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權力的遊戲
族權與影權的權力之爭，忍族忍者與平民忍者的利益之爭。
這是當前木葉最主要、鬥爭最激烈的兩大矛盾。
忍族內部自有制度，無論是秘術傳承還是修煉資源分配都有着自己的規矩，而忍族的規矩或制度，往往又是會和忍村的相違背的。
身爲木葉最高權力的統制者，名義上火影是所有木葉忍者的統帥，但也僅限於在冊的忍者。
平心而論，忍族自治的族權既不能妖魔化，但也不能溢美。雖然忍族族權對一些族人確實有欺壓甚至盤剝現象，但忍族對普通族人提供的保護也相應強於村子對平民的保護。
至少大忍族不會發生自家的子弟被根部之流悄無聲息地掠走
正是這種基於共同血緣關係下提供的保護及相對優渥的修行條件，維繫了忍族在木葉的相對獨立。
而且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外，木葉各家忍族或多或少都有自家培訓出來以供家族高層驅使的“家族忍者”。而這些不在冊家族忍者又直接聽命於忍族首領或長老，爲其執行一些不方便爲人所知的任務。
同時某些源遠流長的忍族還會通過特殊渠道自行接取長期僱主頒佈的一些特殊任務，包括但不限於刺探、暗殺、破壞等。
即便這些任務會和忍村的利益相悖。
因此，二代目設立了忍者學校大規模培訓新兵級別的下忍作爲補充，通過人數優勢淡化了忍族在忍術和忍者教育上的壟斷權，而忍校僅教育忍者基礎知識和三身術，讓忍族忍者能通過帶隊上忍的角色與部分天賦出衆的平民下忍通過師徒關係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綁定，從而使忍族默許忍校的推行並將部分族人送入忍校接受教育以形成羈絆。
此外，忍校所推行的“火之意志”教育也在一定程度上淡化了忍族內部的人身依附關係，讓更多的忍族後輩子弟傾向於村子而不是將思維侷限於家族。
整體來說，族權和影權的矛盾鬥爭中，火影一系是處於優勢一方的。
但忍族和平民的爭端就相對更加多樣化。
級別晉升、任務接取、崗位競聘等環節，都充斥着忍族和平民的矛盾和衝突。
平民忍者雖然人多勢衆，但整體素質良莠不齊，且毫無團結可言。其中既有大蛇丸、自來也這種平民出身的天才，但更多的是隻會三身術投擲苦無的中年下忍，在和忍族忍者的競爭中，除了極少數天賦異稟之人，大部分平民忍者在忍族忍者面前是毫無競爭力可言的。
宇智波一族通過警務預備學校獲得了自行頒發警務部下忍證明的資格，同時三勾玉族人也獲得了直接獲評警務部上忍的資格，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分裂行爲。
無論是忍族還是平民，表面上對此都是表示極其憤慨的。
不管宇智波一族是否侵犯到他們的利益，但我沒有的權力宇智波卻有了，他們的心理立馬就不平衡了。
而這種心理上關於權力分配問題引起的不平衡，再加上警務部在近期執法過程中的各種花樣百出的報復打擊行爲，促使他們在某些有心人的引導下聯合將此事投訴到上忍班班長也就是旗木朔茂處，從而促成了本次上忍班會議的提前召開。
……
“你打算在明天的上忍班會議會議說些什麼？”
剎那長老府邸裡，宇智波德光和剎那長老面對而坐。
“在過去，無論我們辯解什麼都會被扭曲爲別的意思，所以這一次我打算直接點……”
宇智波德光保持着適當的恭謹，微微俯首說道。
“直接點？”
剎那長老聞言，興致一下子就來了。
“從實力地位出發教他們應該在宇智波的面前做人。”宇智波德光的語氣依然恭謹，但所講的言語卻滿是自傲和不羈。
“既然宇智波是第一豪門忍族，就自應當擁有與實力相當的權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宇智波德光繼續淡淡說道，“總不能因爲他們羸弱就算他們有理吧？”
“族長知道此事嗎？”剎那長老不置可否。
“或許知道個大概吧，但四方族長也沒有干涉此事的意思。”
“你是警務部助理總長，由你出面也是應當的。”剎那長老點了點頭，“但畢竟此事涉及面太大，還是別太張揚，但一定要夠威風！”
