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拉着應星決往側門走去, 轉頭看着臺上道:“那些東西網站上有,還非要人講一遍。”
應星決目光溫潤望着衛三:“他們其實想聽你講過程。”
“不講,有時間不如我們多呆一會。”衛三直白道。
應星決垂眸, 被握住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碰了碰, 低聲說:“好。”
兩人牽手走出去, 側門外面是花園, 走過一條小道, 再往前是幾株高大喬木,附近假山橫立。
衛三收緊手握住他的手指:“我訂了去3212星的票,要不要一起去?”
應星決見她立定, 便也停了下來,站在衛三身後:“什麼時候的票, 我想帶些禮物給老師和師孃。”
衛三轉身:“不用帶東西, 明天就走。”
兩個人在整個聯邦都極有影響力, 但給人的感官不同。提起衛三,都是一臉瞭然, 全聯邦最牛逼的兵師雙修,每個人都能圍繞衛三所有的作品或者戰鬥七嘴八舌說上幾句。據說有媒體做了調查,得出討論衛三是最佳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話題。但對應星決,衆人反而有距離感,類似於和生活毫無關聯的名人。
李皮和江文英對應星決就是這種心態, 有距離感, 處於仰視的狀態, 畢竟應星決無論從哪方面都不像是普通人, 他是聯邦最強的指揮。雖然像霍宣山、應成河他們也不是普通人, 但還是有微妙的不同。
“晚上我回……”應星決很重視每次去3212星的機會,還想着晚上去拿東西。
衛三卻一把將人推在假山上, 挑起他肩膀前的一絲長髮,擡眼道:“這次我們只放十天假。”
兩人分屬不同軍區,隊伍也不同,除去在星獸潮合作,平時大多數時間待在自己的軍區,共同放假的機會少之又少,難得出來,衛三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
應星決伸手握住衛三的手,微微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擡眼看着對面的人。
衛三個人認爲這不是看,是另外一種隱秘的引誘,他眼睫密長,微微下垂又輕輕上挑看過來,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她最吃他這一套。
不自覺上前一步,兩人之間貼近得幾乎沒有一點縫隙,衛三抽出手,摸在他脖頸處,碰了碰喉結,最後雙手捧着應星決的臉,親了上去。
其實應星決天生帶着冷漠的意味,無論是誰見了,最先感覺到的便是距離感,但這種時刻,他微低頭,環着對面的人,交換氣息,冷漠早已經消失,只剩月光下眼尾的一抹紅。
應星決半垂着眼睫,輕輕蹭着衛三鼻子,從脣齒間隙啞聲道:“禮物……”
還想着要給老師和師孃帶禮物,衛三沒有控制好力度,咬破了他下脣,退後一步:“我幫你準備好了。”
他下脣冒出一滴血珠,按往常衛三早再次親了上去,不過現在她伸手拉住應星決,從假山背後走了出來,後面有人過來了。
衛三拉着應星決往回走,發現是肖·伊萊,他偷偷摸摸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過來了。
“你幹什麼?”衛三問道。
肖·伊萊嚇一跳,見是衛三鬆了一口氣:“沒幹什麼,今晚天氣不錯。”
衛三:“……”
“這裡禁火。”應星決看着肖·伊萊藏在背後的東西道。
他們開軍區大會的地方是一座島,生態極好,禁止生火,但最近不知道從哪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是有人在書中見到一句話:只要在花園頂樓放煙火,便能知道島上最大的秘密。
“我當然知道禁火。”肖·伊萊挺直腰桿,“我就是出來溜達,你們倆出來幹什麼?”
典型的轉移話術,應星決有無數種方法回擊,偏偏衛三直截了當:“半夜三更,一男一女,你覺得我們出來幹什麼?”
“幽會!”肖·伊萊硬生生弄出了搶答的氛圍。
衛三瞥了他一眼,微笑:“麻煩先讓個路。”
一見衛三和應星決要走,不追究他要幹什麼,肖·伊萊頓時走到旁邊,讓他們先過,隨後自己一溜煙跑了。
當晚,開完大會的人成功看到了島上煙火,絢麗又璀璨,至於放煙花的某位也求仁得仁,成功知道了島上最大的秘密:放煙花者,拘留十天,罰款五億。
錢對肖·伊萊講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拘留十天,等他放出來的時候,假期都結束了!
肖·伊萊一個人蹲在島上的牢房裡,悔不當初。
“都說了別信。”吉爾·伍德過來看他,“這條消息傳得莫名其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爲什麼要放這樣的消息,究竟是哪個人這麼惡毒?!”肖·伊萊傷心欲絕,十天的假期就這麼沒了!
吉爾·伍德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外面:“上個月在羣裡,有人提過煙花的事。”
“什麼羣?”肖·伊萊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他們當年建的大羣,他打開光腦,翻了翻消息,果然發現端倪。
脫單首衛:【開什麼會要跑那麼遠?這島看起來挺適合放煙花的。】
姬初雨:【……你是想燒島吧。】
脫單首衛:【我單純喜歡煙花而已。】
“所以是衛三故意弄出來的消息!”肖·伊萊憤怒了,“昨天晚上她和應星決一定是故意等在那裡!”
吉爾·伍德有點頭疼,按了按太陽穴:“以衛三的性格,她想放就放了,不會這麼做,是另外一個人。”
肖·伊萊僵硬的腦子轉了半天,最後啞了火:“……指揮真的不要臉又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