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閃,易天出現在一條林蔭小道上,小道蜿蜒,易天一眼竟然望不到頭,看來只有沿着這條小道前行,才能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易天躍上小銀,快速的沿着小道前行,一個呼吸之間,易天眼前就出現一處樓宇,只見這樓宇坐地近千尺,正面開設着九處大門,樓宇整體絳紅色,十分氣勢磅礴。
易天隨便找了一個大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座十分寬廣大堂,兩邊建造着不少雕像,這些雕像建造的十分逼真,而且靈氣動人,猶如活物,而在大堂的頂端,則畫着一些彩畫,似乎在描述一場戰爭的畫面。
沿着大堂一直往前走,隨後是一條走廊,走廊上雕樑畫柱,建築的十分精妙,想來這裡的主人建造這條走廊也是花費了一些心思。
走廊兩邊種滿奇花異草,芳香撲鼻,令易天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猶如仙境,沿着走廊一直前行,知道一處拱門的出現。
易天跨過拱門,出現在眼前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見拱門後面是一處花園,裡面百花齊放,爭奇鬥豔,而在花園的上方,竟然懸空浮着一個樓臺,猶如海市蜃樓,這座樓臺外面圍着一層淡淡的金光,猶如水珠中落成的樓宇。
易天心想,只怕這裡就是此處主人修煉的地方,否則不會設計的如此巧奪天工,只是要想進入那個樓臺,似乎要用什麼秘法,不知道該如何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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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賢遺蹟的南面,石林之外,靜默等人正心有餘悸的坐在地上,以求最快速度的補充體內的真氣,在此之前,靜默等人足足被這石林困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最後時刻靜默等人也算十分團結,聯手將石林中的數個巨大石人擊垮,然後再根據風向走出石林,只怕此時他們還要在石林中打轉。
縱使如此,靜默和劉福祿還是消耗了半數真氣,而天一、慧明等築基期的修士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竭盡全力,而且幾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傷,至於那兩撥在石林中發生爭執的修士,會不會已經被石林中的金光滅殺,靜默等人也不在多想。
一出石林,靜默就叫其他幾人趕緊休養生息,補充真氣,雖然他們走出石林,但是身後不知有多少修士已經尾隨其後,如果真氣無法快速的補充上去,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處於劣勢。
靜默先是從一個小瓶中拿出幾顆丹藥,然後丟給其他幾人,說道:“這是我派中的充靈散,對補充真氣還是有些作用的,各位趕緊服下,然後靜心調息。”
此時衆人也就不在客氣,紛紛吞下那充靈散,然後各個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的打坐起來,一時之間,此處竟然沒有任何聲響。
而在上賢遺蹟的東南面,一隊黑袍人正在前行,爲首的一名黑袍人,手中拿着一個法盤,法盤上有一個方向不時的散出金光,而這羣人也一直跟着那點金光的方向前進。
這羣人正是北冥國幽冥教的那羣人,而爲首那名黑袍人手中的法盤正是北冥國的高階法器,探靈盤,這種靈盤雖然在北冥國十分常見,但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只有本身修爲達到金丹期的修士才能在靈盤中注入真氣,然後讓靈盤探測周圍的靈氣分佈,金丹期一下的修士由於體內真氣不足,根本無法操控此盤。
至於靈盤上所顯示的那點金光,正是這上賢遺蹟中靈氣最爲旺盛的地方,這些黑袍人只要隨着這金光前行,相信就能找到上賢遺蹟中的主殿。
只是令爲首黑袍人奇怪的是,當他們走到一處湖邊的時候,靈盤上的金光竟然不動了,而這湖邊也根本沒有什麼建築物,此情此景,那名爲首的黑袍人心中也是一陣詫異,但是隨後也就明瞭,想來這遺蹟主人在此處肯定補下一種禁制或者什麼陣法,讓人無法尋到主殿所在。
想到此處,黑袍人默默說了幾聲,雖有隊中的另外兩名金丹期修士走到他的身邊,然後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些法器,並在原地佈置起來,不一會兒,一個風車模樣的法器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風車模樣的法器佈置好之後,爲首的那名黑袍人,又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顆透明的珠子,然後放在風車法器的正中間,隨後他手指輕輕點了兩下,兩道金光打在風車之上,那風車不知道什麼緣故,在無風的情況下,竟然緩緩動了起來,接着越來越快,而那透明珠子隨着風車的快速轉動,竟然發出一陣陣的輕鳴聲。
