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黑光在死亡之晶中閃爍着,帶着一聲聲的慘叫,和一幕幕的光影。很快現場只剩餘三個人影,一個是我,而另外兩個則是大旗旭日和那個所謂上帝的使者:灰衣主教。
大旗旭日還在瘋狂的叫喊着,彷彿正在發怒的雄師,那虛無的巨劍還在閃爍着幽幽的光芒,灰衣主教冷笑道:
“知道我爲什麼不急於殺死你和這個男人嗎?”
我冷然道:
“你不殺我,是因爲我們還有你需要的東西。”
說完,我擋在了失控的大旗旭日身前,以防突然發難。他陰惻惻的冷笑道:
“說的好。我可以不殺你,只要你告訴我,你手中的寶劍叫什麼名字,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
我心突然一緊,微笑道:
“我手中所拿的正是天道劍。”
他全身一顫,急聲道:
“可否容我一觀?”
我一呆,容你一觀?這不是笑話嗎?我大笑道:
“這可能嗎?你能否將你的法杖容我一觀?”
他陰冷的笑着,淡淡的道:
“既然你們的目的也是搶奪天道劍,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下天道劍的真正微吧!”
說完,他高舉着手中的法杖,大聲念唱道:
“我仁慈的主啊!請賜予我開啓聖劍的力量吧!聖劍請你復活吧?”
他話聲剛落,一道黑光從他的法杖上飛昇而起,穿過了死亡之晶,直射蒼穹,本已經被烏雲覆蓋的蒼天,此刻更加的隱晦起來,腳下海面上的死亡旋渦再次出現了,本該蔚藍的大海,此刻已經變成了黑墨一般,死亡旋渦帶起了瘋狂的黑浪,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死亡旋渦。
天宇間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逐漸變大,在天宇間形成了一個翻轉的黑暗星雲,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我厲聲道:
“混蛋!你幹什麼?快住手!”
說着拿起手中的天道劍朝這個正手舉法杖,正在作法的灰衣主教刺去。卻見剛纔他本模糊的臉龐,此刻卻清晰的出現在我眼前,這是一張瘋狂,絕望,憤怒,帶着詭秘笑容,蒼白的西方人的臉。他灰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是盯着未知的遠方,不可掌控的未來,他看不到希望,於是他選擇了黑魔的力量,讓世界陪着他一起毀滅。去看最新小說
手中天道劍的血紅劍尖就要刺中他的胸膛,卻被一股無形的力牆擋住了去路。竟不能再刺進半分。
傳來了一個陌生卻有神秘的笑聲,彷彿來自另外的一個黑暗世界,一個聲音冷笑道:
“愚蠢的地球人,你們所要爭奪的所謂天道劍,難道不知道是天魔劍嗎?哈哈哈。”……
死亡之晶半空中懸浮的那把若隱若無的巨劍彷彿受到了感召一般,在劇烈的顫抖着,逐漸凝練有形,慢慢的收縮變小。忽然數道紅芒從這已經變小的巨劍發出,激射到死亡之晶的已經剝落牆壁上,竟然打出了幾條裂縫。死亡之晶開始了劇烈的顫動,在無邊的黑色死亡旋渦上開始了最終的沉淪,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封印天魔劍的使命。
灰衣主教望着天空中的黑暗旋渦,大喜道:
“主人!天魔劍就要復活了,您的大業即將實現!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哈哈哈!你說的太對了,我答應你的承諾一定會讓你現實的,我會讓你擁有一筆一身享不完的權利和財富,等我衝開這九九八十一道死亡封印,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的,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奪過這個男人手中的天道劍,還有就是將他們兩人的靈魂給我徹底禁錮了,將他們投入永恆的死亡旋渦!”
灰衣主教大叫一聲:
“是!大人!”
他低頭冷笑道:
“現在你總該知道爲何我會不着急要你們兩個的命了吧?因爲天魔劍是天道劍的最大客星,我要拿到你手中的天道劍纔會要你的性命的。別想自掛,這裡已經被我的主人魔法所緊閉!你們死了也只能原地復活!”
此刻我抽回了天道劍,才發現死亡之晶上下左右前後已經被一層濃黑的黑霧所包裹,我冷聲問道:
“你的主人他是誰?”
灰衣主教回答道:
“我的主人他是---”
突然他一呆,驚恐的道:
“對不起!主人,我多嘴了!請您原諒我!”
