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向兩女叮囑完。
剛放下電話,董慈雲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慈雲姐,我剛想打電話給你呢。沒想到你電話就打進來。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呢?”陳陽笑着說道。
“算是吧。”董慈雲帶點疲態笑着。
“慈雲姐,現在你手上很多事忙嗎?還是壓力很大。爲什麼那麼聽上去,那麼累。”陳陽帶點心痛說道,“你得注意休息。公司股價的事情,先放到一邊。這個遲早會回來的。”
“這種事情,我還能解決得了。現在是家裡面的事情。二叔,他天天帶着人上來吵,我頭腦都快要炸裂了。”董慈雲帶點鬱悶說道。
陳陽聽到董慈雲這話,他就帶點歉意說道,“慈雲姐,不好意思。這次拖你下水。”
“別這樣說。這是我自願的。”董慈雲扯開話題說道,“你要我幫你查的地產公司,我查到背後的老闆是誰了。”
“是誰?”陳陽問道。
“曾天元。”董慈雲說道,“這間公司是曾天元的皮包公司之一,他就利用這種公司,攬下徵地,買地這種事情。這樣子他可以拿到拆遷的錢,同時徵到地以後,又拉其它老闆投錢進來,開發房地產。他一分錢都可以不出,然後空手套白狼。而且我也查到了,曾天元的這個公司,在拆遷的時候,還打死過不少人。不過因爲他的關係,全都壓下去了。”
陳陽聽到董慈雲這話,他就笑道,“那這次,他真的死定了。曾天元這次真的撞到槍口上面去了。”
“陳陽,你爲什麼突然要查這個呢?”董慈雲向陳陽問道。
“慈雲姐,我跟你說~”
陳陽就把前一晚發生的事情,跟董慈雲說了一遍。
董慈雲聽完,她就說道,“要是朱老要追究的話,曾天元就真的撞到槍口上了。”
“慈雲姐,你把資料全部發給我。明天我打印出來。適時的時候,我就會給朱老看。”陳陽說道。
“行。”董慈雲說道。
“陳陽,明天你們就到玉泉市了。想到怎麼帶朱老他們過去沒有?”董慈雲又問道。
“恩。慈雲姐,我告訴你,這件事也太巧合了。”
陳陽又把今天的事情跟董慈雲說了一遍。
董慈雲聽完,她就露出點笑意,“很好。看來老天爺都站到我們這一邊了。這樣看來,明天就有好戲上演了。”
“沒錯。明天就有好戲上演了。”
陳陽笑道。
翌日。
大家還是按時起牀吃早餐。
不過今天醫療團隊的人,在原地待命。老領導們只打算帶警衛員,過去玉泉市。
當然,爲了低調,他們也沒有坐大巴。而是換了幾輛普通的小車。
而陳陽也早就準備好了,他決定給每個老領導喬裝一下。
比如給老領導們加個鬍子,或者讓他們戴上大墨鏡,要不就加兩道疤痕上去。
老領導們可能想着,接下來要去工廠搬東西,不能那麼明目張膽,他們也欣然接受陳陽提出的這個要求。
當然一切都是爲了低調。
要是給別人發現,他們這麼大的老領導,跑去工廠搬化妝品,那還成何體統啊。
所以陳陽幫着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贊陳陽想得太周到了。
搞完老領導們的事情,陳陽就回到朱老的車上。
“朱老,你想怎麼樣喬裝呢?是加個鬍子,還是戴個帽子和墨鏡就算了?”
陳陽向朱老問道。
“隨便。”
朱老沉聲說道。
陳陽看到朱老一臉不開心的表情,他就有點奇怪。
昨天說今天要到玉泉市的時候,他還是挺開心的。爲什麼今天心情一下子變差了呢?
陳陽就向諾冰發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陽哥,你還記得章老闆那間店嗎?”諾冰問道。
“恩。”陳陽點點頭。
“昨晚章老闆的店,被人拿火燒了。還好章老闆他們不住在那裡,要不可能就出事了。”諾冰小聲說道。
“哼,這些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朱老拍着大腿罵道,“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陳陽,我讓你去查那個地產公司,你查到沒有?我就不相信,他們還能一手遮天了。”
陳陽看到朱老這憤怒的表情,他心裡就暗想着,天道有輪迴啊,曾天元做那麼多壞事,這次真的可能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朱老,這個天地地產公司的背景,我已經查出來了。我剛想給資料你呢。”
陳陽就把打印好的資料遞給朱老。
朱老拿到手上。
他看到的就是這種小新聞。
都是蘇杭省這裡,與天地地產有關的新聞。
全都是逼遷死人,或者用不法手段徵地的。
當然這種新聞,全都壓下去,或者被刪除掉了。董慈雲是用別的方法,找出來的。
“這間公司太可惡了。”朱老看到,他就更加惱火地說道,“這間公司背後的人是誰?”
“在最後一頁。”
陳陽說道。
朱老翻到最後一頁看着。
“這個曾天元是什麼人?”
朱老問道,“他是什麼背景?”
“曾修文的兒子。”陳陽說道。
“曾修文不是蘇杭省的二把手嗎?”諾冰在旁邊說道,“難怪下面的人都說,這間公司有大背景,原來是這個背景啊。這樣看下來,背景真的不小了。”
“哼,背景不小又如何。”朱老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做出傷害老百姓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他。陳陽,你繼續讓人去查,我要實質性的證據。到時候只要有實質的證據,我就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沒問題。”
陳陽應道。
這刻何學民就跑過來,他敲敲車窗說道,“朱老,大家問你,能出發沒?”
“出發。”
朱老說道。
車隊很快就出發。
諾冰就在車上勸着朱老說道,“爺爺,你也別生氣了。今天去玉泉市,你不是很開心的嗎?開心一點。”
朱老卻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小子,你說,曾修文的兒子做那麼多壞事,他知道嗎?”
“朱老,你覺得呢?”陳陽反問着。
朱老咬咬牙說道,“現在的人民公僕,都忘記了爲人民服務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