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退縮的時候,一個男人迎了上去攔住了那個囂張的傢伙。
“把牌子還給他。”
“哈哈哈。”那人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一頭的男子,笑的腰都彎了。
“把牌子還給他!”趙凌的話裡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趙凌的語氣讓他的大笑不禁一噎,開始正視起趙凌來。
“原來是不知死活的傢伙啊。”
“我說把牌子還!給!他!”趙凌話未說完,身子已經上去,一把那人的脖子死死掐住。
那一起跟過來十幾人看到老大被欺負了,立馬上前想解救。
“上前,他死!”趙凌冷冷道。那個囂張的傢伙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感覺一雙鐵手把自己喉嚨死死掐住,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過死亡的恐懼了。
而在棚子邊的官員們一直是冷眼看着,對這一切似乎是習以爲常了。
趙凌從這個傢伙手裡奪過那個牌子,然後把手放開,向着那個在地上爬的可憐的傢伙走去。
可趙凌卻感覺腦後有風聲傳來,原來那個傢伙被趙凌放開,反應過來。往地上撿了根木棒朝趙凌衝過來,要報仇來了。
可讓那個傢伙感到恐懼的是,趙凌在他還沒有把棒子揮過去的時候,回過頭來了。
那冰冷的眼神讓他身體一寒,動作不禁一緩。接着那個男人動了,接着手腕一陣劇痛傳來,讓他不禁痛哼一句,手裡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垃圾!”趙凌吐了一句,就冷冷地回了過頭。
“愣什麼,一起上啊!”那人被趙凌瞪了一眼,狂喊到。
那些旁觀的馬仔們終於動了,拿着武器對着趙凌衝了過來。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趙凌看着這羣作威作福的傢伙,歷聲說道。
趙凌說完也衝了上去,不到一刻鐘,地上又多了十多個躺着的身體。
那個坐在棚子裡孫老第一次正視了場中的趙凌,捋了捋鬍鬚,心道這人難道是?可他也沒必要去幫勞役啊?
而那個趙凌眼中有些奇怪的傢伙也看了看趙凌,有些懷疑。
勞役裡怎麼會出現如此高手?這是他們共同的疑惑。
“哈哈。小兄弟。沒想到你竟然身手如此之好啊!”那個‘放鬆’完的於老,看到趙凌被圍毆,捂着眼睛看完。
看到趙凌贏了立馬樂呵呵地跑了上來,攀起交情來。
趙凌卻沒有回答,蹲下去把那倒在地上的傢伙扶了起來。
這個人已經意識模糊了,趙凌呼喚他卻沒有回答。
“他現在很缺東西吃。快扶他去吧。”於老熱切地和趙凌一起把那個人扶起來。
“你不是說不管閒事嗎?”趙凌有些不解這老頭現在這麼熱切的行爲。
“誒,有你這個大腿在,什麼事都可以管的了哇!”
於老嘿嘿笑道。這淫笑的表情,用老奸巨滑最好形容了。
趙凌無語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可別指望我和那羣傢伙一樣做些欺凌的事來。”
於老頭如搗蒜,連聲稱是。
兩人扶着那人來到一個和現實的食堂一樣的地方來。三人拿出個號牌,立馬有人端出三碗飯來,上面蓋着像老南瓜一樣的菜。趙凌早就餓的要命了,菜雖然簡單,但吃着又香又甜,很快一碗就吃完了。
對面的於老打了碗水,把飯泡在水裡,慢慢往那人嘴裡灌。
這讓趙凌對於老的評價一下高了起來。
於老看到趙凌看他,笑着說道:“像他這種人,這礦場裡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個。他今天也是遇着福星了。”
趙凌笑笑表示不說話。
趙凌正坐在那,思考怎麼從這礦場突破的時候。那羣傢伙又從外面過來,雖然臉上都青紫一片,但都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
樣子蠻橫之極,許多閃躲不及的人都被踢到在地。
趙凌恰好擋在路上,那人正要一腳踢開趙凌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眼前這個是煞星。擡起的腿連忙收了回來。
這一幕立馬讓剛剛沒在礦場的都心裡一驚,這羣傢伙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