說着竟然全身顫慄着,跪倒叩拜起來,就聽見“主人”冷聲道:
“我能讓你擁有一切,更能毀了你一切,你去拿下他們,這次我就寬恕了你!再有下次---。”
未待說完,灰衣主教連叩幾下,口中連道: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剛纔還耀武揚威,高人一等的灰衣主教此刻卻是這般德性,不由嘆息了幾聲。他手拿着法杖,緩緩的站起身子,看了我和大旗旭日幾眼,冷笑道:
“如果此刻,你向我跪下,叩幾個頭,說幾句我喜歡聽的好話,一會我會少折磨你們點。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死去活來,享受下地獄最高級別的服務。”
他惡狠狠的說着,我苦笑了下,指了指還在瘋狂失控中的大旗旭日,淡淡的道:
“他已經這個樣子了,能不能。”
灰衣主教狂笑道:
“好啊!你想替他叩頭,替他說我愛聽的好話,我當然可以滿足你的條件。來,像狗一樣的爬過來,我喜歡,我非常喜歡,哈哈哈!”
我冷笑心道:這就是所謂的上帝使者了,精彩非常精彩,剝取身上的皮,只剩下了貪婪與無知,向惡魔交換了靈魂的代價,將註定永久的代價。
我吸呼一口氣,低聲道:
“平常心,保持平常心,千萬別被眼前的羞辱所激怒,他的弱點在哪?他的弱點在哪?”
突然一呆,原來自己根本就不瞭解我面前的這個敵人,我又怎能知道他的短處和弱點呢?可是我必須戰鬥,在敵人的面前哪怕是一點膽怯的懦弱都會挫敗自己的信心。於是朝手心啐了一口沫,雙手來回摩擦了幾下,深一口氣,咬緊了牙關,大叫一聲:
“天涯劍法第一式:浪子天涯!”
朝那個被無形力牆所隔離的灰衣主教拼命刺出,他冷笑着,手中的法杖直指我的胸口,一道無形的力量以無可匹及之勢將我活活掄撞到水晶牆壁,一陣發矇,帶起眼前的一片金星亂閃,忽然傳來一陣巨疼,苦道:我的肋巴骨,我的肱二頭肌,我的肱三頭肌是不是報銷了?
就聽見灰衣主教冷笑道:
“如何?終於明白不自量力四個字該怎麼寫了吧?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掙扎爬了起來,思索下這段時間在大龍流行的抗倭名曲:《爺們是大龍蓬萊人》,哈哈大笑着,大唱起來:
“爺們生在這天地間喲,快意恩仇在世間喲。爺們生在這天地間喲,快意恩仇在世間喲。”
突然噶然而止,下面該怎麼唱。卻見灰衣主教皺着眉頭,我呵呵笑道:
“不好意思,我的聲音比較大,卻老忘記歌詞該怎麼唱了,反正意思我已經表達清楚了,你看着辦吧!”
灰衣主教一怔,冷笑道:
“很好!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在下只好要你的命了!你去死吧!”
“啊!――”
一聲驚天慘叫響徹整個悲慘的世界,卻不是我所發,卻是我面前的灰衣主教的突然變大的嗓門,看着他手舞足蹈着,蒼白的臉上,暗暗希奇:不就殺了個人嗎?至於這麼興奮嗎?
不對!我仔細看着他的表情,不是極度興奮,而是極度的痛苦。就看見他扔下了手中法杖,驚恐的撕吼着:
“主人,我不是按照你的一切要求去做了嗎?爲何還會如此待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卻聽見他口中所言的主人冷笑道:
“忠心的狗,有一天卻被主人所殺了,你說這狗冤枉嗎?既然你願意當狗,就必須接受狗的命運!”
灰衣主教渾身顫慄着,冷汗不停的冒着,他正受着常人想象的痛苦與絕望,原來,他只是一條被惡魔眷養的狗罷了。可是,到他生命最後一刻,他卻做出一個屬於人的決定。
他在痛苦中的大叫道:
“他是天魔劍的主人,決不能讓天魔劍回到他的手中,用戰神的血脈封印這把魔劍!快!你們快!啊!”
……
在最後的慘呼聲中,一個黑影從那件灰白的長袍如同黑霧一般脫落出來,朝着那把已經凝練成形的天魔劍飛去,成爲了天魔劍的又一個靈魂奴隸。
我嘆息着,淡淡的道:
“無論你曾經作過了什麼,改變永遠不晚。”
忍着巨痛,踉蹌着朝一旁瘋狂中的大旗旭日走去,看着手中的聖劍,苦笑道:
“對不起,大哥!我必須借你血一用。”
說着,舉刀朝大旗旭日的結實的手腕處割去,暗道:當戰神的後代,難免會皮肉受苦的。還是平常人的好。
就在顫抖着割在他手腕上的須臾間,卻聽見一個聲音嘆息了一聲,苦笑道:
“浪子,你的刀法不純,還是我自己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