輕鳴聲過後,那透明珠子接着向四周發出了耀眼的金光,閃的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直視,等衆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風車已經停止轉動,透明珠子也不在出聲,只不過原本空無一物的湖泊中間,竟然出現了一座小島,而在小島之上還坐落着一處傳送陣,此時正靈氣波動。
沒有想到,剛纔那些黑袍人佈置的風車法器,再加上那透明珠子,竟然能夠破開此處上古賢士設置的結界,讓那座建有傳送陣的小島顯現出來。
十餘名黑袍人見傳送陣已經出現,也不多想,紛紛騰空飛起,越過數百丈的湖面,然後站在小島之上,傳送陣不是十分大,只能容納三四名修士一同進入,於是這波黑袍人分成了四次進入傳送陣,直到島上的黑袍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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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來過的石林之前,此時正站着三名身披金甲的修士,每名都有金丹期的修爲,正是南武國火焰劍宗的三名修士,看着眼前的石林,其中的一名修士說道:“兩位師弟,我看這石林中透露則絲絲詭異,想來必定是這遺蹟主人佈下的禁制,既然遺蹟主人在此佈下禁制,想來這石林之後,必然是通往主人居住的場所,我們是硬闖石林,還是另尋出路,兩位師弟有何看法。”
其他兩名修士沉吟了片刻,其中一人說道,此處主人乃上古賢士,修爲肯定不低,倘若貿然闖入石林,必然會消耗一番真氣,對我等後面的事情必有影響,只是不進入這石林,只怕將會耗費許多時間尋找此處主人的居所,正是前後爲難啊。
這是,另外一名修士說道:“師兄爲何不祭出師尊交於你的火離勾,這火離勾對大部分禁制都有壓制效果,本來師尊交於師兄火離勾就是用來對付遺蹟外面的陣法,只是我等到來時,那陣法已經被破,此時爲何不用於此處呢?”
被兩人稱爲師兄的說道:“兩位師弟有所不知,我臨走前,師尊特別吩咐我,說這火離勾不到萬不得已,儘量少用,此勾雖然能夠壓制大部分禁制,但是卻要耗費許多真氣,倘若在此處使用了,進入主人居所,一旦遇到修爲強大的修士,我等將會十分被動。”
一名師弟卻是說道:“雖然如此,但是現在師兄還不果斷點的話,一旦遺蹟中的寶物被他人捷足先登的話,你我三人回去之後,將少不得師尊的一頓懲罰,與其如此,還不如在此處用火離勾破開禁制,到時候爭奪寶物的時候,我等在見機行事,而且這火離勾我們可以三人同時驅使,這樣消耗的真氣也是三人平攤,對後面的影響也是少之甚少。”
那名師兄聽兩名師弟都如此說,想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兩位師弟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爲兄就在此處祭出火離勾,破開石林的禁制。”
說完,那名師兄虛空一點身上的乾坤袋,然後默唸幾聲咒語,不一會兒,乾坤袋袋口自動打開,然後一把離別鉤模樣的武器就飛了出來,只不過這把武器一接觸空氣,全身上下就冒出熊熊的火焰,附近的空氣立馬炙熱起來。
火離勾一出來,其他兩名修士立馬口訣一念,然後單掌搭在那名師兄的肩上,隨後將體內的真氣緩緩送入師兄的體內,那名師兄也不猶豫,雙手在空中再次點了幾下,然後一道霞光從掌中飛出,霞光中流露出強大的真氣,當這霞光照在火離勾上,那火離勾上的火焰竟然再度暴漲,熱氣更是沖天。
當霞光在火離勾上照射了一段時間後,那名師兄大聲喊道:“破!”這火離勾接到命令之後,徑直衝進石林,緊接着石林裡面發出了陣陣破空聲,想來是這火離勾已經在石林中破開禁制。
火離勾進入石林之後,三人才收起功法,但是三人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看來真如他們所說的,動用這火離勾,要消耗巨大的真氣,但是此時三人也顧不得體內的真氣流失,緊跟這火離勾進入石林之中。
三人進入石林之後,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五人,正是錢全道、劉雲鶴等人,此時三人看着離去的金甲修士,劉雲鶴喃喃說道:“想不到在入口之處遇到三名金丹修士,此處再次碰到三名,看來這遺蹟之行,將更加錯中複雜。”
只是那白頭翁卻反駁道:“即使再多的金丹修士,白某我也要尋找遺蹟中提高修爲的丹藥,再說要不是前面那三名金丹修士,只怕我等未必能通過這處石林,到達遺蹟主人所住的居所,各位道友,希望你們記住進入前的誓言。”
此時其他幾人無不表現出種種無奈,但是修道之人雖然大多心口不一,但是對誓言卻十分看重,一旦立下誓言,就猶如在心中立下心魔,輕易不敢違背,否則將會遭遇心魔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