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莎今年八歲,入學不到三年,就在忍者學校裡面闖出了“鐵拳大姐大”的外號。
沒有人會用常理去衡量她,畢竟她的父親是六代目火影。作爲那個男人的女兒,瑪麗莎生下來就註定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再說。
不管是誰,只要看到瑪麗莎超過一米八的身高和強壯的體格,以及那對碩大的拳頭,都會下意識忘記她才八歲。
這樣一來,叫一聲“大姐大”,似乎也沒那麼難堪了。
說回這一次的中忍考試。
作爲十年來最隆重的一屆,木葉邀請了忍界四大忍村以及諸多小忍村參賽,總計報名人數超過千人,被譽爲“一場前所未有的盛事”。
許多人都猜測。
木葉搞得這麼隆重,就是爲了給六代目的女兒瑪麗莎搭舞臺,讓她小小年紀就名揚忍界。
不過。
沒有人會願意給一個八歲小女孩當配角,成爲襯托紅花的綠葉。
尤其是心高氣傲的忍者們。
中忍考試要求參賽者必須是下忍,但是對參賽者的年齡卻沒有限制,不管你多少歲,哪怕半隻腳快入土了,只要是下忍就能參加。
這就給了其它忍村運作的空間。
在每個忍村,往往都會有那麼一些人,由於種種原因一直卡在下忍,沒能完成晉升,但實際上深藏不露。
這些所謂的“萬年下忍”,這一次都被動員起來,野心勃勃地來到木葉,準備參賽了。
說到底。
中忍考試的本質,歷來都是各大忍村展示國力的重要場合,誰也不想輸。
木葉作爲忍界的永久中立村,又是這次考試的主辦方,承諾提供一個公平比試的平臺,絕不偏袒任何一方。
這樣一來,各大忍村的參賽者就可以放開手腳,用實力一較高下。
打個痛快。
綜合這些原因,四大忍村都對這次中忍考試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重視,各自派出最強的下忍陣容,誓要一舉奪魁。
而各個國家的遊客,包括大名、官員和貴族們也紛紛來到木葉,藉着觀摩比賽之名,展開各種外交活動。
眼下,木葉的常住人口已經達到了三百萬。
隨着中忍考試的到來,短短半個月內,忍界各地又有數十萬遊客陸續涌進木葉,極大地刺激了木葉的旅遊業,促進經濟發展。
這一屆的中忍考試,註定會是空前熱鬧的一屆,甚至會在忍界的歷史上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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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
距離中忍考試的正賽開始,僅僅只有三天了。
而這天一大早,木葉的村民們起牀後就發現,村子上空一夜之間烏雲密佈,遮住了太陽。
轟隆隆。
伴隨着陣陣春雷的悶響,淅淅瀝瀝的雨從空中落下,連成線又結成網,覆蓋了木葉內外的每一個角落。
幸好。
這場春雨下得不大,不打傘也可以。雨滴落在行人的臉上和身上,反而讓人覺得清醒、溼潤,頗有幾分樂趣。
雨幕下的木葉村,就像披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輕紗,摩天大樓、行人街道、樹木花草,一切事物籠罩在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中。
在這場春雨裡,各大忍村的參賽隊伍,也相繼抵達了木葉。
巖隱村的隊伍浩浩蕩蕩穿過木葉大街,人數超過了兩百人。
隊伍前方,坐在轎子裡的是三代土影大野木,親自帶隊,顯示出了他對這次考試的看重。
走在轎子兩邊擔任大野木護衛的,分別是一個黑色短髮、身穿紅色旗袍的長腿少女,以及一個身高兩米、有着巨大團子鼻,面容憨厚的大胖子。
黑土和赤土。
兩者都是大野木的弟子,十八九歲且同爲巖隱上忍,其中黑土還是大野木的孫女。
他們都曾到木葉留學,三年前通過考試晉升爲上忍後,便毅然回到巖隱村,建設家鄉去了。
不過。
無論大野木,還是黑土、赤土,都不是巖隱這次的主角。
唰。
大野木拉開轎子的窗簾,左右張望了一番,頓時皺起眉頭,驚訝道:
“迪達拉那傢伙呢,又不見蹤影了?”
