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之鴿已經影響到暴風王國方方面面。
在暴風王國,如果不承認獸人男子英勇帥氣,獸人女子美貌如花;不承認薩爾是偉大的救世主,獸人在海加爾山拯救了艾澤拉斯,後果將非常嚴重。
在軍隊中無法升職,文職人員得不到晉升,倘若是商人,沒人和你做生意,冒險者無人僱傭。
基特斯能成爲守夜人,是因爲一大批不認可獸人的守夜人遭到辭退,基特斯卻從心底承認女獸人的美,與才能和實力無關。
獸人風大肆流行,所有人都得違心的說假話,否則就無法生存下去,對獸人的崇拜已經成爲一種扭曲的病態。
擁有遠大抱負,立志成爲明君的基特斯,決心從根部剷除和平之鴿,但這很難辦到。要知道,吉安娜和薩爾纔是和平之鴿的始作俑者,不消滅這兩位,和平之鴿必然捲土重來。
“此事必須緩緩而行。”伯瓦爾公爵勸道:“獸人風的流行,暴風城的貴族以支持獸人拯救艾澤拉斯的名義徵稅,橫徵暴斂,因此大賺特賺,有遠大的理想是好的,但不能急於求成。”
一旦涉及到貴族集團,這件事就變得難辦,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基特斯爲此愁眉不展,決定先觀望一陣。
阿爾法大公爵舉辦一場盛大宴會,歡迎國王的歸來,這位阿爾法大公爵來歷極爲神秘,傳說烏瑞恩家族爲了掩蓋他的真實身份,曾經秘密屠戮了烏鴉嶺。
身爲宴會的主角,基特斯不得不出於禮貌參加。
這場宴會豪華而又隆重,暴風城有頭有臉的貴族幾乎都到了。阿爾法大公爵顯然是支持獸人的,宴會上的主食是獸人最喜歡的牛頭人和熊貓人,超過一百頭牛頭人和熊貓人成爲宴會的食材。
基特斯禮貌的與諸位貴族見面,發表了雖然簡短但非常重要的演說,阿爾法大公爵和預料中一樣並未露面。
出於國王的威嚴,在宴會開始後不久,基特斯在侍衛的保護下離開宴會,先在後花園幽靜的小院內休息片刻,準備回到暴風要塞。
這座院落精緻而又幽靜,完全是獸人的風格,建築的主體結構是原木,訂着一層又一層的獸皮,削尖的木頭裝飾如同鋒利的尖刀。
基特斯一臉不喜,從阿爾法大公爵的庭院佈置,就可以看出獸人的影響有多麼可怕,暴風王國的人民正在丟掉自己的文化。
安靜的夜晚,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如同兩片陶瓷互相摩擦,異常的難聽,讓人感覺後背發涼,如同陷入恐怖的夢魘。
依稀能夠分辨出這大概是歌聲。
有人在隔壁的院落唱歌,顯然是大公爵的一位貴客。
歌聲的殺傷力極大,不少侍衛們面色蒼白,用力捂住耳朵,冷汗如雨點般滴落,甚至有一位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真是優美的歌聲呀!”侍衛隊長雙腿發軟,連武器都拿不住了,卻在不住的稱讚着:“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毫無疑問,這是女獸人的歌聲,在暴風王國,沒人敢說女獸人歌聲難聽。
基特斯很奇怪,是什麼樣的女獸人住在隔壁,基特斯對唱歌沒有研究,在加上得到狼神賜福,抵抗力異於常人,這歌聲在他的耳中並沒有那麼不堪。
畢竟是暴風城的國王,可以稍微放肆些。
基特斯帶領一羣搖搖晃晃的侍衛,來到隔壁的院落。只見門庭大開,基特斯徑直而入,距離這聲音的源頭越近,殺傷力越大,實力最強的侍衛隊長挺不住了,終於倒地不起。
基特斯好奇,仗着自身實力強勁,一人走進了院落。
在院落的一角,搭建着一座鞦韆,這是能供兩人一起玩耍的鞦韆,在鞦韆上,一個棕色皮膚的女獸人一面唱歌一面玩耍。
女獸人體型壯碩,肌肉猙獰,大腿比人類女子的腰還要粗,棕色的皮膚如同砂粒般粗糙,甚至可以當磨刀石,鋒利的獠牙像是兩把匕首,一雙小眼睛閃爍着兇光,似乎要擇人而噬。
一股濃烈的體味向四周散發,女獸人幾乎一生都不洗澡,體味代表着魅力,薰得基特斯差點昏過去。
女獸人見到了基特斯,並未停止歌唱,更加用力的蕩着鞦韆,這是一臺做工精緻的鞦韆,曾經有多少名門淑女在上面玩耍過。
可惜今日卻碰到了一頭女獸人,沉重的壓力下,鞦韆很快發出難聽的聲音,木頭的纖維開始斷裂,整個鞦韆瀕臨崩潰。
女獸人似乎對此渾然不知,臉上依舊洋溢着猙獰的笑容,終於,在鞦韆盪到最高點時,不堪重負的鞦韆崩潰了。
不好,基特斯急忙上前準備接住女獸人。
女獸人高高飛起,張開雙臂,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大鳥,即使在這種時候,依舊沒有停止歌唱。
基特斯成功的來到女獸人的落點,張開雙臂就要接住女獸人。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女獸人龐大的體重壓倒了基特斯,若不是有狼神之力護佑,早就骨斷筋折而亡。
被女獸人死死的壓在地上,一人一獸的親密接觸,感受着臭氣熏天的呼吸,在這一刻,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基特斯戀愛了。
女獸人手腳麻利的站起身來,在基特斯的肚子上狠狠踩了一腳,踩得他差點背過氣去,女獸人咧嘴一笑,歉意的說道:
“很抱歉,你有沒有受傷。”
基特斯急忙站起身來,經管渾身疼得要命,但在心愛的女子面前,絲毫不能表示出懦弱,強撐着道:
“沒關係,你看我很好。”
女獸人上下打量着基特斯,好奇的說道:“你比一般的人類要強壯,可否問你的名字。”
“我是暴風城的......”基特斯猶豫了一下,神差鬼使般自我介紹:“我是暴風城的一名皇家侍衛,名字叫做基特斯。”
女獸人露出猙獰的笑容,在基特斯的眼中如山花燦爛:
“我的名字是阿格娜,小名阿格拉,在我出生的那一天,納格蘭的山丘上長滿了紅色的花朵,人們都說我的丈夫必然是一位王者。”
“阿格娜,你難道就是艾澤拉斯第一美女?”基特斯驚訝的問道,難怪這個女子有如此出衆的魅力,讓他一見傾心。
阿格娜咯咯笑道:“第一美女不敢說,我只是比別人生得俊俏些,比一般人聰明,懂得一些薩滿之道,實在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