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金權和軍權
在雷之國的八十億紓困債券發行之後，宇智波德光自行摻私貨用德光幕府在水之國南部地區發行的金圓券一口氣認購了十億兩。
雖然雷之國方面在收到款項後表示了自己的異議，但宇智波德光亦坦言這是宇智波一族承認的貨幣，可用於購買德光幕府和火門幕府治下領土生產的各類物資。
“包括雲隱在戰鬥中所需的軍火，幕府都是可以向外出售……”
宇智波德光的話語中帶有強烈的暗示意味。
雷之國方面這下也明白了宇智波德光的用意，便留下了五億兩金圓券交予雲隱，又籌集了五億火之國紙幣交予德光幕府作爲賠款。
就這樣，雷之國剛剛拿到手裡的債券募集資金甚至還沒捂熱就被德光幕府收回，不過值得慰藉的是，雲隱發行的五十億基建特別公債銷售進度也算不錯，在七天之內便也達到了十五億兩的銷售額。
對此，宇智波德光也對雲隱方面做出瞭解釋，畢竟雲隱只是一個忍村，再加上剛剛吃了幾次敗仗，豪商們對其信心不足；且缺乏雷之國債券那樣以稅收作爲抵押的硬性保障，所以銷售進度稍緩一些也是正常的。
但即便如此，雲隱方面也非常滿意了。
要知道，雲隱忍村也曾自行發售過債券，但由於缺乏有效推廣和對外銷售的渠道，兜售一年期債券所需的週期甚至高達三個月，如今七天便售出三成債券，雲隱自然十分滿意。
甚至在收到基建特別公債的第一批銷售款項之後，雲隱高層開始討論是否要在南賀川證券交易所加大發債規模，以籌集更多的資金應對氣勢如虹的霧隱忍軍。
而宇智波一族也在這一場財富盛宴中光靠收管理費都賺了不少。
只不過對於德光幕府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將金圓券以正式貨幣的形式在公開市場中進行使用，並得到了五大國之一的雷之國的默認。
雖然那五億金圓券大概率會以軍火貿易的模式，在不久之後再次迴流到德光幕府手裡，但金圓券的使用和流通，相當於沒有任何本位支撐、依託生產力而發行的金圓券具備了雷同各大國貨幣的效力。
接下來，宇智波德光要發力的就是金圓券的使用廣度和深度。
但從木葉傳來的消息打斷了宇智波德光的一系列計劃。
火影大樓宣佈四代目候選人名單之後，村內頓時一片譁然，宇智波一族更是當場像炸了鍋一樣跳了起來。
族長宇智波四方第一個在家族內部發聲，召集家族上忍聯名上書，就候選人提名的流程合法性發出質詢。
旗木朔茂在雲隱征伐戰宣告結束之後便返回村子處理上忍班積壓已久的事務，在得知消息之後也感到愕然。
雖然他同樣有意角逐四代目之位，但從沒想到是以這樣的形式得到火影候選人提名。
同時，他又感到深深的憂慮。
宇智波一族對火影之位的野望他是非常瞭解的，雖然宇智波德光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尋常的宇智波族人，尤其是激進派，他們的心目中早就將宇智波德光認定爲下一代的火影。
那麼，村子的這一項決議頒佈之後，宇智波一族會不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行爲呢？
但在這個關頭，他又不好立即去尋找宇智波德光商議。
更何況還能商議什麼？即便是機動部隊的宇智波一族戰鬥上忍都已經開始上頭了，這時候要是再出面反而會招致閒言碎語。
宇智波德光的內心倒是沒有因此而有太多的波瀾。
在他的眼裡，火影之位雖然是家族一直以來孜孜以求的願景，但格局還是太小了。
以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權勢，德光幕府統治着水之國南部羣島、渦之國舊地，控制着波之國等島國；而火門幕府亦以草之國爲根基，滲透瀧之國西南部、雨之國東北部各地，再加上雲隱征伐戰中奪得的霜之國南部以及火雷兩國之間的緩衝小國控制權等等，宇智波一族儼然已經是一個擁有獨立忍軍和地盤的龐然大物了。
所以，宇智波一族與其說是一個忍族，還不如說是一個兼具軍政的超級康采恩集團。
更何況在宇智波德光眼裡，所謂的三大火影候選人也只是三代目猿飛日斬推出來吸引注意力的靶子而已，與其糾結火影候選人名單的流程正義，還不如直接對火影選舉制度進行徹底改革。
