子吃飯,見軒轅無道對上官琪那麼體貼,那麼照顧,不難看出他們是一對,真正的郎才女貌,般配的緊。
“公子姓黃麼?”石掌櫃詫異的開口問道。
他這一問,飯桌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擡起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