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我妹妹的病~~”
雷武帶點忐忑不安向前問道,“要是真沒辦法的話,那就別勉強。”
今早就有一堆醫生過來檢查過,每個醫生檢查完,都是搖頭的。雷武就覺得希望不大。
“放心。有我在,你妹妹不會有事的。”陳陽拍着雷武的肩膀安慰着。
“陽哥。”雷武聽着陳陽這話,他心裡一熱。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陳陽自信地說着。
“恩。”雷武重重地點點頭。
此刻他心裡想着,跟這種人賣命,不虧!
“陳陽不用給太多心理壓力自己。就算你治不好,我們也不會怪你。”蘇遠章此時向陳陽說着。
其它幾個中醫都點點頭。
他們都希望陳陽可以成功,但是病情太棘手了。
陳陽沒多說什麼,他就坐到病牀邊,拿起雷婷的手把起脈。
此刻雷婷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躺在病牀的她面容枯瘦,看上去彷彿會隨時斷氣。
陳陽把一下脈,他就皺一下眉頭。
衆人看到陳陽皺着眉頭,大家都有點緊張。
“華醫生,這個病,你怎麼看?”陳陽擡起手,轉頭向華正志問道。
華正志可不敢託大,他想了一下說道,“剛纔我把過幾次脈了。脈象虛弱得很,說明她的生理機能正在消退。這時器官壞死之象。”
“華醫生麻煩你再把一次脈。再確認一次。”陳陽向華正志說道。
華正志聽着陳陽這話,他倒有點不願意,心裡暗忖着,你這是不相信我判斷嗎?
不過陳陽說了,他也不好拒絕,伸手去給雷婷把着脈。
過了一會,他又說道,“脈象在變弱。生命比之前還要弱。”
“華醫生你再仔細感覺一下,你忽略了一點。”陳陽說道。
“什麼?”華正志不解。
“長脈。”陳陽說道。
“長脈主心腎,你的意思是,她的腎臟還在工作?”華正志臉上露出點驚訝。
陳陽點點頭。
華正志這次靜下心來,認真地把着。大概過了三分鐘,他臉上露出點驚訝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按照他們的檢查,病人的腎臟產生強烈的排斥反應,已經停止工作了。怎麼還會有長脈。”
“這就說明,病人的腎臟還能工作。沒有報告上面所說的完全壞死。”陳陽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華正志聽着,他再次把一下脈,脈象真的如陳陽所說的。代表心腎的長脈,兩三分鐘會出現一次。
“你們都過來輪流把把脈。這個脈象極少出現。當積累經驗。”陳陽此時向旁邊幾個中醫說道。
陳陽這樣一說,大家都明白了,陳陽這是在傳道授業。他要將自己所知的,傳給他們。
華正志這下都有點慚愧了。陳陽的人格魅力,讓他折服。
幾個中醫按陳陽所說的去把脈,確實都感覺到陳陽所說的長脈。
把完後,他們都站在一旁,像個學生一樣,等着陳陽講解。
“師傅,孫春秋和爺爺都在協議上簽字了。”蘇清雅這時推門進來說道。
華正志等人聽着,他們心裡一喜。只要陳陽把病人治好,他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先不管這個,你來給病人把把脈。”陳陽向蘇清雅說道。
蘇清雅今早把過了,沒什麼特別。但陳陽如今讓她重新把過,她就認真對待。
走到牀邊拉起雷婷小手。
過了一會,蘇清雅就帶點疑問的語氣弱道,“師傅,病人的脈象,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長脈,是不是代表病人的腎臟還沒有完全壞死。”
蘇清雅如此問着,旁邊的華正志幾人,眼裡都露出點震驚。
蘇清雅是從西醫轉過來的,如今把脈就比他們要好了。那就說明陳陽教人是有一手啊。
瞬間,他們都有點期待,希望陳陽能教教自己。
“恩。病人還有長脈,說明她的身體還向我們發出求救信號。從側面說,它還有生命力。”陳陽露出點笑容說道,“有進步,連長脈都摸出來。”
“都是師傅教得好。”蘇清雅謙虛地說着。
“陳專家,你說病人還有救,那她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華正志這時都尊敬地喊陳陽一聲專家。
“病人對藥物過敏。”
陳陽說道。
啊!
蘇清雅和華正志衆人一愣。
“師傅,從檢查報告和病人的服藥史看來,並沒有藥物過敏這一回事。”蘇清雅說道。
“是啊。我妹妹以前吃什麼藥,打什麼針,都沒有試過過敏的情況。”雷武在旁邊說着。
華正志等人都點點頭,他們都等着陳陽的解釋。
“病人原來的身體是沒有藥物過敏的記錄。但是病人新移植進去那個器官呢?”陳陽反問着。
陳陽如此一問,所有人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雷武,你妹妹身體裡面的新東西,應該是從黑市來的。”陳陽問道。
“恩。”雷武點點頭,“在正規醫院排隊,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我只能在黑市尋找一個合適的配對,然後就做移植手術了。”
“陳專家,你說病人移植的腎臟對藥物過敏?”華正志帶點激動問着。
“對。也正是這樣,她越服藥,那情況就會越嚴重。”陳陽解釋着。
經陳陽這樣一說,大家全都明白。
華正志也不得不服陳陽,人家陳陽醫術確實在他之上。他師傅對陳陽的讚揚也沒有錯,年輕有爲,前途無量,是華夏中醫以後的棟樑。
“師傅,要怎樣治呢?”蘇清雅問着。
“讓病人停止服藥。然後利用鍼灸,刺激腎臟,讓它慢慢恢復活力。這樣子堅持鍼灸一個星期。大概就可以恢復到正常狀態。”
陳陽說着他就已經拿出針,當場施起針來。
“太溪,膻中,商丘.......”
陳陽一邊施着針,一邊解釋着。
蘇清雅等人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然後都盡最大的努力在記着。
他們害怕錯過什麼如此經典的醫治。
陳陽再施華佗九針,九九八十一針,一針不落。
就在陳陽收回針,蘇清雅替他擦着汗的時候。
孫春秋又帶着人闖進來,看到陳陽用鍼灸救人。孫春秋就輕蔑地笑着,“病人的情況都如此嚴重了。你還能用鍼灸救活她嗎?簡直就是笑話。我以爲蘇院長聘請的專家,會有點實力。沒想到卻是外面大保健的水平。”
“誰不知道中醫科的專家,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嘿嘿,本來我還有點期待的呢。”
幾個西醫冷嘲熱諷地說着。
他們說着,蘇清雅和華正志等人就不樂意了。想替陳陽反駁回去。
“嗚,哥,這是那裡。我怕。”
就在這個時候,牀上的雷婷睜開眼睛,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孫春秋和幾個醫生聽着,他們當場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