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接過還剩下半瓶的橙汁, 揚眉答應下來。
“那我們先走了。”她揪着旁邊的應成河就要離開。
應成河捧着那個小杯子捨不得放下,裡面還有他堂哥倒的冰糖梨汁!
“外加這個杯子。”衛三看着應成河沒有出息的樣子,擡頭對應星決道。
“好。”應星決答應下來。
等兩人出去後, 應月容才收起身上帶着的威壓氣勢:“他們這是來打探消息?”
“明天要抽下個賽場, 主指揮已經選好了。”應星決拉開話題, “是上一屆的3s級指揮, 也是應家人。”
“這場你沒去, 也不算什麼,正好讓帝國軍校這幫人醒醒神。”應月容始終對西塔賽場耿耿於懷。
……
衛三和應成河走出帝國軍校的寢室大樓,應成河珍惜地捧着小杯子, 準備拿回去和粘土機甲模型一起供着,結果一扭頭髮現衛三手裡拿着一大瓶飲料。
“你哪來的?”
“應星決給的。”
“爲什麼給你?!”應成河看了看自己的小杯子, 再看看衛三手中一大瓶, 感覺自己吃了大虧。
“封口費。”衛三瞥了他一眼, “剛纔你自己發呆,怪誰?”
應成河低聲嘟囔了幾句, 衛三沒聽太清楚。
“應月容看起來對你堂哥還不錯。”衛三想起剛纔拿到的材料表格,全是好東西,有些還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她一說起這事,應成河終於恢復清醒:“我也有點意外,那些材料不是應家倉庫裡有的, 有不少估計是從幻夜星那邊弄來的, 是應指揮的私人收藏。”
應月容向來鐵血無情, 尤其對待應家人, 更是毫不手軟, 所以應成河才頭腦一熱,想要過來看看他堂哥。
但現在看來, 她對應星決似乎不錯,願意出面替他還了這個人情。
本來只是想去看看他堂哥,結果現在演變成上門討債,還把人家的杯子順來了。
“他們橙汁好喝。”衛三低頭看着手中的飲料,有點後悔,應該要他們出一箱纔對,居然只要了一瓶。
“是通選公司最新出的一種飲料,裡面加了特別的成分,能迅速補充體力,是應家專門爲帝國軍校生設計的,只給他們,所以我們喝不到。”應成河對帝國軍校那邊還是比較瞭解的,當初報軍校之前,學校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會去帝國軍校,他們經常去參觀。
說實話,這麼多年的發展,帝國軍校幾乎是方方面面碾壓其他軍校。
兩個人一回去,受到了金珂熱烈歡迎。
“賠償金到手了嗎?”
“到了,應指揮現場轉了。”衛三打開光腦,讓他看轉賬記錄。
“那架大型飛行器鑰匙還在我手裡,等我們再拿到商場那邊賣掉,又是一筆錢。”金珂算盤打得飛快,“到時候我們五個人出去吃大餐,不愁沒錢!”
正在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五個人陷入大餐的美好幻想中時,應星決打來通訊。
“你還有事?”衛三接通後,直截了當問道。
“嗯。”應星決大概剛好應月容談完話,還坐在原來的地方,他淡淡道,“剛纔賠償金給了你們,所以那架大型飛行器算我們的,你能還回來嗎?”
衛三:“……”
“不帶這麼摳門的,你們應家連一架飛行器也要拿回去?”廖如寧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既然算帳,便要算清楚。”應星決緩緩道。
衛三擡手一揚,光幕便移到客廳中間,五個人都能看到他。
“行,給你。”衛三坐下來,“我之前去修你們許醫生的飛行器,發現了件事,你想不想聽?”
