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道擔心上官琪,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將她護得滴水不漏。
秦穆白看着一臉緊張的軒轅無道,扯了扯嘴角,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上官琪身上。
“你殺了我吧!”秦穆白笑了笑,一臉的雲淡風輕。
上官琪冷笑了一聲,“殺你?別急,我有的是折磨你的方法。”
秦穆白一臉的不屑。
“我問你,你種那麼多罌粟花,到底想幹什麼?”上官琪逼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秦穆白直接拒絕回到她的問題。
上官琪並不生氣,而是笑盈盈的說道:“你說這罌粟花毒用在你身上,結果會怎樣?”
秦穆白臉色一僵,甚是不敢相信上官琪能真的這麼做。
罌粟花毒的厲害他雖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它的厲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而且這毒還會一步一步吞噬一個人堅強的意志。
只是他有些難以置信上官琪也能煉製這罌粟花毒,因爲爲了研製這罌粟花毒他可是花了好幾年心血。
“你是在想我爲什麼能煉製出這罌粟花毒嗎?”上官琪微笑着繼續說道,“我不僅能煉製出這罌粟花毒,而且比你練制的純度更高,你知道嗎,在我們那裡罌粟花它又叫惡之花。”
“你還是殺了我吧!”秦穆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上官琪微笑的搖了搖頭,一刀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上官琪手中握着銀針,輕輕的紮在秦穆白的手臂上。
“主人。”阿元見上官琪對秦穆白用針,驚得大叫一聲,秦子風趁他分心之際,凌厲的殺招逼近,一招便將他制服。
上官琪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秦穆白,剛剛那一針,她可沒留情,只需等一刻鐘就能看到罌粟花毒在他體內發作。
一刻鐘的時間很短,很短,短到秦穆白有一剎那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自殺。
可是有一雙仇恨,又夾雜着擔心的眸子一直盯着他。
秦穆白不知爲何,竟不忍就這麼死了。
秦穆白呵呵的笑出來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看得出來他是在隱忍。
毒癮發作,那不是一分鐘兩分鐘就能過去的。
“白芷姑娘,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秦穆白蒼白着臉,微笑着看向白芷,溫柔的眸子祈求的看着她。
白芷一愣,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而看向上官琪,見上官琪沒什麼不高興,白芷纔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幹嘛?”
“我怕一會兒控制不住自己,咬了舌頭,你能不能拿樣東西塞在我嘴裡。”秦穆白淡笑着說道,原本僵硬麻木的身子漸漸開始有些抽搐,顫抖。
白芷不知道該不該幫忙,詢問的眼神再次看向上官琪。
上官琪鬆了鬆肩,給了她一個你自己看着辦的眼神。
此時秦穆白體內的毒癮已經開始發作,白芷來不及多想,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絹帕,走向秦穆白,然後將絹帕塞在他的嘴裡。
秦穆白感激的一笑,然後背過身,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掙扎的模樣。
秦穆白的抑制力比常人強,一般人恐怕早就忍不住毒癮的發作,跪在上官琪面前,讓她給他一個痛快。
可是秦穆白卻一直控制着自己快失控的意志,就算是拿手砸自己的頭,甚至自殘,他都沒有哼一聲。
上官琪,軒轅無道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江名奕和秦子風倒是不忍,索性別過臉去不看。
阿元被秦子風制住,動彈不得,只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忍受那非人的折磨。
衆人之中略顯焦急不安的人反而是白芷,看着秦穆白痛苦的隱忍着,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沒有流血,但是痛得無法呼吸。
眼淚不經意間順着臉頰往下掉,白芷不敢讓上官琪發現,只好背對着她。
“白芷,你怎麼了?”上官琪還是發現的白芷的異樣,皺着眉疑惑的看着她。
白芷擦了擦臉頰上的淚,可是不擦還好,一擦眼淚掉得更兇。
上官琪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是在爲他傷心,難過?”好似不確定般,上官琪問出了口。
白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砰的一聲跪在上官琪面前。
“主子,對不起,求你給他解藥,別讓他這麼痛苦。”白芷跪爬到上官琪面前,哭着替秦穆白求情。
上官琪原本已經猜到他們之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的發生,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白芷居然會爲他求情。
“白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上官琪很生氣,很生氣。
白芷只是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冤孽啊!上官琪怎麼也沒想到白芷會對秦穆白動情。