“根據上忍班的會議議程通知，其他出席本次上忍會議的上忍爲六十八人，所以我打算率領八十六位宇智波上忍參會。”
“很好！”剎那長老對宇智波德光的準備和姿態表示非常滿意，“記得，就算起衝突也不能先動手，其他的任伱施爲！”
“明白，我最擅長的就是以理服人！”
宇智波德光恭謹如初。
……
上忍會議如期召開。
會議前三十分鐘，六十八名上忍陸陸續續到達會議廳。
但參會上忍已經到齊的情況下，警務部仍然沒有一人到達會場。
這也激起了參會上忍的不滿。
“宇智波……確實太囂張了！”
“哼！得志便猖狂，如此小人行徑算什麼豪族，和日向相比差遠了！”
“話說……日向一族沒有人前來參加會議嗎？”
一名平民上忍環視左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由於會議通知中僅列明瞭參會上忍人數，並沒有標註姓名，所以大多數沒有事前串聯的上忍們也是到場之後才知道具體的參會人員。
“不僅是日向，志村、油女都沒來……”
日向是木葉兩大瞳術血繼豪門之一，志村家是受到警務部關照最多的忍族，而油女家是在根部覆滅之戰中折損人數最多的忍族。
三個和宇智波有矛盾的忍族都沒有前來參會，這也讓在場的上忍們內心開始有了些許忐忑。
旗木朔茂坐在會議室的上座，如同一個泥塑木偶一般不發一言。
擡頭看了看會議室的時鐘，離約定的上忍班會議正式開始時間還有三分鐘。
正待先開始講幾句話拖延下時間，此時坐在窗戶處的一名上忍突然嚷道：“來了！宇智波來了！”
本來宇智波雖遲但到也屬正常，但那名嚷出聲的忍者卻是一副異常驚詫的語氣。
作爲臨近窗戶的上忍們也湊過頭試圖看個究竟。
“這麼多人……”
“都是上忍嗎？”
目睹全副武裝、氣勢洶洶列隊行進前來的宇智波上忍衆，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木葉上忍們也不由瞠目結舌。
除了戰時，木葉村何時集中出現過如此之多的上忍。
更何況是宇智波一族的上忍！
“這是示威……”
奈良上忍喃喃自語。
一衆參會上忍聽在耳裡，內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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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施施然地帶着五名家族上忍走進上忍會議廳，其他的宇智波上忍們在門外執行警戒，並將一干無關人士悉數驅除。
參會上忍們甚至通過窗戶看到三名聞訊過來的暗部被六名宇智波上忍圍住，並在互噴一通後主動選擇退去。
在宇智波面前，連暗部都退縮了……
還有比參會人數還多的宇智波們團團包圍了會議廳……
即便知道宇智波不至於會在村子裡公然殺人，但在門外不懷好意的宇智波上忍們的注視下，參會上忍們心裡還是忍不住發毛。
“德光君，麻煩你了。”
旗木朔茂恍若未覺，淡然地和宇智波德光打招呼。
宇智波德光在第一排坐下，同意笑着說道：“支持上忍班履行監督是警務部應該做的，朔茂君實在客氣了。”
“那麼……本次上忍會議正式開始！”
旗木朔茂也不繼續客套，掏出一個小錘子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關於上忍衆提請上忍班履行監督職責，質詢警務部惡意執法打擊事件的聆訊會議現在正式開始！”
旗木朔茂環視下方在座的參會上忍，一個個皆神色忐忑。
“關於本次會議的緣由，在會議通知中均有註明，本席在此不做贅述，請問諸位是否尚有補充之處？”
會議開始之前，各種騷話怪話層出無窮的忍族上忍們，此時皆如鵪鶉一般縮頭不語。
“無人就本次會議議題進行補充嗎？”
旗木朔茂再次問道。
會場仍然寂然無聲。
“那麼，請警務部助理總長，宇智波德光上忍就本次質詢做出迴應與答覆！”
旗木朔茂再次敲了一下桌子。
在座的參會上忍的身體不由隨之一顫。
宇智波德光起身緩步走上前臺。
目光所到之處，參會上忍皆低頭垂目。
“警務部是在二代目千手扉間大人的提議下設置並由宇智波一族執掌的，相信在座各位對這一段歷史應該也知之甚詳吧。”