再者，和回村子爭奪火影之位相比，宇智波德光更願意將精力投在戰爭和生產之上，至少這樣的收益會更高一些。
但人作爲一種社會性的動物，是無法掙脫羣體意志的束縛的。
宇智波德光也不能過於明顯地表現出自己的態度，畢竟他不是生有反骨的黃鼠狼，他的權勢地位的根基都來自於家族一直以來的栽培和支持，所以宇智波德光也有節制地配合家族向火影大樓發出質詢。
同時，又將宇智波長景從暗衛侍衛長之位調出，任命其爲北部邊境防禦部隊的指揮官。
在火影候選人之爭甚囂塵上之時，宇智波德光這個任命顯得疏鬆平常，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就連原本歸屬於北部邊境防禦部隊的木葉忍者們，也毫無心理負擔地接受了新任指揮官的到來。
畢竟自從宇智波火門整頓北部邊境防禦部隊之後，北部忍軍們都已經默認本部的指揮官將是宇智波一族出身的忍者。
但這仍然不能讓宇智波族人們滿意，尤其是駐守村內的警務部忍者更是羣情憤激，開始叫囂着要集結忍軍向火影一系要一個說法，如果不能讓宇智波一族滿意的話那就開戰得了。
這下旗木朔茂也坐不住了。
雖然他和宇智波德光是盟友，但那些激進派的宇智波忍者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雖然平時看在宇智波德光的面子上對旗木朔茂還是保持着禮貌和尊敬，但這時候可就未必了。
上忍班會議中宇智波上忍們也一舉在家族長老們的運作下聯名在上忍班要求發起彈劾火影的動議了，而且聲勢一次比一次大，就連留守村內的親附忍族的上忍衆們都參與其中了。
眼看着局勢就要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旗木朔茂只好宣佈上忍班暫停辦公，並親赴北部的幕府駐地和宇智波德光商議如此收場。
……
宇智波德光也並沒有因旗木朔茂獲得火影候選人提名而對其有所疏遠，仍然是熱情地接待了他。
寒暄了一番之後，兩人正式進入正題。
“德光君，村子不能掀起內亂，這是底線……”
旗木朔茂正色說道。
“宇智波一族要的是一個公平，僅此而已。”
宇智波德光同意神色嚴肅。
這也是兩人正式會談交涉的基礎。
在旗木朔茂的心裡，火影之位坐着的人是誰並沒有太多的所謂，只要能實現其心目中的新木葉就好。
當然，如果能成爲下一代的火影，那就能更好地踐行自己的理想，旗木朔茂自然也不會對此有牴觸心理。
但在宇智波一族看來，自從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聯手創建木葉以來，家族便一直處於整體實力持續跌落的姿態，直至宇智波德光崛起之後方纔開始有了復興之兆。
但這還不夠。
火影之位已經成爲宇智波一族的集體執念，唯有讓一位宇智波族人披上御神袍才能化解這樣的執念。
“……真的要彈劾火影大人嗎？”
旗木朔茂沉默了一會之後，纔開口說道。
“不如此不足以服衆。”
宇智波德光乾脆利落地答道。
旗木朔茂頓時不知道應當如何接話纔好。
公平、服衆。
看似簡單的要求，放在宇智波這樣的豪門大族身上就一點都不簡單了。
宇智波一族太強了。
對此，旗木朔茂是深有認知的。
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外，木葉沒有其他忍族或者勢力能夠獨自發動一場戰爭並逼迫一個大國屈服。
更何況，德光幕府手裡還控制着從霧隱戰場抓捕到的三尾人柱力，而苦主霧隱也一直莫名其妙的沒有和宇智波德光追回人柱力。
如此龐大的勢力，再加上忍界各處控制着的各類產業、地盤等，旗木朔茂也不理解宇智波一族爲什麼還不滿足。
“木葉是所有木葉忍者的木葉，而宇智波一族也是木葉忍者的一員。”
宇智波德光主動說道：“初代、二代乃是千手一族內定，宇智波一族看在實力的份上也只能認了；三代即位時正值戰爭，宇智波一族也只好忍了。”
“但這一次……火影大人貌似非常不尊重身爲最強忍族的宇智波呀！”
“朔茂君，請問根據木葉的制度，火影之位的選舉又應該是由誰來決定呢？又需要遵循什麼樣的流程呢？”
