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位面的聖道宮中,一面光網從天而降,將整座龐大的宮殿籠罩住。坐在殿頂修煉的鴻鈞道祖擡起頭來,臉上不動於色。
“鴻鈞,你好本事,居然將我們四人都算計了,今日非要跟你討個說法不成。”
隨着一道聲音從天際傳來,在籠罩宮殿的光網下方又逐漸地凝聚出一滴滴黑色的液體,隨着液體的增多,從天而降形成漫天黑色雨水。
“原來是陰茶羅和聖王陛下,不知二位爲何到我聖道宮來質問?”
一個黑袍帶着面罩的身影居高臨下地位於天際雲端,俯視着下方,厲聲道:“大神官和大巡察使不便於前來,便委託我二人前來問問,你算計我們到底是什麼道理?”
“貧道何曾算計於你們?”
“哼,神之空間再度開啓,將三號叛靈吸入進去,一號叛靈逃脫出來卻不知所蹤。當時只有我們四人在場,除了你,還有誰能引動主神本源?”
隨着黑色雨水從天幕降下,整個聖道宮如被腐蝕一般到處都瀰漫着嗤嗤聲響,只是鴻鈞道祖的周身場地沒有遭受破壞。
他淡淡一笑,伸出手展開手心,一朵金蓮盤踞掌心,十二瓣葉子的蓮臺飛速地旋轉起來,黑色暮雨如被其吸引般紛紛匯聚而來,不斷地納入蓮臺花蕊之中,燃起一朵幽幽的黑火。
黑火極具地膨脹起來,整個十二品蓮臺如吸足了能量一般化作火山,從蓮口向外噴塗黑炎,燒向天際,只見整個天空被黑炎瀰漫,瞬間洞開了金網屏障,露出後面的湛藍之色。
“鴻鈞,你欺人太甚!”
看着鴻鈞道祖輕而易舉地化解了攻擊,反而是利用敵人的術法轉成自己的神通,陰茶羅和聖王二人勃然大怒,感覺面子丟盡。
他們三人乃是排名前三的大位面掌控者,彼此間的地位是平等的,主神之下,除了大巡察使和大神官,無數位面以他們馬首是瞻。誰人位面裡不是有衆多聖尊高級界靈,養尊處優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無言嘲諷。
二人心氣兒極高,正要施展後續神通,只聽得鴻鈞道祖笑道:“二位且慢動手,聽我一言。”
“你還有什麼話說?”
“如今主神沉睡,下一紀元也只有五萬餘年的時間就要到來,我等自誕生之日起已是渡過幾十個紀元,比之那下界界靈還要苦熬日子。一號叛靈已經失敗了,我們早該放棄掉他,如今他雖然人在我手裡,但還是沒有能破開神格。”他身處手,一點星芒徐徐升上天空,閃爍間幻化成一具男子的身體,似在沉睡:“你們若是想拿回去,那就帶回去吧。”
“放屁,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對他做過手腳?”
鴻鈞搖了搖頭:“若是說對神格的瞭解,我們誰也比不上大巡察使和大神官,讓他們二人一看便知我有沒有動過手腳。”
“那現今神之空間裡的三號叛靈你又有何解釋?”
“是你們四人在佈局,我又如何解釋?”
“你還想狡辯,那三號叛靈爲何能無緣無故地溝通主神空間的本源,若說其中沒有你的插手,難道還是我們不成?”
鴻鈞呵呵一笑:“就算如此,那也是老夫的人選,與你們又有何干系?老夫佈局三個紀元才從主神本源中找到了這個界靈,當時大家分配好的人選,如今你們說反悔就反悔,莫非當老夫真沒脾氣了不成?”
“好好好,果然是你在暗中插手。”
轟隆一聲,天際金光大作,一道雷聲從天而降,劈在聖道宮上。鴻鈞面色一下凝重起來,肅聲道:“大神官,你非掌控者序列,若再繼續動用神力,就不怕驚醒主神?”
“交出三號叛靈的真靈本源印記,否則莫怪我和大巡察使不客氣了。”
雷聲過後,瀰漫天際的金光大盛,一道黑色西裝墨鏡的男子身影閃爍着出現,手裡拿着一根沉黑色的木柄權杖,權杖的頭端乃是一個詭異的黑玉色骷顱頭。
他一現身,便冷笑道:“鴻鈞,今日你若不交出三號叛靈的真靈本源印記,就算驚醒主神,我和大神官也要破了你的聖道玄位。”
……
陸飛的喉嚨裡猛然低吼一聲,用力地死死頂住,渾身一陣哆嗦。被他壓在身下的嬌軀也嗯哼不停地一陣粗喘,蓮藕般的雙臂纏繞在他的脖頸間,動情地撫摸着男人汗流浹背的身體。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男女激情後的殘留味道,女人溫柔地爲他擦拭着額頭的汗液,柔聲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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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陸飛趴在女人的身上,埋首在她的飽滿胸脯上,貪戀地呼吸一口,醉聲道:“剛纔感覺我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人拿走了。”
女人以爲他在說葷段子,嬌笑着打了他一下,雙腿又纏在他的腰間輕輕地蠕動着:“你壞死了。”
陸飛回過身來,也調笑道:“嘿,不是說那個。玉姬,咱們結婚兩年了,是不是可以要個孩子了?”
女人神色一頓,隨即笑顏如花:“好啊,我早都想有個小寶寶了。哎呦,你輕點。”
休息了一陣後,隨着男人的身體某處再度膨脹起來,女人承受着銷魂蝕骨的歡愉,咬着銀牙斷斷續續地問道:“老公,你說孩子起什麼名字好?”
陸飛便耕耘,便喘息地道:“男的叫金翎,女的叫金靈吧。老婆,我有點累,換你在上面好不好?”
女子氣惱地打了他一下,隨着動作兩人翻了個身,她趴着動了一陣,這才直起身來挺着兩團玉峰顛晃起來。
直到女人精疲力盡地沉沉睡去,陸飛才小心翼翼地從牀尾的架子上褲兜裡掏出手機,打開屏幕,編輯了一條短信後,輸入號碼發了過去。
“昨晚,我又夢到那個夢了。”
很快,手機燈光閃爍,震動着有了回覆:你想起來要跟我說的話了?
“沒有,晚安。”陸飛無奈地嘆口氣,刪掉短信後關掉手機,感受着枕邊人均勻的呼吸聲,望着她沉睡中暈紅未退的臉頰。
李玉玲,李玉玲,我到底跟你說過什麼話讓你如此耿耿於懷?這件事從他高中畢業後的同學聚會那一夜起,到如今已是煩惱了他十年了。他已然結婚,便不會再去貪戀李玉玲,只是純粹地對那件事有着執着的怨念而已。
他想知道,那一夜,他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