宇智波德光不緊不慢地說道。
“由宇智波執掌的警務部自成立以來，便將‘忠於職守，嚴於律己，捍衛正義，保衛木葉’視爲最根本的工作方針，不怕困難，不畏犧牲，堅定履行應有的職責。”
“但是！”
宇智波德光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異常凜冽。
“警務部主持正義必定會得罪一少嘬圖謀不軌之人，而這是這些人對警務部的正義行爲極盡所能地進行詆譭！破壞警務部的光輝形象！”
參會上忍面面相覷，不知何言以對。
照這麼說，警務部光輝萬丈毫無瑕疵，反而是提出異議的上忍有罪咯！
哪怕是火影大人，恐怕也說不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語吧！
這話就像團藏聲稱自己是和平主義者一般滑稽可笑！
即便是心有畏縮之意，但宇智波德光的話語，也讓參會上忍們不由自主的臉露不滿之意。
既然已經都帶着這麼多人來壓場子了，那爲何不說幾句含糊話應付一下，然後我們也就順水推舟作罷，此事便風輕雲淡一了百了，豈不美哉？
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搞得大家沒面子呢？
參會上忍互相以目光傳意，不滿情緒越來越濃郁。
“當然，在警務部執行公務的過程中，在應對部分頑固分子之時也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恰當的行爲，在村民中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但那都是爲了更好地維護木葉治安所做的不得已之事，請諸位也予以理解。”
宇智波德光再次轉變話鋒，語氣和措辭變得緩和起來。
參會上忍們不由舒了一口氣。
“警務部自行設置忍校並進行忍者登記，是否已超出部門權責範圍？”
一名丸子頭的奈良上忍站了起來。
“關於警務預備學校的設立，是得到火影大人的批准並公開招生的，如對此有異議的話，請向火影大人問詢其中緣由。”
宇智波德光望了充當出頭鳥的奈良上忍一眼，緩緩說道。
“當然，即便我不說，相信大家都知道警務部本次改制之所以得以全面認可的原因所在吧……”
“那麼，宇智波通過警務部直接獲得上忍頭銜呢？這也是警務部的職責所在嗎？”
另一名上忍起身大聲問道。
“首先，忍者不是請客吃飯，更不是大名貴族們繪畫品茗那麼從容不迫文質彬彬，忍者是要殺人的……”
宇智波德光森然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從實力出發，覺醒三勾玉血繼限界的宇智波族人評爲上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果覺得有問題的話可以向三勾玉的警務部上忍提出挑戰要求，我相信要是能戰勝的話，火影大人也不介意給挑戰者一個上忍的名頭的。”
上忍衆不再說話。
和你扯法規呢，說什麼實力問題！誰不知道三勾玉的宇智波實力相當於上忍級別啊！但上忍背後代表的權力和意義呢。
上忍不僅僅是實力，更代表着話語權呀！
“再而言之，宇智波一族之所以獲得如此權利，是在霧隱、巖隱、砂隱諸大國的戰場中以血與火鑄就的赫赫戰功換來的，而最後的定鼎之戰，是一戰斬殺意圖陷害同村忍者的高層志村團藏並覆滅爲虎作倀的根部，如此戰績，在座諸位應該不陌生吧！”
宇智波德光再次傲然說道，“今日抵達會場的宇智波上忍有八十六人，而這，只是宇智波上忍衆的一部分！請問在座各位認爲以宇智波一族的實力，是否可以匹配這樣的權力！”
毫不掩飾的森然話語及從中透漏出來的血腥，讓上忍衆爲之慄然。
團藏的死因雖然大家都知情，但不代表着這句話可以拿到檯面上說事。宇智波德光此番話語，幾乎是在明示警務部的權力就是通過擊殺團藏逼迫火影退讓獲得的。
“我的話就這麼多，誰贊同，誰反對！”
“諸位如果有什麼異議的，請大膽地提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