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細細的淡綠光線自激光槍射出,屋裡頓時發出幾聲尖叫。那是三個人質發出的,被突然出現在眼中的恐怖畫面嚇的。那看似纖細的光線,在穿入七個殺手腦子的一瞬間,竟然令得整個腦袋像西瓜一般爆裂開來。但凡是個人,突然間看到這種畫面,都會觸目驚心。
“塞,你們他媽的怎麼搞的?”指揮官的罵聲傳來,顯然,他也看到了那噁心的場面。
特勤們嘿嘿鬨笑:“不好意思,老大,忘記降低頻率,改變攻擊方式了。”
指揮官跟着邪笑:“我他媽遲早被你們這些傢伙害死,還不趕快去把兇手押解回去?給老子小心點,別他媽讓人懷疑我們隨意弄了幾具屍體充數。”他還真風趣,都死翹翹了,還押解個屁。
軍方第一個告捷,令得其它幾方屁股上像點着了鞭炮。這次捕兇,可並不只是維護社會治安那麼簡單。只不過這些背後的目的,執行任務的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必須要抓到人,而且是真兇。
很快,銀狼也興奮地發現了自己鎖定的目標。結果一掃描,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軍方剛襲擊過的那片地方。而且,那裡的武裝分子遠遠不止他們鎖定的那幾個。長刀的腦子快速轉動,旋即下令:“所有監控設備開啓到最大功率,目標可能已經出城。立即把情況向聯安和京衛通報。”
若是貪心一點,他大可不聲不響把所有殺手拿下,讓另外兩方空手而歸。但五大勢力的便宜豈能隨便佔?所以,這個決定並不難作。
老鷹第一個飛了過來,京衛指揮官也沒慢多少。這時候三方都有些火燒屁股之感,聽到有發現,哪還能不急?
三方簡單進行了一下分析和分工,迅速圈定範圍,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再逐漸向中間壓縮。
機甲人攜帶着大功率掃描儀降落於地面,飛行器則載着狙擊手在空中搜尋。更高處,一架戰艦更是向地面傳遞着威脅。
三方一致認爲,除了軍方特勤擊斃的七人之外,其餘的近三十名槍手聚集在一起逃入了這一片地區,因爲這裡有座植被茂密的山。雖然植被在現代掃描裝置面前已沒有多少干擾作用,兇手合適的去處,只能往這裡闖。
還未靠近那座山,三方的衛星就同時傳來圖像,一夥普通裝束的人進入視線。眼睛賊奸的老鷹立即說道:“就是他們,我確信!”
於是,飛行器蝗蟲一般衝了過去。高音喇叭響起:“原地趴下,手腳伸展,不許亂動,否則當場擊斃!”
聽着這一點不合規範的話,那羣人擡起頭,哈哈大笑起來,並將中指高高舉起。
正當上面的人有些發愣時,那些人又接二連三直挺挺倒地,繼而陣陣抽搐,口鼻浸出黑色血沫。
至此,刺殺蘭哲的兇手全部落網,可惜沒一個活口。四方費盡心機想從這些人身上查出線索,誰知這些人竟然都是不存在的黑戶,聯邦公民信息庫中根本就找不到跟他們基因、指紋等信息相符的人。
就在大家都以爲刺殺事件就
將暫告段落時,又一起刺殺事件報到了警察總署。
11119鎮的最高檔的酒館門口,一個每日必到的酒客剛出車門,就近距離遭遇激光攻擊,心肺兩處穿孔,當場死亡。
遇刺之人名叫鐵匠,是當地一個教育培訓機構的老闆,在當地最有名的斷魂崖置有一片山地產業。此人爲人十分和善,素來膽小怕事,不知何以招來如此橫禍。
當警方調閱衛星監控圖像時,十分鬱悶地發現事發地點在案發當時正好處於每日十分鐘的“更替盲區”,刺殺事件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記錄可查。
警察的幾級現場勘查都毫無所獲。刺客的反偵查手段極其高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目擊證人也只是看到激光一閃,鐵匠身上出現兩個窟窿,並未看到發射激光的人。
正跟尤忠話別的尤里看到這則插播新聞,頓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身子抖得無法自控。尤忠也面如土色:“難道官方已經查出殺手是我們派的,現在要對付我們了?”
尤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應該不是官方,至少不是打着官方旗號的人。”
尤忠疑惑道:“我們的敵人中,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嗎?”