趙凌見他們沒惹自己,便也不理他們。
可見到他們每個人都領了一碗吃的後,心裡不平衡了。
“於老,他們的牌子都是搶過來的?”趙凌看到他們都沒有去礦場工作的,卻有牌子。聯想到剛剛牌子被搶,這羣傢伙的牌子估計都是搶的。
“想不勞而獲的人哪裡都有,這羣人也不例外。”於老停下餵食,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橫行霸道沒人管嗎?”趙凌很不解,因爲他們明顯也是勞役,嘉樓帝國的人怎麼會容許他們橫行霸道的。
“這就關係到波毗休斯大帝了。”於老深深秘密地說道。
“什麼?這和波毗休斯有什麼關係。”趙凌更疑惑了,這羣勞役橫行霸道和波毗休斯有什麼關係,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好吧。
於老聽完,停下手裡的動作,把聲音壓到極低。
“你不知道波毗休斯的發家史啊,他是靠我們這些勞役發家的,怎麼會還犯同樣的錯誤。”
趙凌聽了於老的話是覺得這礦場裡的氣氛是有些詭異。這些嘉樓帝國的軍隊好像就是例行公事一樣,存在感比較低。
但具體的他卻想不明白,便說道:“我有些不明白。”
“你是第一天來的,不明白很正常。”於老揚了揚手,指着那羣囂張跋扈的傢伙,弄得那羣傢伙怒目而視,但卻又不敢上來幹什麼。只能在那裡哼哧哼哧地呼氣。
“那羣傢伙就是這礦場勞役裡的勞保,平日裡一點活也不用幹,只等着從其他人手裡搶着吃就行了。”
趙凌噢了一聲,這就是培養漢奸啊,轉移仇恨。
“這些勞保有什麼權利,還有怎麼獲得的?”趙凌得知道他們有什麼權利,還有怎麼搞到這職位啊。
“他們就是嘉樓帝國的爪牙,相當於監工,還有搜查有沒有哪個工人私藏雲星石,還有管理勞役的秩序。”
“至於獲得?那就得要在勞役裡脫穎而出了。”於老說完還看了看陷阱,在他眼裡趙凌弄個勞保噹噹是很容易的,他也可以跟着不用幹活了。
“哦。原來是這樣……”趙凌聽完於老的話心裡有了計較。站起身來向着那羣勞保走去。
那羣勞保看到那個煞星一樣的男人跑過來,身體都往後縮。領頭的那個保長雖然內心很驚恐,但爲了臉面色厲內荏地開口道:“你要幹什麼……”
趙凌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好笑,開口道:“想討個保長噹噹。”
“保長!那我當……”那人還想說那我當什麼,結果被趙凌一瞪,又縮了回去。
“快點,要我親自動手嗎?”趙凌冷哼道。
那人抖抖索索地掏出個牌子來,遞給趙凌。趙凌接過一看,上面寫着保長兩個大字。
“蠢豬,把你的給我。”那個傢伙自己牌子沒了,趕緊向旁邊那人搶奪勞保的牌子。
趙凌一看,這一下又提醒自己了,便說道:“再拿……三個給我!”
他本來想拿兩個,可想了想那個奇怪的傢伙便又多要了一塊。
“還愣着幹嘛,快點!”趙凌見他們磨磨蹭蹭地,便大聲吼道。這嚇的那羣人立馬又拿出三個勞保的牌子來。
趙凌滿意地看着手裡的四個牌子,繼續說道:“你們下午都去幹活!別想着白吃!”趙凌說完便回到了於老的旁邊。
“喏,於老給你一個。”
於老高興地接過來,口裡念道:“這塊牌子我是夢了數十年了。今天終於盼到了。”
“我要在這礦場裡建立新秩序。”趙凌看着正高興地把玩牌子的於老說道。
“新秩序?”於老疑惑地開口了。難道當勞保不用幹活還不好嗎?
趙凌問道:“這個礦場一共有多少人?”
於老思索了一陣說道:“這裡天天進進出出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數目,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兩萬人。”
“兩萬?”趙凌思慮了一會開口了,這勞保數目有點少啊。
“兩萬就這十幾個勞保嗎?”
趙凌感覺這不合理啊,十幾個管兩萬這怎麼管。
“哪裡止這十幾個喲。我們這是第十區,勞保一共有一百多呢。”
於老又開口說道:“你們都是新來的還沒有安排勞保。嘿嘿,不過現在也不必了,以後我們就傍着你了。”
趙凌看着於老頭一臉褶子燦爛的樣子,道:“我是來搞大事的。”
“大事?”於老唸叨了句,然後突然貼到趙凌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不是來這走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