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吧。”
陳陽準備動手,他身後就響起一把凌厲的聲音。
聲音落下,警衛員紛紛讓開。
寧嫚兒和曾宏纔看到陳陽身後的老人,他們當場就傻了眼。
他們萬萬沒想到,到機場接陳陽的人,竟然是他。
新聞聯播上面經常能看得到的老人。
陳陽竟然認識這樣級別的人,兩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曾宏才,他感覺到心裡被人來了幾記重拳。
什麼本地人,什麼優越感,這刻全都被擊碎。他這種優越感在陳陽面前,不值得一提啊。
人家陳陽認識的人,只是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他飛黃騰達,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
“嫚兒,你跑來這裡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剛纔多危險!”
陳陽走到寧嫚兒面前問道。
“我~我~”
寧嫚兒從震驚中反應回來,她就盯着陳陽說道,“陳陽,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說再來京城的話,你就要全程陪我的。”
呃!
陳陽沒想到寧嫚兒跑來這裡攔車,竟然爲了這事。
“可是我都沒離開過啊。”陳陽答道。
“我不管。我當你離開過了。你現在回來了。所以你至少要抽兩天陪我。”寧嫚兒盯着陳陽說道。
“要不我現在就跟你走了。”
寧嫚兒向前逼近一步。
“好吧。等我忙完,我再找你。行嗎?”
陳陽如今真的不方便,他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
“好。記得你的話。我等你。”
寧嫚兒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我先走了。”
“恩。你趕緊去忙吧。早點忙完。”寧嫚兒倒像個小妻子一樣叮囑着陳陽。
陳陽不敢在這裡呆太久,畢竟萬重陽和周興邦的身份有點特殊。
他向寧嫚兒搖搖手,他就走回車上。
寧嫚兒看到陳陽坐着車離開,她還不停地揮着手。
直到陳陽坐的車消失以後,她才停下來。
“曾宏才,你看到沒有?現在你給我男人提鞋子都不配了。你對我還是死一條心吧。”
寧嫚兒此時向曾宏才笑道。
曾宏才臉上火辣辣的,他反駁不了。也無從反駁。
因爲陳陽認識的人,別說是他。就算京城裡面,也沒有幾個人敢惹。
陳陽坐着周興邦的車,一直到周家。
到周家的時候,陳陽發現周家門外,已經站着不少人。
浩浩蕩蕩的幾十號人。
看上去場面很大。
而站在領頭的,則是上次到江南省的周夫人。
車子一停下來,周夫人就走過來,親自給陳陽打開車門。
“陳醫生,辛苦你了。”
周夫人一臉如沐春風的笑容。倒讓陳陽不敢下車。
要是讓秦良哲和安閒華看到,他們定然大跌眼鏡。
周夫人平時多傲邁啊。豈會給人親自開車門,還一臉笑意的。
反差太大了。
陳陽走下車,他帶點不習慣說道,“周夫人不用那麼客氣的。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陳醫生,好!”
陳陽剛下地,站在周家上下的人,這刻整齊地喊道。
呃!
陳陽嚇得連腿都不敢擡了。
尼瑪,這也有點隆重了吧。
周家越隆重,陳陽就感到壓力越大啊。
病不好治。
不止不好治,可能還治不了。要不也不用那麼大的排場,還搞那麼隆重。有點把自己往梁山上面逼。
周家的人看到陳陽,他們有不少人也想不明白。
以周家今天的地位,完全不需要迎接誰。今天竟然全部人出來迎接一個小年輕,而且還是一個小年輕醫生。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
“周老,這太隆重了吧。我受不起。受不起。”
陳陽連忙說道。
“陳醫生,其實一點也不隆重。我們要多謝你,你治好了老爺的病。”周夫人說道。
周家的下人聽到周夫人這句話,他們都露出一個震驚的神色。
周老爺子的病,那麼多神醫,都治不好。竟然被眼前這個小年輕治好。難怪周家人要這麼隆重出來迎接他。
別人覺得是這樣。陳陽卻不是這樣認爲。他覺得周興邦是給他施加壓力。
“陳陽,你別多想。我這只是爲了表現我們周家的誠意,還有之前對你的歉意。”
周興邦看出陳陽的心思,他就走過來解釋着。
陳陽摸摸鼻子點點頭。
幸好自己大場面見得多,要不還真的被嚇倒。
“陳陽,我們進去聊吧。”
周興邦邀請着陳陽往裡面走着。
陳陽就跟在周興邦身後。
萬重陽和萬軒秀也跟上。
很快,一行幾人,就到了周家屋後的小院子處坐着。
此時由周夫人泡着茶,周興邦和萬重陽坐在一旁,萬軒秀則坐在陳陽身邊。
看到萬重陽和萬軒秀都在,陳陽心裡篤定了很多。同時他心裡有點感動,萬重陽和萬軒秀在這裡是給自己助陣來的。
萬重陽在這裡,到時候發生什麼,他都能保着自己。
“陳陽,我也不多說。我們就直奔主題吧。”周興邦喝了一杯茶,他就向陳陽說道,“其實你說得對,我這次是裝病的。病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孫子,周浩天。”
周興邦這樣說着,陳陽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浩天病了?得了什麼病?浩天向來不是很健康的嗎?”
得到確定的消息,萬重陽倒還是有點意外。
萬重陽問着,周興邦就露出點爲難說道,“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一件光采的事情。浩天瘋了,都瘋了快有八九個月了。而且照這樣下去,浩天很可能撐不下去。“
周興邦說着,周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已經用過很多方法了。幾乎所有藥都沒效。我害怕這樣下去,浩天會暴斃而亡。陳醫生,你一定得想想辦法。”
“有這麼嚴重嗎?到底是什麼事,造成這樣的?”
萬重陽有點不敢相信。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本來浩天出國留學的,後面有一天突然回來。我們就發現情緒很不對。而他在家裡呆了三天以後,就開始有點瘋的跡象了。”周興邦說道,“初初開始,每天還有點時間清醒。到後面情況就越來越不容樂觀。到如今,就已經完全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