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寢宮,顯得特別的安靜,安安因爲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昏‘迷’。hua..訪問:. 。
“將安安身上的衣服脫掉。”上官琪從智能醫療手環裡拿了一次‘性’醫用手套帶好,然後準備爲安安拔掉他後背的暗器。
這暗器是把薄刀,又小又長,上官琪怕拔刀的過程中安安會疼醒,於是給他用了麻醉‘藥’。
上官琪看着安安背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孩子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竟會擋在她面前。
上官琪小心翼翼的將暗器拔了出來,暗器通體發黑,劇毒無比,不僅如此,就連安安傷口處冒出來的血也變黑了。
上官琪皺了皺眉,在傷口處敷上止血的‘藥’,然後縫合傷口。
“嫂嫂,安安的情況不好,血壓很低。”軒轅無淚皺着眉看向上官琪。
“主子,安安的情況不適合馬上解毒。”白朮也擔心的說道。
現在安安失血過多,根本不適合‘逼’毒,而這毒又是劇毒,不將毒‘逼’出來,安安就有生命危險。
“輸血。”上官琪果斷的說出兩個字,只有給安安輸血,才能幫他‘逼’毒,不然堅持不了多久,安安就會沒命。
上官琪叫上軒轅無淚,走向寢宮‘門’口。
沉重的宮‘門’一推開,外面圍滿了焦急等待的衆人。
“孃親,安安怎麼樣了?”寶兒擔心的問道。
“失血過多,情況有些不妙,要輸血,不然‘性’命難保。”上官琪皺着眉說道。
寶兒怔了怔,沒想到安安傷得這麼重。
“那就快輸血。”軒轅無道糾結着眉心,其實從內心來說,他並不希望安安活着,因爲有安安,他總是會覺得自己虧欠了上官琪母子。
可是要他狠心不救,他又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畢竟安安還是個孩子。
上官琪瞪了軒轅無道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輸血不能‘亂’輸,不同的血輸到對方體內,會產生排斥的現象,所以輸血最好是輸直系親屬的血。”
“那就輸朕的。”軒轅無道毫不猶豫的說道。
上官琪鳳眸冷冷的看着他,“你是皇上,還是不要輕易傷害自己的好。”
“那不輸朕的血輸誰的?”軒轅無道皺了皺眉,心底莫名感覺暖暖的,原來她那麼關心他。(hua. 廣告)
“安安不是還有個直系親屬嗎?”上官琪沒好氣的說道。
“來人,去冷宮將楊‘玉’蘭帶來。”軒轅無道突然反應過來,立即命人前往冷宮。
上官琪垂下眼眸,看向寶兒,說道:“你幫着無淚姑姑,先去給安安驗驗血,待會兒等人來了,再驗驗他們母子的血型是否一樣。”
“是,孃親。”寶兒點頭答應,一溜煙就跑進了寢宮。
“仔細些。”軒轅無道忍不住囑咐寶兒道。
“知道了父皇。”寶兒童稚的嗓音傳來,上官琪看了軒轅無道一眼,轉身進了寢宮。
不到一刻鐘,‘侍’衛便將冷宮的楊‘玉’蘭帶來了鳳來宮。
在來的路上,楊‘玉’蘭也從‘侍’衛的口中打聽到安安中毒生命垂危。
所以她一來,便哭着鬧着要衝進寢宮,被軒轅無道一把抓了衣領,扔到了地上。
“哭什麼哭,人還沒死了。”軒轅無道‘陰’沉着臉,沒好氣的瞪着她。
幾年不見,原本以爲她會在冷宮活得一日不如一日,卻不曾想,除去身上的衣服樸素了些,頭上佩戴的珠釵少了些,她的容顏幾乎沒變,還是那般清麗,嫵媚。
“皇上,求求你救救安安,他可是大皇子啊!”楊‘玉’蘭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軒轅無道腳下,苦苦的哀求着。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踢了她一腳,道:“叫你來,就是救安安的。”
楊‘玉’蘭忍着‘胸’口上被軒轅無道踢到的痛處,這時緊閉的寢宮大‘門’從裡面被推開。
“跟我進來。”軒轅無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盈盈哭泣的楊‘玉’蘭,說道。
楊‘玉’蘭擡起頭,掙扎着爬起來,正準備跟着軒轅無淚進去,軒轅無道又突然叫住了她。
“進去後,她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軒轅無淚怕她不配合,不由沉聲提醒道。
楊‘玉’蘭“哦”了一聲,擦了擦眼淚,跟着軒轅無淚走了進去。
寢宮內,安安瘦弱的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嘴‘脣’發紫。
“安安,我的兒啊!”楊‘玉’蘭哭着撲了過去,跪在榻旁,眼淚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是你殺了我兒子。”楊‘玉’蘭哭着哭着,突然擡頭髮瘋一般擡手惡狠狠的指向上官琪。
如果不是她,安安怎麼會有事。“還我兒子命來。”楊‘玉’蘭張開鋒利的雙爪,撲向一旁的上官琪。
就是這個‘女’人毀了她的一切,她派去的人殺不了她,那她就親自動手,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她也可以爲兒子安安報仇爲理由,將這一切掩飾過去。