黑土聞言,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道:“我早就說過,迪達拉一點都不靠譜。千萬別指望他爲巖隱村爭光,那傢伙沒捅出什麼大的簍子來,我們就要燒高香咯。”
赤土則是有些擔憂地向大野木請示:
“土影大人,要我去找找嗎,迪達拉剛纔說他肚子痛,要去一趟廁所。就在那邊。”
說完,指向不遠處的一條小巷,那裡貼着公廁的標識。
不待大野木迴應,黑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訓起憨厚的赤土:
“笨蛋師兄,你被那傢伙騙了,還不明白嗎?他肚子痛個鬼啊,早就不知道溜哪裡去了。”
話音剛落。
“喲,師妹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呀,被我當場抓住了呢。”
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從黑土身後傳來。
那是一個一頭金色長髮、梳着朝天辮的年輕忍者,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一邊的眼睛,只露出青藍色的右眼。
迪達拉,和黑土、赤土一樣,也是大野木的弟子。
而且是最有天賦的一個,曾經是巖隱村獨一無二的天才少年。
可惜,天才往往都有一些毛病,或者說性格上的缺陷,有時候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迪達拉就是這樣一個怪異的天才。
他並不認爲自己是一名忍者,而是一位藝術家,對於他自己的藝術有着超乎常人的執着。
所謂的藝術,其實也很簡單,只有兩個字:
爆炸。
迪達拉從小就喜歡製作黏土炸彈,喜歡看着它們爆炸的一瞬間,釋放出的絢爛煙火,並且深深迷上了那種轉瞬即逝的美。
一種脆弱卻熱烈的美。
作爲一個天生爆炸狂,他年僅九歲的時候,就因爲經常製造爆炸,鬧得巖隱村雞飛狗跳、人心惶惶,而被迫離開村子獨自居住。
少年時期的迪達拉,爲了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藝術,順便混口飯吃,接下了許多恐怖襲擊的任務,製造了一場又一場的煙火表演。
他原本的人生軌跡,大約就是加入某個恐怖組織,成爲被各大忍村通緝的罪犯,最後要麼死在賞金獵人的忍刀下,要麼不小心被自己弄出來的炸彈炸得屍骨無存。
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戰爆發,忍界各方勢力重新洗牌,將一切都改變了。
也包括迪達拉的命運。
他某次接下了砂隱村的委託,孤身一人襲擊巖隱部隊的時候,不小心失了手,被當場抓住。
隨後,迪達拉被扭送回巖隱村,並在大野木的親自命令下,關進大牢,讓他好好反省。
一反省就是好幾年。
雖然吃上了牢飯,不用擔心餓肚子了,但作爲一個藝術家,迪達拉的一身“才華”也變得無處施展。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這一次,大野木以還迪達拉人身自由爲條件,要求後者替巖隱村出戰,拿下中忍考試的冠軍。
迪達拉九歲離村的時候是下忍,被大野木特赦後,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完全符合參賽條件。
此時。
他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黑土越看越不爽。
“迪達拉,比賽馬上要開始了,你卻一點準備都沒有,整天嘻嘻哈哈。別忘了,你恢復自由的前提,是必須拿下中忍考試的第一名!”
黑土一隻手叉着腰,另一隻手指着迪達拉,冷聲道。
“吵死了。”
迪達拉一臉的不耐煩,滿不在乎地說道,“師妹,你也太小看我了,區區中忍考試,我單手出戰都能拿冠軍。你就睜大眼睛看我表演吧,我要讓全忍界的人都看到我的藝術,讓他們目瞪口呆!”
這幾年,被關在牢裡的迪達拉,並沒有荒廢一身本事。
反而是藉助監獄這個環境,徹底靜下了以往的浮躁內心,完善了自己的藝術,也就是“悟道”了。
現在的他,已然擁有精英上忍級別的實力,去參加中忍考試,那還不是隨便拿捏。
大野木看出了迪達拉的傲慢和自以爲是。
“迪達拉!”
