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讓黃掌櫃見笑了。早上在街面上買了些吃食,吃過之後難受得緊。
路過這裡的時候便想進來借個地方‘更衣’(上廁所)。
看到你在安排夥計們的事務,便沒好意思打斷你,就自己進來了。
哪知道從裡面出來更是難受得緊,原想着在花臺上做一下,結果不知道怎麼就昏死了過去,多虧了這位大姐和黃掌櫃……”
婦人在一旁聽到秦風感謝自己,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黃掌櫃想了一下,早上確實有把夥計們叫到一起安排事務,可能當時大家都比較專注,並沒有注意到。
逛成衣鋪子的人都不會來得很早,鋪子一般接近巳時纔開門,黃掌櫃在心裡暗道:還好發現得及時。
“秦姑娘吉人天相,只是吃壞了肚子而已,我們也只是舉手之勞。只是你現在臉色還不是很好,要不要幫你通知一下春風樓?”黃掌櫃擔心的說道。
“黃掌櫃有心,隨我出來的小廝和馬車等在外面,扶到門口就行了。”
秦風哪裡是真的需要人扶,她只是需要人跟自己一起發現馬車和小廝都不在而已。
馬車和小廝都不在,秦風託婦人給自己叫來一頂轎子。
趁等轎子的時候,還叫黃掌櫃給自己包了幾套式樣不錯的衣服。
黃掌櫃不放心秦風一個人,叫婦人跟着秦風的轎子一起送她回去。
臨近午時的時候,秦風纔在婦人的陪同下坐着轎子回到春風樓。
秦風在轎子裡聽到有些吵鬧,下轎子的時候纔看到春風樓門前圍滿了人。
圍觀的人也看到了秦風。
“快看,秦風姑娘回來了。”
“是秦姑娘。”
“她還敢在這個時候回來呀?”
……
聽到有人議論自己,秦風知道肯定是保護賴以生的人找上門來了。
圍觀的人給秦風讓開一條路,站在春風樓門前的黑衣人看到她,一下衝到她面前,着急又憤怒的問道:“我家二少爺呢?”
秦風看到突然有人衝向自己,本能
的往後退,“我怎麼知道!”
這時候秦風纔看清楚是賴以生身邊的護衛。
“春風樓的小廝說你前腳剛一出去,他救跟着你出去了,還說不知道?”黑衣人帶上了不小的火氣。
“他跟蹤我?天吶!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秦風說着哭了起來,嬌嬌柔柔的樣子,看得圍觀的男士心疼,卻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人在我春風樓門前吵吵鬧鬧的?”一個穿得花枝招展,臉上鋪着厚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老氣的婦人出來問到。
黑衣人知道春風樓不好惹,回來找賴以生的時候也是私下裡花了些銀錢,買通了樓裡的小廝纔打探到一些消息。
“夏媽媽。”秦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閃着淚花朝來人走去。
此人表面上只是春風樓里老鴇手底下愛偷懶的助手,實際上是虎嘯城春風樓分店的真正負責人,春風樓背後勢力調派下來的人。
被叫做夏媽媽的老婦伸手接過秦風,拿出一張香得燻人的手帕,幫她擦着眼淚,“秦風姑娘,這是怎麼了呀這是?”
“哼!我不過是找秦風姑娘問了一下二少爺的下落,整得跟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看到秦風動不動就哭起來,黑衣男子心裡煩躁得緊。
“秦風姑娘,是這樣嗎?他是什麼來路?”夏媽媽柔聲的問。
“夏媽媽,這人是經常來糾纏我那個賴二少爺的護衛,他來確實是來找我問賴二少爺的下落。”秦風如實說到。
門前那麼多人看着,沒有必要說謊。
“那你怎麼就哭得這麼傷心呀?”夏媽媽輕輕拍着秦風后背。
“他說賴二少爺是尾隨我出去的,一想到賴二少爺還沒想要放過我,我……我……嗚嗚……我害怕……”
秦風說着哭出聲來。
還時不時的自己用手帕輕輕的沾着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個賴家二少爺是誰啊?怎麼捨得欺負秦姑娘這樣柔弱的女子。”
“秦風姑娘平時對誰都和善,怎麼能這樣子欺負她呢?”
圍觀的人羣中有了對黑衣人以及二少爺不滿的聲音。
黑衣人聽到更是煩躁,“我家二少爺跟着秦風出去之後就沒不見了,跟你肯定脫不開關係。”
“好了好了,再哭就不美了,先別哭了,啊。”夏媽媽安慰好秦風,擡頭看了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全身一陣寒意,他覺得那樣的眼神比賴城主殺人的時候還可怕。
“這位公子,我們春風樓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這樣堵在門口,實在有些影響往來的客人。
你看要不這樣,我們先把門口讓開,到春風樓的後院去,再慢慢把事情搞個明白,你看如何?”
“哼,誰都知道春風樓是有背景的,跟你進去之後我還能不能出來都不知道。
你不過就是想進去之後幫着自己的人罷了,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讓大家都看看,你們春風樓到底能把事情弄明白到什麼程度。”
“這位公子,你話裡話外的意思我怎麼聽着,都像是在說秦風姑娘把你家二爺弄不見了,我們想包庇秦風姑娘呢?”
夏媽媽慢條斯理的說道,也沒表現出生氣。
這樣的小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暴露自己的修爲和身份。
要不是老鴇剛好有事情不在春風樓,她連面都懶得出。
“二爺是跟着她出去的,有人看着她一大早就出了城。她出城後不久我就看到了二爺在城外發出的求救信號……”
“你胡說!”黑衣人還沒說完秦風就打斷道。
“我怎麼就胡說了,守城門的兵士都看到你的馬車出去了,難道他們也跟着我胡說?”
虎嘯城因爲離虎嘯宗近,屬於虎嘯宗直接管轄,城主也是虎嘯宗直接委派的。
守門的兵士也知道虎嘯宗的規矩,雖然平時懶散一些,誠信還是有保證的。
“我一大早坐着馬車出門了是沒錯,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出過城!”
“那馬車怎麼解釋?”黑衣人問道。
“我哪裡知道馬車去了哪裡!”
“呵呵,你的馬車,你會不知道?”黑衣人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