楊‘玉’蘭惡毒的眼神瞪着上官琪,對着他的脖子抓了過去,原本以爲會掐死這個‘女’人,可是還不等她‘逼’近,她竟不能移動半步。
“朕警告過不許你胡來,你當沒聽見,想找死嗎?”軒轅無道高大‘挺’拔的身姿站在寢宮‘門’口,手中緊握騰龍軟鞭,如神抵降臨,冷冷的‘逼’視着楊‘玉’蘭。
楊‘玉’蘭低下頭,見腰間纏了軟鞭無法動彈,仇視不滿的眼神划向軒轅無道,最後落在上官琪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是她害死了本宮的兒子,是她害死了本宮的兒子。”
軒轅無道一個劍步,從‘門’口瞬間移到楊‘玉’蘭面前,接着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楊‘玉’蘭白皙如‘玉’的臉頰上,瞬間就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掌印。
楊‘玉’蘭捂着臉,一臉委屈的看着軒轅無道,“皇上,安安可是您的兒子,軒轅國的大皇子,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皇后,聽清楚了,她是皇后,朕不許你對她出言不遜。”軒轅無道氣得渾身青栗暴起,要不是爲了救安安,他恨不得將這個討厭的‘女’人丟出宮外。
楊‘玉’蘭還想說些什麼,軒轅無道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點了她的‘穴’道。
楊‘玉’蘭不甘的瞪着軒轅無道,他就是這麼絕情,甚至不屑多看她一眼。
她到底那裡比不上東籬七?容貌嗎?她也並不比她遜‘色’多少,爲何他的眼裡就沒有一點點她的位置?
“寶兒,驗血。”上官琪看也不看楊‘玉’蘭,只低頭囑咐了一句,便又開始忙碌起來。
軒轅無道感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未免給她們添麻煩,便後退了幾步遠遠的看着。
只見寶兒嫺熟的手握銀針,在楊‘玉’蘭的手指上用力的紮了一下。
楊‘玉’蘭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寶兒扎她手指的時候,疼得她皺了皺眉,一臉兇狠的瞪着寶兒。
寶兒沒理她,轉身便去驗血了。
“孃親,安安和她的血不相融,不能輸血。”寶兒神‘色’凝重,且嚴肅的說道。
上官琪一愣,擡起頭,看向寶兒,“你確定?”
寶兒鄭重的點點頭,“寶兒確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也沒有必要對孃親撒謊,要知道現在對安安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的希望。
上官琪皺了皺眉,不放心,轉而看向軒轅無淚,道:“你再驗驗。”
軒轅無淚不敢耽擱,趕緊驗血,結果真的和寶兒驗的結果一樣,盛滿清水的碗裡,兩滴血不能融合在一起,安安和他的母親楊‘玉’蘭的血型相排斥。
“嫂嫂,真的不能輸血。”軒轅無淚也很詫異,按理說倆母子,直系血緣,相融的概率是很高的,可是安安的血和楊‘玉’蘭的卻不相融。
上官琪看了一眼楊‘玉’蘭,叫上寶兒,走向寢宮外,“安安的血和他母親的血不相融,現在救人要緊,大家都來驗驗血。”
“白朮,白蘇,你們也來幫忙。”上官琪說着轉身又進了寢宮。
寢宮外,睿王爺睿王妃,以及江名奕,秦子風,白朮,白蘇,包括宮‘女’太監都來驗了血,可結果卻讓衆人都心情沉重,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人的血和安安的血能融合在一起。
寶兒焦急的命令‘侍’衛多去找些人來,不僅宮‘女’太監,就連宮中‘侍’衛都叫了來,不屑片刻,風來宮便擠滿了人。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嗎?”上官琪和軒轅無道一起走出寢宮,見大家還在忙着,不由焦急的問道。
安安受傷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再耽擱下去,情況是越來越不妙,毒‘性’也漸漸的有些控制不住,到時候毒入五臟六腑,想要再救已經來不及了。
上官琪顯得有些焦急,又因懷孕的緣故,突然之間感覺有點反胃,臉‘色’蒼白的捂着嘴。
“怎麼了?”軒轅無道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突然感覺有點反胃。”上官琪搖了搖頭,故作輕鬆的說道。
軒轅無道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忙碌不已的寶兒道:“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那就輸朕的。”
上官琪原本想說好,但話到嘴邊卻說成了“等等看。”
這時候,只見禁軍統領薛齊向這邊走了過來,近了才抱拳道:“皇上,舞妓都盤問過了,那個刺客她們相互都不認識。”
軒轅無道點點頭,盤查刺客這件事可以緩一緩,此刻最要緊的是爲安安輸血。
“薛愛卿,你也去驗驗血。”軒轅無道神‘色’凝重的說道。
薛齊怔愣的半響,然後點點頭,轉身前去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