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爲自己一一對上斷骨,又敷上草藥,陳.風暴烈酒感覺好多了。
熊貓人的固執是出名的,一旦認定了某個道理,就很難做出改變。
風暴烈酒認定今晚的經歷是一場心魔考驗,他在心中暗暗嘀咕:這個心魔與平時的不一樣,能夠影響到我的肉身,並未出現在任何記載中。
之後回到潘達利亞,一定要向四天神請教。
風暴烈酒越來越堅信,他與薩爾和沃金的友誼,將爲潘達利亞帶來巨大的變革,正因爲如此纔會出現超乎尋常的心魔考驗,迷迷糊糊間,風暴烈酒終於進入了夢香。
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溫暖的陽光照入帳篷,風暴烈酒只感覺全身痛得可怕,睜開眼睛後,立刻看到了一臉慈祥的沃金和帶着關切之色的薩爾。
“老陳,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薩爾穿着一件打着補丁,洗得乾乾淨淨的舊袍子,擔憂的望着風暴烈酒。
風暴烈酒心中一暖,心道這纔是我熟悉的薩爾,昨日幻象中的那個殘忍的怪物不過是虛幻的魔影,不足爲信。
沃金小心查看風暴烈酒的傷勢,奇怪的問道:
“老陳,獸人的營地雖然談不上戒備森嚴,但一般人也很難混進來,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爲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事一言難盡。”陳.風暴烈酒嘆息一聲,解釋道:“當我們熊貓人遇到真正值得交的朋友,就會遭遇可怕的心魔考驗,昨晚的心魔很不同尋常,我雖然戰勝了他,卻傷到了我的肉身,我想這和薩爾是偉大的救世主,身份不同尋常有關。”
“呵呵,我只是一頭普通的獸人,並不是什麼救世主。”薩爾依舊保持着謙虛:“老陳,只管養傷,其他的事情,比如寫給十二位大師的信可以放一放。”
經過薩爾的刻意提醒,風暴烈酒纔想起昨晚的十二封信還未寫完,他望向自己的右手,持筆的幾根手指都被折斷了,無奈道:
“我已經寫好了五封信,事關艾澤拉斯的安危,片刻不能耽擱,快派人給他們送去吧,潘達利亞十二頭神龜行蹤詭異,但我知道如何找到他們。”
一聽只有五頭,薩爾心中頓時一沉,但他面不改色,依舊客氣的說道:“老陳,艾澤拉斯註定會感謝你今日的奉獻,你是潘達利亞的大英雄,熊貓人中的偉人。”
循着風暴烈酒所指,沃金細心翻找着書櫃,除了在行李中找出幾封舊書信後,並未有任何發現。
五封寫好的信竟然消失了,風暴烈酒大吃一驚,心魔影響到了肉身,他懷疑是通過精神力作用在身體上,但五封信的消失如何解釋?
難道心魔還能實體化,將他的信件偷走了?
“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心魔,而是上古之神派來的爪牙。”風暴烈酒這樣分析,他早就聽說海洋深處隱藏着可怕的上古之神恩佐斯,最擅長蠱惑人心。
“應該是被我不小心弄丟了,沒有關係。”風暴烈酒琢磨着如何補救:“這樣,你們找來幾位學者,我口述信件,由他們謄寫在信上。”
薩爾依舊一臉的關心:“老陳,你傷成這樣子,就不要太過操勞了。”
“是呀,老陳,雖然此事關係到艾澤拉斯無數種族的生死存亡。”沃金也在一旁勸道:“不如這樣吧,我們暗矛巨魔有斷肢再生的法術,雖然對外族人施展很難,但爲了我們的友誼,無論多麼艱難我都願意一試。”
“薩爾,沃金,你們永遠是我的好朋友。”陳.風暴烈酒激動得熱淚盈眶。
風暴烈酒躺下來休息,沃金安排了幾名巫醫進行斷肢再生術,暗中與薩爾商議:
“偉大的救世主,你相信心魔考驗麼?”
薩爾搖搖頭,奇怪道:“這頭熊貓人在搞什麼?我覺得這其中有詐。”
沃金警覺的說道:“我問了昨晚負責監視的獸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查看了這周圍的區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甚至用巨魔巫術詢問了四周遊蕩的幽魂,同樣沒有任何發現,可以斷定昨晚並無外人闖入。那麼結論只有兩個,第一是真有心魔考驗,第二是風暴烈酒已經對我們有所懷疑,傷勢全是他自己弄出來了。”
薩爾冷哼一聲:“沃金,我不相信這頭愚蠢的熊貓人有如此心機。”
沃金也點了點頭:“我也懷疑他並不具備這等智慧,熊貓人淳樸的生活環境,很那想象到外界的狡詐,從骨子裡不擅長陰謀。我仔細查看過風暴烈酒的傷勢,是受到外力打擊所致,他自己很難弄出來。”
薩爾仔細思考了一番,猜測道:
“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結論,我們獸人中的某位將領,比如野蠻的薩魯法爾看他不爽,所以暗中打了他一頓,還清理了痕跡,薩魯法爾大王曾經是燃燒軍團的試驗品,監視的獸人,遊蕩的遊魂都不敢得罪他,所以只能閉嘴假裝不知道。”
沃金聽後也覺得有道理,堅決的說道:“不能讓薩魯法爾壞了大事,這件事過去就算了,派出耳目盯住薩魯法爾,不允許他胡作非爲。”
“我會安排的。”薩爾突然恨恨道:“我是偉大的獸人酋長,艾澤拉斯的救世主薩爾,而不是舞臺上的戲子,我已經受夠了僞裝,這並非長久之計。”
沃金一臉陰險的說道:“不急,我們已經得到了所要的一切,那十二頭神獸血統的上古神龜。薩爾,只等十二封信送出去,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徹底支配陳,風暴烈酒,讓他心甘情願爲我們效力,成爲我們的奴僕。”
薩爾露出濃厚的興趣,問道:“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沃金露出殘忍之色:“徹底撕碎他的道德和希望,最終扭曲他的內心,讓他對一切產生懷疑,失去自我,失去判斷能力,成爲一具行屍走肉,任憑我們驅使。”
揚了揚手中的舊書信,其中有幾封陳.風暴烈酒寫給自己妻子兒女的信,闡述了對家人和故鄉的思念,沃金得意的說道:
“這就是陳,風暴烈酒心中最珍貴的財富,我們只要把他們撕碎,他的心中就會空蕩蕩的,之後我們隨便填些東西,他都會堅信不疑。”
薩爾拍了拍沃金的肩膀:“哈哈,沃金,我喜歡你的殘忍,這正合乎我意。”
暗矛巨魔天生有斷肢再生能力,可以用特定的巫術爲外族人施展,雖然效果大打折扣,卻成功緩解了風暴烈酒的傷勢,他已經能夠在牀上坐起來。
謄寫信件的學者離開後,風暴烈酒看着頭頂的帳篷想着事情。
昨夜的“心魔”羅比突然出現在帳篷的一角。
“風暴烈酒,你真的做錯了,你難道不爲你的家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