“……上忍班大會的信任投票。”
旗木朔茂張嘴打算辯解，但最終還是直接回答。
“上忍班的監察審計之權，好像對火影大人不夠用了……”
宇智波德光往椅背一靠，幽幽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團藏伏擊失敗之後，我們和火影大人達成的協議都成了一堆毫無作用的空文了？”
“……倒也不至於此。”
話雖如此，但旗木朔茂還是倍感頭疼。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因爲身爲上忍班班長，他居然事前對三代目猿飛日斬搞出來的火影候選人名單一無所知，這也是他的問題。
同時，也正是由於候選人提名的突然性，把旗木朔茂擺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
宇智波德光說道：“但該改變的事情還是需要改變的，上忍班的彈劾是所有木葉上忍衆的合法權力，家族表達自己的述求也是合情合理的，火影大樓也需要就此給出合適的回覆；不過放心吧，有我在，家族還不會和村子開戰的。”
“那就好！”
旗木朔茂聞言立刻鬆了口氣。
“但是……”
宇智波德光話鋒一轉，旗木朔茂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從今以後，幕府直屬部隊不會再使用村子的護額了。”
宇智波德光從懷裡掏出上次在和雲隱的停戰協議簽署儀式中佩戴的特製護額，將其莊重地戴在自己的額頭之上。
護額之上，銘刻着一枚宇智波一族的團扇徽標。
對此，旗木朔茂也只能嘆息。
他有心阻止，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隨着宇智波一族的勢力急劇膨脹，宇智波一族和火影一系的衝突就越來越多，這是不可違逆的。
不過好在宇智波德光也還算剋制，只是將換裝限制在在幕府直屬部隊之內。
但旗木朔茂也沒有就此鬆懈下來，在他的印象裡，宇智波德光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還有呢？”
旗木朔茂嘆了一口氣，“說吧，只要不是和村子直接衝突的，我都儘量幫忙斡旋……”
“宇智波一族未來對外的軍火交易一律採用金圓券，就算是村子採購也不例外。”
宇智波德光繼續說道：“對了，包括聯合公司旗下所有產業，也將推行金圓券。”
這是貨幣政策……
旗木朔茂對金融並沒有多少了解，就連宇智波德光搞出來的南賀川證券交易所他也還沒梳理明白其中的要害利弊，所以倒也沒覺得什麼。
“就這些嗎？”
旗木朔茂試探性地問道。
話音剛落，立即就後悔了。
這不是提醒宇智波德光提出更多的要求麼？
“其他的和村子沒有多少關係了。”
宇智波德光摸了摸下巴，說道：“比如組建聯合結算銀行，籌辦聯合儲備委員會等等事宜……”
“這些事情都是家族和各家結盟忍族的內務了，村子也管不着這些。”
“我明白了……”
旗木朔茂松了口氣。
“我也會在處理完北部事務後返回村子，至於家族那邊，我會讓他們剋制一點的。”
宇智波德光說道。
“那就好……”
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他本想邀請宇智波德光和他一起返村，但不知爲何，話到了嗓子眼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於是便也就此告辭。
待旗木朔茂離去之後，宇智波德光在會客廳內默默靜坐許久。
“權力……”
突然，一道寒芒在室內閃起。
會客廳中佈置的各式傢俱頓時皆被宇智波德光一道刀光攪得粉碎。
“真是可笑！”
冷哼一聲，宇智波德光擡步走出成了一片廢墟的會客廳，下令召集麾下的上忍衆。
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我也不知道說啥好，所以就直接點祝各位書友**快樂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