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願意？”無心把茶爐扔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望着趙凌，不敢相信天下還有人會拒絕這等誘惑。
“這可是代表着億兆的財富！天下的權勢五分之一，你竟然不想要？”
“呵呵，那這麼好的位置天下人應該趨之若鶩，你們也沒必要在意我是否願意。”
“哈哈。”無心和無面都大笑了起來，“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得換個方式了。”
鈴……突然這場中的鈴鐺響了起來。無面和無心眼神交流了下，便下去了。留了無心和趙凌在上面。
無心繼續說道：“我們三人的位置的確是天下人都想要的。而三人中又以我的權勢最大，我執掌乾坤樓，網羅天下的任何情報。甚至今天早上千裡之外的邊關將士早上吃了什麼，西南哪個富商新納了房小妾，只要我願意，這個情報都會第一時間送到我手上！”無心端坐着，將乾坤樓的秘密娓娓道來。
“無面精通化妝之術，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我們的人，只要看我們願不願意，或者有沒有必要。”
“這就是無一面示人，卻爲天下人？”
“不錯。相信你已經有見過我們的人吧。”
趙凌聽了無心的話，回想起自己一路的經歷來，自己似乎做到過兩個人。一個叫欲絕，一個趙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以前聽過無顏無面亦無心的切口，不知道這無顏是？”
“那個哪是什麼切口，是市井之人藉着我們三人的聲勢胡謅的，你怕是被騙了。”
無心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一口一個塔圖自然是不知道無顏那傢伙了。無顏即無色，也是我們無色軍的靈魂。他負責我們日常的運轉，還有位置的更迭。所有繼承人都要經過他的挑選。無顏只有一個人，但他是我們中最強的那個。我們的武功和易容都是他教的，雖然很不想說，但他相當於我們的老師，你應該懂吧。”
“你說了那麼多，也應該輪到我說了吧。”無面對着無心有些不滿道。
“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這一代的無顏性格可有些奇怪，七天反倒是有六天的時間在市井間遊戲。”
趙凌便將當日角鬥場發生的事情說了。
“沒想到你身手如此只好。咳咳……怪不得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破關而出，雖然有些不合規矩，我們確實想你能繼承我們的位置。”
“無數人想戀棧不去，爲何你們這麼着急推脫，不要這權勢，這其中沒有緣由我們可不信。”
“你說的沒錯，要是神仙日子我們怎麼會不想過。主要是一旦選擇了這個位置，每日便需要服用藥物。”說這話的竟是剛上來的無面，他一上來便在無心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本來這個秘密是不應該和後來者說的，或者說我們一代代人都是這樣被騙過來的！”無心突然手緊握在一起，狠狠地錘在桌子上。
“我們開始以爲這是如同上一代人所說幫助練功所用！而且一喝就回不了頭了，一切都回不來頭了。這是絕育酒，甚至一旦選上這位置，所有血緣關係將會被清楚的一乾二淨！”
“這麼歹毒？”趙凌也有些瞭解無心和無面的痛苦了，有時候沒有生育能力和被人把生育能力弄沒，是完全兩回事。
“對啊，這就是你所說氣魄和胸懷的人想出的歹毒主意。更可笑的是，這種坑騙的方式已經存在了近少年！”無心手猛地錘下，手指因爲和手上的鐵爪相碰，滲出鮮血來。
趙凌聽了無心近乎歇斯底里的話，有些明白了，這種方式的傳承其實很多地方都存在。在得知真相後沒有人想扭轉過來，更多的是想把這種痛苦延續下去，自己吃了虧也想別人吃虧的心理。
“那你們現在是想終止這種痛苦的方式？”
“終止？爲什麼要終止？”無心和無面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真相。”趙凌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安起來。
“爲什麼？死人總會保守秘密的！”
“你們什麼意思！”趙凌不知道他們爲什麼突然變臉了！
“因爲剛剛有人告訴我，你是從金月國來的，而且還是金月國大臣。平定宮廷叛亂的大功之臣，怎麼搖身一變，來到嘉樓帝國來了。”無面突然冷聲道。
“呵呵，趙凌別來無恙啊！我現在每天可是想的你牙癢癢！”一個身穿黑衣的傢伙從下面走了上來，趙凌聽着他聲音有些熟悉。卻不記得他是誰了。
便開口問道：“你是？”
那人被趙凌的話，氣的似要發抖。把蒙着頭的方巾掀開，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來。
“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趙凌看他眼睛裡似乎都快要噴出火來，看來是恨自己之極，到依舊沒什麼印象，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你……”伍翔被趙凌輕視的表情氣的肺都要炸了！“我在金月國的家眷全死在你手裡，你竟然還不承認！”
趙凌看到這人稀裡糊塗地說自己殺了他全家，這讓他很惱火。
“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你非要說我殺了你全家，那我殺了你全家吧。”
“你！金月國國子監祭酒伍翔一家，你竟然忘了！”
“伍翔？哦，你這麼說我倒是記起來了，那個擾動宮廷，煽動反叛的漏網之魚就是你吧。你可真了不起，只顧自己逃跑，連自己犯下大罪的事情和家人說都不說就開溜。有你這樣兒子，你父母真是死也安心啊！”趙凌有些想起來了，當初他還感嘆此人鐵石心腸，奸詐多端，殺之不得，沒想到就是眼前這傢伙。
趙凌這明顯的嘲諷讓伍翔再也忍不住了，拔出劍來就想取趙凌性命。
叮噹……伍翔的劍還未到趙凌跟前就被擊落在地上。趙凌有些疑惑地看着出手的無心，前一刻還想要殺自己的無心，現在他爲什麼要攔住伍翔？趙凌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