“許真醫生的飛行器被人動了手腳。”應星決篤定道。
衛三:“……”所以和腦子好的人打交道,確實很煩。
“這也算是有人要陷害你的間接證據之一,衛三留下了證據,你要想拿去,得給我們報酬。”金珂出聲。
兩個主指揮來回交鋒,到最後應星決不光拿不走這架大型飛行器,還需要出報酬金,條件是衛三將自己發現的證據交給他。
通訊一掛,廖如寧便高興道:“他還想收回飛行器,結果又出了一筆。”
金珂撣了撣胸前不存在的灰塵,沒有多高興:“應星決故意的,他一定猜到衛三留了證據。”
一開口想收回飛行器,爲的就是引出後面的話,應星決把他們的性格摸透了。
“那架飛行器被人動手腳的證據,你交給應星決。”衛三雙腳一搭,並不想管這些,和主指揮打交道就是麻煩。
“行。”
……
第二天一早,五大軍校齊聚廣場,準備抽取下一個賽場。
一上來,南帕西星的代表,先是對幾個死去的軍校生進行悼念,表示南帕西星這邊的遺憾,之後纔開始準備抽下個賽場地點。
“魚師說的那件事,我們還沒回應。”衛三看着臺上,不動聲色對旁邊金珂道。
“能拖幾天是幾天。”金珂挺直脊背,雙手背在身後。
魚天荷也站在臺上,旁邊還有應月容,但三個主解還是原先的人,應月容不再擔任主解員。
“停!”南帕西星代表轉頭看着光幕,將下一個賽場地點讀了出來,“白矮星。”
——白矮星,塞繆爾軍校大本營。
“什麼運氣,接連兩次都是軍校所在星。”廖如寧低聲道。
“白矮星多風,很容易對機甲行動造成影響,另外機甲師在維修時也比較麻煩。”金珂道,“所以接下來的訓練會在這方面加強,機甲師也要做抗風訓練。”
“我們主力隊還是聯合訓練?”霍宣山問。
金珂點頭:“沒說就還是聯合訓練。”
各軍校看到比賽星出來後,都在下面討論,一掃之前沉悶的氛圍,老師們也給足了時間,讓他們說話。
這其中,帝國軍校現在的主指揮已經換了人,應星決不在其中,而是站在隊伍和主席臺之間,和那些老師並排站在一起。
之後南帕西代表下臺,各方媒體一窩蜂朝各軍校主力隊涌去。在此之前,應星決已經被應月容往外帶走,旁邊還有軍區的人護着,沒有媒體記者能靠近。
媒體記者只能採訪帝國軍校還在的主力隊,還有起其他軍校的主力隊成員。
“請問你們對小酒井武藏慘死這件事怎麼看?”
“應星決發病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一次禁賽就夠了嗎?”
“平通院對帝國軍校現在是什麼想法?”
……
各種問題不斷拋來,達摩克利斯軍校五個人也被圍得團團轉,話筒和鏡頭主要圍住衛三。
媒體目前得知的消息,只知道當時最先發現失蹤軍校生的人是衛三。
“請問你當時打開集裝箱見到那一幕有什麼感想?”
“沒感想,裡面一片漆黑,看不清。”
“你們不是帶了強光燈嗎?這樣還會一片漆黑?”
衛三偏頭,睜眼說瞎話:“那就是我眼睛不好,看不清。”
記者:“……”還能編點更真實的藉口嗎?
“現在大衆都認爲這一件慘案是因爲應星決發病造成的,衛三你怎麼認爲的?”
“我認爲有人在想方設法謀害超3s級軍校生。”衛三微微一笑道。
她這話一出,對面的記者全部譁然,因爲衛三說的聲音不小,連旁邊採訪其他人的媒體記者都忘記自己原本的問題,齊刷刷看過來。
媒體記者譁然之後,迅速開始問衛三此話什麼意思。
“衛三你是說這件事是對應星決設的局?”
“超3s級對其他軍校的打擊最大,是不是說明這其中有其他軍校的手筆?犧牲幾個軍校生來拉下應星決?”
“我沒說過這個意思。”衛三意有所指,“除了五大軍校,不是還有一個組織。”
不到一秒,立刻有記者反應過來:“你是說獨立軍?!”
霍宣山站在衛三背後,壓低聲音道:“魚師的臉黑了。”
她這是要光明正大把事情捅了出來。
衛三攤手:“之前在凡寒星,獨立軍鬧事,說不準現在也是他們搞得鬼。如果制裁聯邦唯一的超3s級,最受益方不就是他們?”
獨立軍這個殺傷力太大了,當年無差別屠星的事還歷歷在目。
更何況這麼說起來,幾個失蹤軍校生慘死的狀況更像是獨立軍出手了。
“走了。”應月容對回頭看着那邊達摩克利斯軍校採訪的應星決道。
……
幾個人一回到寢室收拾行李,魚天荷的通訊便打到衛三光腦上。
剛接通,對面魚天荷壓抑的怒氣撲面而來:“你什麼意思?把這種事推到我們獨立軍身上?你們已經決定好不加入了?”
“沒。”衛三慢條斯理道,“我光明正大反獨立軍,也沒人會猜到我會加入你們,這是策略。不過……這幾位軍校生真不是你們動的手?”
魚天荷:“我們動手只求一招斃命感染者,不會幹出這種事。”
衛三擡眼看着魚天荷,半晌道:“魚師,我們下午走,你來不來達摩克利斯軍艦?”
“去。”魚天荷收斂自己的情緒,“我希望你們能儘快考慮。”
“行。”
在他們下午離開之前,各大媒體已經出新聞稿了。
現在有一大半風向在討論獨立軍,認爲出手的是他們。只有獨立軍才能做得出這種事,還能一箭雙鵰,讓超3s級蒙冤。
至於藍伐媒體更是趁勢打出一個口號叫:愛護超3s級,人人有責。
得到不少民衆的支持!
“什麼玩意!”紅衫媒體那邊領導氣得掀桌子,“現在立刻撰稿,因爲超3s級,所以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都可以原諒?”
“主編,我們的流量全被藍伐搶乾淨了。”
發出去也沒多少人看。
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