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說話倒是比那個六長老精明,說什麼這些情況都是下面的人傳達給他們的。
萬一到時候事實不是這樣的,那也是因爲他們一時不察,被下面的人矇騙了,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陳陽的話也讓臺上的幾位摘不乾淨了,你們所我枉顧性命,把我叫來了這麼久,又對傷患的事情閉口不提。
到時候就算這患者真的死了,那也不是我陳陽一個人的事情,在場的都沒有及時提出來這個問題,我以爲地上的只是屍體。
“你們說說吧,到這裡來是因爲什麼事情!”族長對臺下跪着的人說到。
陳陽這樣說了之後,他也不好再提起傷患的事情了,要是此時再叫陳陽給他們醫治。
萬一那重傷的人此時已經死了,或者馬上就要死了,他們都逃不掉責任。
陳陽心裡一陣冷笑,自己被請來的事情,第一個脫不了干係的就是這個族長,現在這族長也不敢明着指着陳陽了。
“族長大人,小的,小的先說!”剛纔陳陽說不認識,第一個出來反駁的人搶着說道。
“那就你先說,你姓甚名誰,因爲何事而來,一一說清楚。我們的文書也好記錄下來。”
“族長大人,幾位長老,我叫徐福,是來套公道的。”徐福停下來,看着族長。
“不用看我,你繼續說就是了,我們會給你做主的。”族長話裡的意思,已經把徐福的事情,歸類爲陳陽的過錯了。
陳陽心裡一陣冷笑,還真是裝一下都不願意認真一點了。
“族長,各位長老,你們看看我這腿。”徐福說着就站了起來,撩起庫管,將自己的小腿露了出來。
“你們看,我這腿,前兩個月去林子裡折了。回來之後到處打聽,聽說這陳大夫的醫術不錯,接骨這樣的手藝更是咱們部落裡的獨一份。
我就去請陳大夫來給我醫治,雖然當時也有點懷疑他的醫術,但是我也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
結果,結果,你們看,我這腿哪裡像是能長好的樣子啊?”徐貴撩起庫管,指着自己的傷處。
“大老爺們,你們得替我做主啊!如今這個樣子,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啊!”
臺上的人沒人說話,紛紛看向陳陽。
“你說是我替你醫治的?”陳陽問道,看不出表情。
“當然是你,咱們部落會斷骨重生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徐福激動的說道。
“其他有沒有人會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腿跟我半毛錢,呃,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胡說!”
“我都還沒開始說,你就說我是胡說了,你把臺上的族長和長老當什麼人了?難道他們就不會自己判斷,全部聽你的一面之詞?
你是覺得你比他們還能做主?”
“我哪裡說過這樣的話?”跟上面的人比,他徐福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陳陽,他一個粗人,你就不要跟他計較那麼多了。”族長冷冷的來了一句。
“徐族長,話不是這麼說的。他是在誣陷我,你總得容我辯解一下吧?”陳陽依舊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嗯。”
“徐福,我說有兩個人我不認識的時候,你卻第一個跳出來,說我不承認認識你,這是爲什麼呢?”
“當然……當然是……是怕你不承認!”徐福有點虛,因爲陳陽看着什麼情緒都沒有,但是問自己的時候,氣勢真的很嚇人 。
“哦,怕我不承認……”陳陽回過頭看向臺上,“徐族長,各位長老,請問各位,我當時說有兩位不認識的時候,你們能想到哪兩位是我不認識的嗎?”
“你認識誰,不認識誰,我們怎麼能知道?”
“是啊,我們怎麼知道。”
……
其它幾位長老也紛紛表示不認識。
“徐族長呢?”陳陽問。
“我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是不能承認的事情。
“既然族長和幾位長老這樣的有識之士,都不能預先知道我說的是誰,你是怎麼知道我說的不認識的人是你呢?”
“我,我,我就是怕你賴賬,我的後半身都被你毀了,要是你
再賴賬,我以後的生活找誰去!”徐福一想到以後的生活,一下子就不再慌張。
“哦,原來是爲了以後的生活。”陳陽瞭然。
還在奇怪這傢伙的動機,以爲是族長開出來什麼好處,讓他指認自己的,沒想到這族長還真是摳門。
“當然,你把我醫治成這樣,我又沒辦法出去做事,不找你找誰。”徐福看陳陽似乎找不出證據的樣子,說道。
陳陽看向臺上,“幾位,如果我能證明徐福是在誣陷我,不知道幾位能不能做主,把這個徐福交給我處理?各位放心,我並不會要了他的命。”
“你,你想幹什麼?”徐福慌了,要是真的把自己交給陳陽,就算不死,肯定也是會受到不少折磨的。
“我不想幹什麼,就想試試看你這樣斷了十幾年的腿,再敲斷的話能不能再接上。”陳陽冷冷的說道。
“你,你,你憑什麼要敲斷我的腿?證據呢?”徐福徹底慌了。
他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陳陽一定知道他腿傷的真相,只有希望族長能別把自己賣了。那樣的話,在族長手裡可能還好過一點。
當然他也不敢說出背後是誰指使的,這樣的話就不是敲斷腿或者被關押了,自己這條小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陳陽,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徐福是在誣陷你?”族長問。
“各位,請大家看看徐福的腿,你們要證據就在他腿上。”
“這……你不說,我們也看不懂啊!”
徐福偷偷的把拉着的庫管放下去一截。
“是我疏忽了。你們看……徐福你把證據藏起來幹啥?”陳陽大聲說道。
徐福嚇得手徹底鬆開了,還以爲一條腿不好把握平衡,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看上去更像是受到了驚嚇才無力的摔倒。
“你們過去兩個人,把他的腿給我露出來。”六長老吩咐着旁邊的人。
“是。”
徐福被一名壯漢按着胳膊,另外一位壯漢伸手拉起了他的庫管。
“把他的鞋襪也脫了。”陳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