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拍了拍蘇伊離的手，問出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你還愛他嗎？”其實季落然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很痛苦，也很緊張。
他自己是知道的，以伊離的性格，無論她是繼續和洛少川在一起，還是選擇其他人，她的丈夫永遠都不可能是他。
而他也不會娶蘇伊離。
這些年來，他已經學會了妥協和服從，在角落裡默默地守護着她，只要蘇伊離心裡有他的位置，那就夠了。
蘇伊離聽到季落然的這個問題時，不由得愣了下。
過了好久，她纔回答：“我沒有愛過洛少川，我只是曾經對他有過很強烈的依賴感和好感，或許說是濃烈的喜歡。也可以說成是我對命運的一種妥協，因爲妥協，而強迫着自己去喜歡這位命運給我安排的丈夫，而我也真的差點就愛上他了。如果沒有發現那些事情的話……”
是呀，如果沒有發生洛萍萍這件事，如果沒有發生蘇式集團大股東變更的事情，如果爺爺還在這個世界上……
那麼也許現在她會窩在洛少川的懷裡當一個幸福的洛家少奶奶。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如果。
蘇伊離做出了一個斬釘截鐵的總結。
“不，我不愛他，我要和洛少川離婚。”
季落然握緊了蘇伊離的手，“伊離，我會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蘇伊離露出一個笑容，“落然哥哥，我知道。這些日子如果沒有你的陪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
蘇伊離輕輕地把頭靠在了季落然的肩膀上。
“謝謝你，落然哥哥。”
季落然說：“傻丫頭，你答應過我什麼的？嗯？”
蘇伊離當然知道季落然要說些什麼，季落然不喜歡蘇伊離和他說謝謝以及對不起，他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必要說這些客套的話。
但是蘇伊離還是很想和季落然說。
她蹭了蹭季落然的肩膀，“知道啦。我偶爾說一次嘛。”
季落然笑了笑，眼裡是滿當當的寵溺之色。
“下不爲例。”
一直在前面開車的司機看到這個場面，心裡欣慰極了。果然他把車開慢點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