尤里說:“鐵匠被殺,意味着我們的秘密已經被人掌握,意味着我們失去了秘密基地。槍神又已全軍覆沒,以後我們就只能依靠現在明面上的力量支撐,就跟跟美人單身裸行一般,隨時可能出事啊。”
尤忠說:“那老奴還是留下來保護主子吧。”
尤里沉默數息,咬牙道:“不,你的計劃非常好,秘密進行吧,我需要一股不爲人知的力量。變身之後,你要儘快着手組建勢力。”
尤忠的臉上突然現出十分詭異的笑:“主子放心,老奴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手術進行了近二十小時,蘭哲身上的骨骼基本修復。不過,由於數處被子彈擊碎,只能用醫用塑料代替。而四肢整個都換成了合金模擬件,原來的主骨都有永久性損壞,無法再用。這也就是現代醫學,退回去數十年,他就只能被截肢成迷你寶貝。
米蘭在謝比老頭兒的勸說下,進房間打坐代覺。後來,圖隆來了,借了肩膀給寶貝女兒哭一場,聯邦之花整個就恢復了。
謝比嫉妒地說:“乾爹終究不如爹。”
圖隆則驕傲地說:“廢話,我養了幾十年的女兒,那是什麼感情!”
米蘭則說:“過去的成績只能作爲參考,關鍵要看現在和將來的表現。”
乾爹親爹立即一臉的諂媚,爭着要陪她值守等候。
米蘭說:“你們不用爭,女兒有長短之議,女婿可沒有。我必須回家一趟,那麼多姐妹我必須安撫。那麼看我幹嘛,你們的女婿有本事討女人喜歡,嫉妒咋的?你們分一下工,輪流守候。手術結束的時候,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你們不是有求於他嗎,好好表現吧。”
兩個老傢伙對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
謝比說:“乖女兒放心,你乾爹我保證完成任務!”
圖隆當即吼道:“喂,乖女兒是你個老不修有資格叫的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比好不相讓:“你個假正經有什麼資格說我?女婿受傷,命在旦夕,你在哪裡?你要搞清楚,這時候吵架對孩子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圖隆怯怯地看了米蘭一眼:“我也想到要去現場的,只是動作稍慢了一點。”
米蘭苦笑搖頭:“都一大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大,真服了你們。慢慢吵吧,別忘了正事,不然別怪做女兒的翻臉。”
米蘭揚長而去,兩個老傢伙吵了半天,最終還是抽籤決定誰負責白天,誰值守夜晚。令得誠惶誠恐侍候在側的工作人員直咂舌。
雖未到場,卻一直關注着蘭哲情狀的塞班,剛在電視上看到玉文她們順利得手的消息,蘭哲的無名信息便又十分玄乎地到了。
“老兄信人也。距食味仙分店不遠有一曾經的國庫,不知何以落入尤氏之手,記在鐵匠名下。如今鐵匠已死,斷魂崖也在老兄掌控之中,而財產原始登記也已做了微妙變化。我欲經商,亟需此地盤做秘密基地。還請老兄讓玉文進駐,不日將有工程隊到達。我之胸臆不敢比及老兄,卻也願爲聯邦謀福。兄若信我,便請再幫此忙。兄弟之間不言謝,祝我好運,以早日醒轉吧。”
塞班雖然百分之百認定這又是一條蘭哲所說的“預設短信”,卻終究忍不住心中衝動,給蘭哲的通訊號作了回覆:“謹遵雅意。傷情惡劣,兄心甚掛。感覺如何?”
稀裡糊塗發出之後,他便嘿嘿嘿嘿傻笑起來:“老了老了,倒浪漫起來了。他傷成那樣,沒個把月,決計不可能恢復知覺。到時候他看到這短信,必定噴飯。”
老鷹恰在這時進來,出聲道:“老闆確信他能恢復?”
塞班點頭:“沒有理由,我就是相信,一點都不懷疑。”
老鷹搖頭笑道:“自從蘭哲來了馬鹿城,老闆就越來越神秘了。”
塞班罵道:“那小子他媽啥意思,說我裝神弄鬼咋的?世上的事就他媽這麼怪,八竿子都搭不上的人和事,你偏偏就有一種感覺,認爲它與你息息相關,甚至還能左右你的命運。別人要是這麼說,我鐵定噴他一臉珍珠霜,可它出在我自己身上,都不容許我有任何的驚訝。那個小子的神奇你也看到啦,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老鷹說:“也就老闆您,換了我,我絕沒那氣魄。先前的種種也就罷了,眼巴巴地送給他一百個億,還像見了寶似的。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心驚肉跳。”
塞班梆地一傢伙敲過去:“瞧你這點出息,不就一百億嗎,又不是要你接客,你心跳啥?”
老鷹嘿嘿揉着腦袋:“我就不信,老闆就一點不害怕。”
塞班說:“知道聯邦爲啥由維爾瓦我們五人把持嗎?因爲我們比別人強。哪兒強?膽兒更大,心更細,臉更厚,心更黑。面對機會更果斷,面對錢財能更清醒。”
老鷹知道,老闆又在教他了。連忙問道:“能說得詳細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