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遠方給的地址是一個城中村。
陳陽到達村口,他找地方停好車就提着東西往裡面走着。
城中村裡面的樓號亂得很,陳陽只能拿着地址一個個地問。
加上城中村住着很多外地人,外地人也不熟。那就更加不好找了。
但後面陳陽都還是在好人的幫助下,找到章遠方給的地址。
米雪芙住的地方是一個三層全新的小洋樓。
這種小洋樓在這城中村裡面也是另具一格。
看上去房子很大,而且還有大陽臺的。
城中村這種房子可也不便宜。但肯定也比外面的小區便宜。
米雪芙賺的錢,除了要去醫院的花費,還要存錢等腎源。現在還租這樣的房子來住,可見米雪芙頂住了多少壓力。
自然了陳陽也從章遠方那裡聽說過米雪芙的故事。
米雪芙是單親家庭,自小跟母親相依爲命。不過打小米雪芙聽話懂事,學習成績好。
當年被哈佛招去的時候,由於窮米雪芙想不去讀的。但是她媽媽堅決要送她出國讀書。後面米雪芙讀完書,找了一份好的工作,準備接母親過米國,過上好日子的時候。豈料她媽媽就檢查出病來。
米雪芙知道以後就不顧母親反對,不顧一切地回來了。
聽着章遠方的說法,陳陽都覺得挺唏噓的。
“小夥子,你找誰呢?”
陳陽還在感嘆着的時候,這時候房門打開,裡面一位樸素的大媽,帶點警惕看着陳陽問道。
陳陽看到這樸素的大娘,面相跟米雪芙有幾分相像。他當場就猜出對方的身份。
“阿姨,你好。我是雪芙的同事。今天我專門來探望一下你的。”
陳陽提提手上的水果和鮮花說道。
陳陽說完,裡面的人就把鐵門拉開,她蒼白的臉上露出點笑意說道,“小夥子,不用那麼客氣的。你來探望我,是有心了。不用買那麼多東西來啊。”
“要的。要的。”陳陽笑道,“畢竟第一次登門拜訪。”
“小夥子,快請進吧。”
大娘熱情地招呼着陳陽。
她還想伸手幫陳陽提,不過陳陽看到她身體虛弱,他就說道,“大娘,讓我來提好了。不麻煩你。”
“那行。”
米穀蘭笑着說道,不過等陳陽放好東西,她還是很客氣地說着,“來探望我,我都很開心了。那裡還需要拿那麼多東西來呢。真是有心了。”
“呵呵。東西不多。只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陳陽笑道。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去給你倒茶去。”
“米大娘,你叫我陳陽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了。你身體不好。你趕緊坐下來休息吧。我自己倒就可以了。”
陳陽扶着米穀蘭坐好。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陳陽答道。
陳陽去倒水的時候,米穀蘭就打量着陳陽。她對陳陽的初印象不錯。
其實自從自己得病以後,米穀蘭就開始關心起米雪芙的終身大事。她總想着,在自己走之前,要看到米雪芙找到合適的人。
米雪芙自從進入奧美集團以後,平時也有不少男同事,藉機來探望米穀蘭,想跟米雪芙增進感情的。米穀蘭也在暗中物色着。
但她都覺得那些男同事,入不到她的法眼。
倒是眼前的陳陽,他懂事得很。
“大娘,你也喝一杯水吧。”
陳陽給自己倒了一下,他給也米穀蘭端了一杯水。
“謝謝你。”米穀蘭笑道。她喝了一口,然後就說道,“陳陽,雪芙可能兼職去了。還沒有回來。要不我打個電話,讓她早點回來?”
“大娘,不需要了。我今天過來,專門就是想看看你。跟你聊聊天的。”陳陽笑着。
以米雪芙對自己的態度,她知道自己跑來她家,不當場趕自己出去纔怪。
“那好。那好。大娘在家平時也寂寞得很。除了看電視,都沒人陪大娘聊天了。”米穀蘭笑道。
同時她心裡想着,陳陽就是跟別的人不同。其它的人,一聽到自己要找米雪芙回來,全都同意。而且很多時候米雪芙回來,拒絕他們以後。他們都沒出現過了。一看那些男人就是沒點誠意和耐心的人。這樣的男人,米穀蘭覺得他們配不起自己女兒。
“大娘,其實是這樣的。我也是剛進公司不久,多得雪芙照顧我,我才能在公司混下去。後面我聽同事們說,說大娘你的身體不好。恰好我又學了一點醫術。我今天過來,想給大娘你看看病。看一下,能不能治好大娘你的病。”陳陽向米穀蘭笑道。
陳陽坐下來以後,他就主動提想這件事情。因爲陳陽覺得米雪芙不在家更好。她要是在家的話,估計會反對呢。
“哦。你還會看病啊?”米穀蘭臉上露出點意外的表情。
陳陽點點頭笑道,“會一點鍼灸吧。”
“不過大娘這病,已經很嚴重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呢?”米穀蘭帶點婉轉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聊聊天好了。不勞煩你了。”
米穀蘭對自己的病情清楚得很。當下的情況,除非她能排隊等到合適的腎源換腎。要不是的話,其它方法都肯定不可行的。
而且陳陽說他會病術,還懂鍼灸。就陳陽這個年紀來說,米穀蘭還是覺得不太靠譜得。
但是她也欣賞陳陽那份心意。
“大娘,無所謂的。你讓我試試吧。”
陳陽笑道,“試試也無妨,對吧。”
陳陽知道米穀蘭在想什麼。
“行。你這樣說的話,大娘就配合你試試吧。”米穀蘭笑道,“那你準備怎麼給我看病呢?”
“先把脈。”
陳陽笑道。
“你還是個中醫啊。”
米穀蘭就露出一個更意外的表情。
“恩。”陳陽點頭應着。
“難得啊。如今還有人學中醫。”米穀蘭笑道,“以後雪芙的父親就是中醫來的。只可惜啊,老頭死得太早了。”
米穀蘭感嘆着,她就把手擺到陳陽前面。
陳陽伸手就替米穀蘭把着脈。
把了大概兩分鐘時間,陳陽就收回了手。
“怎樣?”米穀蘭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大娘,你這個病,應該是當時太少上廁所,總是忍着,而造成的吧。成因按我推斷,都有十多年左右了。那時候有症狀的時候,你沒注意到。纔會日積月累變成這樣子的。”陳陽向米穀蘭說道。
米穀蘭聽着陳陽這話,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準。陳陽,你說得太準了。”
剛開始米穀蘭都不重視陳陽。如今陳陽把個脈就能說出來,她不由得豎着大拇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