“白芷,我不需要你爲我求情,這毒還折磨不死我。”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秦穆白拔掉了嘴裡的絹帕,眼神堅定的盯着白芷。
白芷回過頭,見秦穆白額頭上的汗珠還在滴,但整個人並沒有像剛纔那麼無助,痛苦,掙扎。
“不愧是秦老闆,抑制力可真強,不是常人可比。”上官琪盈盈一笑,眸中驚現一抹複雜。
秦穆白擡起衣袖擦了擦臉,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淺笑,“還是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哼,這纔不過是開始,更痛苦的在後頭。”上官琪冷哼了一聲,他害了這麼多人服用了罌粟花毒,也該他嚐嚐這罌粟花毒的滋味。
秦穆白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
“主人,你沒事吧?”阿元一直擔心,怕他撐不住,這會兒見他慢慢恢復過來,心裡慢慢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秦穆白搖了搖頭,給了阿元一個放心的眼神。
上官琪轉過身,走到罌粟花海中,動手摘花。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跟着走了過去,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要毀了這罌粟花嗎?怎麼又要如此細心去摘這些花。”
“這花那麼漂亮,全毀了可惜。”上官琪莞爾一笑,動作不停,摘了好些放進智能醫療手環裡。
軒轅無道知道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用意,也就沒去阻止。
待上官琪摘好了,他才命令江名奕一把火燒了這片位於白雲山後山山麓的罌粟花海。
秦穆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一點一點的殘毀,卻無能爲力,只仇視的盯着上官琪。
自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他就諸事不順利,這個女人完全就是他秦穆白的剋星。
眼看着這片漂亮的罌粟花海燒盡,上官琪和軒轅無道交換了一下眼神,軒轅無道親自動手擒了秦穆白離開。
當上官琪等人出現在白雲山莊,一直擔心他們的白朮白蘇,還有絕殺魅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白芷,你沒事吧!”白朮和白蘇見到上官琪身後跟着的白芷,擔心的上前詢問道。
“我沒事。”白芷搖了搖頭,躲避着她們的眼神,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
“主子。”白朮敏感的感覺到白芷的疏離躲避,擔憂的看向上官琪。
“放心吧,她沒事。”上官琪莞爾一笑。
白朮這才稍稍放了心,但白芷的反應,卻讓她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變化。
到底出了什麼事,恐怕現在是問不出來,只能等回了宮,再仔細的問主子。
白朮一向心細,卻也是個沉穩之人,有她和白蘇看着白芷,上官琪也放心。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上官琪由軒轅無道扶着上了馬車,累了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感覺特別的疲憊。
軒轅無道將秦穆白交給絕殺和魅殺,相信有暗衛看着,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秦子風目送着上官琪和軒轅無道的馬車離開,良久收不回目光。
江名奕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徑直上了馬車離開。
秦子風望着那漸行漸遠的馬車,心裡莫名有一種惆悵若失的感覺。
“少主。”青風悄無聲息的站在秦子風身後。
“回城吧!”秦子風上了馬車,仁濟堂還有一攤子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夜幕降臨,上官琪靠在軒轅無道懷裡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這個季節,夜裡風大,在宮門外軒轅無道將上官琪抱下馬車,讓她逆風躲在自己懷裡。
夜風襲來,儘管軒轅無道已經儘量護着懷裡的上官琪,但她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軒轅無道脣角勾起一抹淺笑,腳步輕快的往乾祥宮走去。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一路進來,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軒轅無道進了乾祥宮寢宮,內侍總管沈嚴立即將伺候的宮女遣退,然後貼心的將宮門關上。
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時候,不喜叨擾,所以他只能站在宮門外候着。
軒轅無道抱着懷裡的上官琪直接走下了溫泉池,這時候,上官琪才警覺的睜開眼。
“我們怎麼在這裡?”
“這裡泡澡方便有些。”軒轅無道笑看着她,眸中愛意繾綣。
上官琪看着軒轅無道在動手解她的衣衫,猛然抓着他的手,“我自己來吧!”
軒轅無道微笑着勾了勾脣角,“娘子身上每一寸肌膚爲夫都看過,摸過,還害羞拉!”
上官琪瞪了他一眼,沒理他,徑直閉氣沉入水底,然後將身上的衣服褪去。
看到覆上水面的衣裙,軒轅無道的脣角勾起一抹邪笑,砰的一聲,一頭扎進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