他沉聲一喝,對這個又愛又恨的弟子警告道,“這裡是木葉,給我注意分寸!從現在起,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更不準使用查克拉,要是鬧出事來,就算是我這個三代土影也保不了你。”
迪達拉這個恐怖分子,要是敢在木葉搞爆炸,那幫宇智波的傢伙可不會慣着他。
到時候,大野木恐怕只能帶着迪達拉的骨灰回巖隱了。
“煩死了,老頭子。”
迪達拉用雙手堵住了耳朵,不想聽大野木的嘮叨。
唉。
大野木嘆了口氣,當即下令,讓黑土和赤土二人把迪達拉看好,要寸步不離守在其身邊。
接着,他又派出巖隱忍者,去刺探其它忍村的參賽選手情報。
雖然他對迪達拉有信心,但誰也說不準,其它忍村有沒有什麼底牌。
知己知彼,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巖隱村入住酒店的當天,雲隱的人也來了。
同樣是四代雷影親自帶隊,人數衆多又來勢洶洶,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進攻木葉的。
由此可見,雲隱對這次的中忍考試,也是志在必得。
在一羣黑皮肌肉壯漢中間,最顯眼的卻是一個赤着上身,看上去放蕩不羈的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一頭灰色長髮梳成大背頭,脖子上掛着一條造型詭異的項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後的武器。
那是一把一人多高,巨大的紅色三段大鐮刀,看上去十分的……
浮誇。
作爲一名忍者,通常來說,自然是越低調越好。厲害的忍者,往往是那種人羣裡毫不起眼的存在,突然爆發便可取人性命。
而這個男人,完全就像是一隻花枝招展的雄孔雀,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名字叫飛段。
飛段原本是湯忍村的忍者,只不過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隨着湯忍村被雲隱吞併,他也就順其自然加入了雲隱。
這正合了飛段的意。
因爲他天生就是個戰鬥狂,骨子裡渴望着殺戮,尤其喜歡看到敵人鮮血從體內噴涌而出的畫面。
而湯忍村,卻是一個充斥着和平主義的村子,想通過主動縮減忍者數量,來向外界釋放善意,從而消除大忍村的戒備,達到保全自身的目的。
事實證明,這種策略愚蠢至極。
面對自廢雙手的湯忍村,雲隱可不會客氣,毫不猶豫就將其吞併,佔領了湯忍富饒豐富的自然資源。
只不過。
飛段雖然如願以償地加入了全民尚武的雲影村,卻依舊不受待見。
那是因爲,他這個人性格殘忍嗜血、自大瘋狂,對他人毫無禮貌和敬意可言。
再加上,飛段還加入了一個神秘的邪神教,經常搞一些殘忍的儀式折磨敵人,讓人覺得他就是個十足的變態瘋子。
不出所料,飛段在雲隱遭到了排擠,一直卡在下忍的位置,升不上去。
直到這次中忍考試,他的機會來了。
作爲雲隱的萬年下忍,儘管飛段不受待見,但實力卻不容置疑,尤其是他那古怪的戰鬥方式,甚至讓不少雲隱上忍都吃過虧。
因此,四代雷影特意批准飛段參賽,並且承諾:
只要飛段代表雲隱拿到冠軍,就將其晉升爲上忍,並且允許飛段以後在雲隱傳播他的邪神教。
上忍什麼的,飛段一點都不在乎,但是——
向世人傳播邪神大人的理念,對於他這種狂熱信徒來說,是必須要完成的偉大事業。
所以他毫不猶豫答應了,千里迢迢來到木葉。
“似乎有很多獵物呢。這一次,也要大鬧一場,讓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飛段舔了舔嘴脣,迫不及待要準備儀式,向邪神大人獻祭。
至於祭品嘛。
他聽說木葉的六代火影有一個天才女兒,叫瑪麗莎,是這次中忍考試的奪冠大熱門。
就她了。
……
除了砂隱、霧隱、巖隱和雲隱這四大忍村以外。
此次中忍考試的參賽者,還有一些來自於其它小忍村,以及來自於忍界各地、以個人身份報名參加的下忍。
對於木葉的某些敵人來說,藉着參賽之名混在選手的隊伍裡,名正言順進入木葉刺探情報,無疑是一種很好的手段。
比如瀧忍村的隊伍裡。
就出現了一名紅色短髮、揹着一個黃色大葫蘆的少年,正面無表情打量着木葉的景色。
他是我愛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