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爲找工作,這下直接和老闆提親,不免有些心慌,自己什麼都沒準備。
因爲是中午休息時間,流水線都停了,工人們也都去食堂吃飯了。
作爲老闆,吃飯肯定在最後,看到女兒去而復返,還挽着剛纔那個小夥兒。
“年輕人,你的飲料口感確實獨特,但現在是冬季,喝冷飲的人比較少,夏天…”
拉斐爾喜笑顏開的叫了一聲,“爸爸!告訴你個好消息。”
老闆皺着眉頭,“我和他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雖然自己女兒長得‘醜’,但自己就這麼一個姑娘,自然也是寵得不行,讓她去瑪爾塔上班的最主要原因是那裡人多,說不定能找到個不嫌棄她的姑爺,來接手自己這個小作坊。
嘆了口氣,“說吧!什麼好消息。”
拉斐爾把頭靠在月重陽的身上,“他願意娶我。”
老闆瞬間兩眼放光,然後眼神又黯淡了下來,“茉莉,你在外面等着,小夥子,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月重陽點了點頭,跟着老闆往裡走,拉佩爾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進了辦公室之後,月重陽下意識的把門給關上了。
“坐吧!”
面對老闆嚴肅的語氣,月重陽只能坐下,屁股挨着點沙發,其實和蹲着也沒什麼區別。
“我聽茉莉說,你要娶她?”
“對!”
老闆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月重陽的對面,“你認識她多久了?”
月重陽如實回答,“就今天一上午,不到四個小時。”
老闆笑了,“不到四個小時,你就要娶我女兒,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小作坊,賺得都是辛苦錢,而且前段時間新進了一批設備,我沒錢。”
月重陽趕緊站起來,“叔叔,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喜歡您姑娘,她也願意嫁我。”
“她長那個樣子,誰都想嫁,關鍵你…”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月重陽,“你要多少彩禮?”
彩禮!這個男人揮之不去的夢魘,月重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叔叔,我現在身上就這麼點錢了,之前我欠了不少錢,不過暫時都還清了,只要你願意把姑娘嫁給我,我先給您打個欠條。”
老闆伸出手,“我沒問你要錢,我是說你要多少彩禮?”
月重陽一聽,“只要你把姑娘嫁給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姑娘。”
老闆話鋒一轉,“你這個眼珠子是怎麼回事?”
月重陽翻出以前的照片,“之前還是好好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現在這樣了。”
老闆一看他的手機,“你小子還是三級市民啊!我就納悶了,你這麼好的條件,找什麼樣的不行,爲什麼非找我姑娘呢?”
月重陽低着頭想了想,然後猛然間擡頭,“叔叔,您相信緣分嗎?”
老闆笑了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這是茉莉她媽媽。”月重陽接過手機一看,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沒什麼特別的。
“她從年輕時候就好看,一直到現在都風韻猶存,所以不少男的都喜歡,前年和我離婚了,我現在就茉莉這一個孩子了。”
“叔叔,請您相信我,我這輩子都會對茉莉好的,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她了,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老闆也站了起來,“好,像個漢子說得話,我最近幾年確實也沒什麼錢,作坊的效益也不太好,但是,只要你願意娶我的姑娘,這裡的一草一木從今天起,都是你的了。”
月重陽驚喜的看着老闆,“那叔叔,我們什麼時候領證,辦婚禮?”
老闆一愣,這話是他準備說得,現在居然讓對方先問了。
“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都可以。”
月重陽想了想,“這個我想問一下茉莉的意思,得尊重她的意見,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
“越快越好!”
月重陽剛說完,拉斐爾便推門走了進來,“當然是越快越好。”
月重陽想了想,“今天怕是來不及了,那就明天吧!”
老闆拿起手機,“喂!開心酒店嗎?我訂個大廳,我女兒要結婚了,誰和你開玩笑,真的,一會兒我就把定金先給你打過去。”
掛了電話看着月重陽,“你要不要聯繫一下你父母?看看什麼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
月重陽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沒有父母、爹媽之類的稱呼,想着自己應該是父母雙亡了,不然怎麼會流落街頭,等着凍死呢?
“不好意思叔叔,我父母過世了。”
老闆擺了擺手,“沒關係,以後我就是你爸爸了。”
月重陽高高興興的叫了聲,“爸爸!”
“唉!”對方答應的也痛快。
老闆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這裡面還有點錢,你和茉莉上街逛逛,看看買點什麼東西,我下午還有點事兒,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月重陽把卡推了回去,“謝謝爸爸,這個卡我說什麼都不能要。”
老闆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你看你爸爸都叫了,我給我兒子花點錢怎麼了?快拿着,不然爸爸不高興了。”
拉斐爾也在一旁說:“你就拿着吧!”
月重陽握着卡,“那就謝謝爸爸了。”
老闆出去之後,月重陽便把卡又塞回到了拉斐爾的口袋裡。
拉斐爾看着自己被塞入卡的兜,然後看着月重陽,“這是給你的卡,你給我幹什麼?”
“你的我的,不都一樣嘛!”
拉斐爾重重得摟着月重陽,月重陽聞着拉斐爾頭髮上傳來的香味,捧起她的臉,親了下去,久久不願分開。
突然,門開了,兩人紅着臉,趕緊站好,嘴裡都拉絲了。
“爸,你進來能不能敲門?”
“我回我辦公室敲什麼門?你記得把家門鑰匙拿上,每天丟三落四的。”
說完便走了出去。
拉斐爾紅着臉,捂着嘴,“雷恩,以後我就叫你老公了,好不好?”
月重陽點了一下頭,“好,那我就叫你老婆了。”
拉斐爾臉色變了,“你什麼意思?”
月重陽被拉斐爾的表情都嚇了一跳,一臉問號的看着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拉斐爾看月重陽似乎不懂,便給他科普,“老婆是我對你母親的稱呼,你應該叫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