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定竟心裡納悶這人怎麼對那油頭粉面的小子這麼在乎,難道氣度不凡的高人有什麼特殊癖好?
再看這個王兄,面白鬚浄,並沒有什麼喉結一類的特徵,還有掩蓋不了的些許小女子姿態,心裡已經明白了八分。
“咳咳……趙兄別誤會,我只是擔心這位王姑……兄的安危。”路定竟險些把王子語的身份說破。既然人家掩飾身份,自然有說不出的理由,他肯定不能先拆破的。
“怎麼說?”趙凌把王子語看做逆鱗,自然不會讓其受到危險。
“趙兄的本事我是信的過的,可王兄如果也去死人谷的話,那裡的危險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了。”陸定竟自然希望這“王兄”也有趙凌那麼大本事,可這並不切實際,到時候帶個女子在旁邊,反而成了拖累,那計劃可就難以實施了。路老大死了那麼多弟兄,可不會讓計劃出什麼意外了。
趙凌對這個問題也是思索起來,他當初答應是因爲“小花”對王子語沒有敵意,他還可以讓“小花”當保鏢。可“小花”已經回到族地了,他還沒來的及召回。
“他?我會讓他待在客棧裡,我一人去便好。”趙凌還是做了最保險的決定的。
“老……”王子語聽到趙凌想要拋棄她,一下慌了,想要說什麼,卻被趙凌直接打斷了。
“這事沒得商量,那裡太危險了。你就在客棧裡等我。”趙凌對王子語露了個不容置疑的眼神,讓王子語的話直接縮了回去裡。
路老大看到這一幕,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立馬拍着胸脯道:“趙兄放心,有我們藥幫兄弟在,沒人會動王兄一根寒毛。”
趙凌雖然想說有你們更不放心,但想想王子語現在男裝也出不了什麼問題,便開口道謝了一下。路老大自然連聲推辭,說是自己分內之事一類的云云。
雖然路老大是厚着臉上湊上來的,但趙凌還是和他討論起關於明天的計劃來。
計劃很簡單,但需要一個能力極強的人去採朱果,這個任務自然落在趙凌身上,這也是路老大放心趙凌去採朱果的原因。
在酒喝了三巡後,計劃說的差不多了,趙凌雖然不知道爲何朱果爲何如此神異,但將路老大所說的要點一一記在心裡。兩人將計劃一條條的相互登對,感覺事情已經成了八成。
而且趙凌自己心裡也有多了一重計劃,如果明天順利的話。
至於路定竟有沒有懷什麼壞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兩人的心不像表面上的笑容來的單純。
計劃完成,路老大也沒有了再寒暄的心思,告了辭去準備明天的計劃了。
趙凌也沒有再閒坐的心思,催促王子語回去。
王子語扭着身子,不情願地跟着趙凌一起去了。來到房門口,趙凌直接幫她關上門,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趙凌回去直接躺在牀上,思索起剛剛的路老大所說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王子語躺在牀上,看着明暗不定的燈花,卻怎麼也起不起睡意。趙凌如此蠻橫的行爲,傷害到了她極爲脆弱的內心。紅着眼睛,看着燈花竟抽泣起來。
夜靜人低泣,驚落了幾點燈火,笑跌了多少飛蛾。
這間房始終沒有再打開過,而燈火也終於油幹燈滅了。
明天永遠是未知的,明天是可能美好的,也可能是最壞的。
夜裡兩匹馬在自東北至東南的大道上,向着這客棧急馳而來。
轟……馬還未到這客棧門前,便轟的一聲撲倒在地,噴出白沫來。
可惜這時的客棧早已陷入了寧靜,不然定會爲那馬背上的人擔心起來。可接下來讓人驚駭的是,馬背上的來客,從這馬背上一點,一個半人從馬背上飛下,如同臨空虛度一樣落在地上。
“真晦氣!”
那一個半人從馬背上下來後,徑直朝客棧的馬廄走來。
接着馬廄離傳來兩聲不甘的嘶鳴聲,那一個半人從馬廄裡牽出兩頭馬來。
“這客棧裡竟有另兩名‘敵人’,有趣有趣……”那個一個半人裡的一個人開口道。他們兩邊的參與遊戲者,離得近了,便如黑夜裡的明燈一樣,無所遁形。
“咯咯……要不要把他們給順帶殺了……”那個半人開口道。
那一個人身體乾瘦,雙目閃着藍光,指甲欣長,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一般,聽了那半個人的話,思索了一會,開口道:“莎羅的任務,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萬一敵人實力過強。我們耽擱了任務那懲罰有我們受的。”
那獵豹般的人說到懲罰,那低矮異常的半個人身體一抖,也開口說道:“豹哥說的對,反正我們有青決大人,猥瑣也能混過去,茫茫丟了性命那可不好了。”
“恩,這是籠絡青決大人的好機會。傳說沒錯的話,這千年前有生命藥劑遺留在這裡!還是莎羅大人的任務重要。”那豹哥也知道苟活的道理,青決這一猛人在,一切遊戲只要苟就好了。而且他們最大的對手是青決的壞脾氣,而不是這次所謂的對手。惹怒了青決,那……可以除了莎羅,其他人都沒一成的把握活下來。
“恩。走吧。”行如老鼠和敏捷如豹的兩位奇怪的來客,在這客棧只悄悄停歇,又騎着馬向着南一路去了。
趙凌躺在牀上還沒入睡,突然一陣心悸的感覺傳來。身邊竟有兩個對手出現在旁邊。這!趙凌不由地想到那天那個從天而降的男子,那目光,那實力,趙凌覺得自己沒有一絲的希望。要不是趙凌感覺他極度自信,以爲自己死了,不然趙凌可能真的躺在亂葬崗裡醒不過來。
趙凌猛地從牀上爬起,悄悄地靠近。
卻只聽到,什麼青決……莎羅……還有生命藥劑的東西。
生命藥劑!趙凌心裡一下明白了,這具有延長壽命的朱果肯定和藥劑有關係。
可他現在沒有把握去制服那兩人,而且那兩人也是能感應到他的。這讓他不敢冒險行動,畢竟客棧裡還有一個毫無戰鬥力的王子語。可沒想到那兩個傢伙卻不管自己,徑直走了。
他們是誰?來這的目的是什麼?趙凌手扒在窗沿,望着遠去的兩匹馬,手卻全是密汗。
要是那個迪格.冰在此的話,他便知道了,這兩人是那羣奇怪人裡幾乎是最後一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