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副將,但現在已經成了臨時主將的荀贏看到如同殺神一般的趙凌,殺上牆頭,忍不住大喊起來。
“聒噪。”趙凌輕哼一聲,跟着腳用力一瞪,從擁成一團的守城軍中衝出。
啊!那荀贏驚呼一聲,一顆面帶不甘和驚怒的頭顱滾落在地。
頓時守城主將副將皆死,命令一下出現了斷層。摩利斯並無子嗣,頓時沒了主持戰局之人,各部只能維持之前的命令,在城牆上亂做一團。但接着像潮水一樣涌來的金月國兵勇殺上來,各處都是喊殺聲,命令都有些無所謂了,全殺紅眼了。
趙凌快速向城牆下奔去,此刻城牆下的裂石族人都已經殺過來,城門處成了巨大的絞肉機,數百穿着銀甲的士兵拿着鐵槍將城門處堵的水泄不通。
戰爭是殘酷的,失敗者擔不起失敗的懲罰。他們往日揮起的屠刀,也會揮落在他們的身上。
他們將城門堵住,揮舞着長槍,但巨大的狼牙棒揮舞過來,便將他們砸成肉醬。
“快把城門打開!”趙凌此刻也從城門處下來,看到殺到的裂石族人,大喊道。
城門裡的士兵無路可退,都被巨大的狼牙棒砸成肉醬,那裡的慘狀,怕是膽子稍小的人望上一眼便會嚇破了膽去。
裂石族人聽到命令,把那些堵在城門的屍體扒開,打開城門的門閘。
三道門霎時間全被打開。
殺啊!金月國士兵看到城門被打開,頓時喊殺聲震天,都向着城門裡殺來。
趙凌帶着裂石族人在城門處向外殺出,城門被破,所有乙城守軍都向城門涌來,想把這缺口賭上。
戰爭正真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裂石族人之勇和奇襲
好不容易打開了城門,必須保護住戰果。
而乙城一面環水,一旦城破,也無路可退。亦在城門處死戰。
趙凌和數十裂石族人像尖刀,也像屏障一般,支撐起這打開的缺口。
但在如此大規模的對戰下,趙凌也不能保證自身安全。連裂石族人都出現傷亡。這些都是寶貝,趙凌可看不得它們受傷。
好在缺口打開後,源源不斷的金月國士兵涌進來。戰爭最殘酷的階段進行了進一天一夜。
喊殺聲才悄悄停歇。
破城門用了半日,白刃戰進行了一天一夜,連趙凌都感覺渾身僵硬,渾身疲乏,更別說那些普通士兵了。
趙凌憑藉自己強大的自愈能力,在敵軍叢中殺進殺處。渾身也不知道被戳了幾個窟窿,中了多少羽箭。
好在經過一天一夜的,城牆頭上還站着的大多數是金月國的部隊。在新陽初升時,雷厲將趙凌的帥旗插在乙城的最高處。
映着紅色的晨光,這面旗幟代表着金月國的勝利!
乙城所有士兵才知道敗退了,紛紛向城裡撤去。可另一面是滔天的澧水!他們退無可退,戰爭進行到了最後的巷戰階段。
仇恨有多深,對敵人就有多兇狠。
雖然趙凌嚴令不可殺戮平民,但這些平民反而會拿起武器揮向金月國將士。
趙凌此刻才知道事不由己,斷斷續續的戰爭進行到了第三天,乙城已經徹底在金月國的掌握中。
逃亡溺死在澧水裡的軍民不計其數,而趙凌的形象在他們眼裡更是如同惡魔。
而此時的摩利斯呢?
他正打着聯合諸王,戍衛邊疆的旗號,反而對其他三省下手。
中鋪省還有前壟省擁立二皇子還有三皇子爲帝。中鋪省面積極大,人口衆多,披甲三十萬之衆。重騎,重步,輕騎,輕步兵配置完整。
但在猶柔國的進攻下,竟連陷三城,只剩下中鋪中樞天星城一座大城。
猶柔國部圍困天星城,二皇子不得不向摩利斯俯首稱臣,向摩利斯發出求救。
摩利斯剛親率領大軍擊潰前壟省,將三皇子授首。此刻接到二皇子這個心腹大患的甘願稱臣的消息,不由地拍手大笑。
天下皆於我手!摩利斯不禁在心嘆道。
新紀二年(摩利斯以自己稱帝爲新紀元),摩利斯親帥五色兵團,共五十萬大軍,稱百萬大軍。
向被圍困的天星城馳援,一時間有旌旗蔽空,投鞭斷流之勢。
摩利斯風頭無倆,騎在馬上看着陣容嚴整,不知綿延多少裡的軍隊,不由得生出豪邁之意。
可天星城之役是摩利斯稱霸的開端還是嘉樓帝國被打落深淵的一戰呢?
圍困天星城七日有餘的猶柔國部隊裡存在着一棟巨大的營寨。
營寨裡的陳設也是極其華美奢華,正中上的主位上,一個渾身似乎沒有骨頭的女人,體態豐臾,整個身子都陷入在雪狐潔白皮毛鋪就的坐墊裡。
一舉一動都透露出無比的誘惑。她這種誘惑和王子語那種誘惑似乎又不一樣,王子語的誘惑似乎是從人身體裡的渴望,哪怕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也會給人同樣的感覺,再加上王子語傾城的容貌,會讓人生出渴望甚至生出跪拜之意。
而這女人似乎是從身體,從面容裡散發的魅力。可一旦面容身材走樣,再做出這種姿態來,只會讓人恥笑。
可現在她容貌極美,一雙眼睛奪魄勾魂,連身體也只有輕紗蔽體,引人窺探。
這魅力從這帳內呼吸急促的衆人身上體現的最爲貼切了。
“莎羅大人,據前方密探回報,摩利斯親帥百萬大軍,馳援天星城!”
就在這營寨裡的雄性都在那種血脈噴張,臉憋的通紅時,大帳的門卻被打開了。
一個身體瘦小,渾身籠罩在黑袍的男子進來了。
“哦,是嗎?知道了,下去吧。”那王座上的女人,聽到這消息,只慵懶地伸個懶腰,似乎這摩利斯的百萬大軍也絲毫引不起她的興趣。
那女人一伸懶腰,身上的薄紗似乎也要掉落下來,這一幕讓帳所以的視線都緊盯住那薄紗,希望它完全落下。
那女人似乎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嘴角翹起一抹微笑,用手恰到好處地將薄紗抓住,止住了將要外泄的春光。
頓時一衆人將要爆出的眼球又縮了回去,身子也不禁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