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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湖看着她,沒說話。
放映廳已經有人往外走了,顯然是被嚇到了。
蘇青湖考慮要不要走的時候,身後壯漢說:“你們怕啥呢,都是假的。”
“大叔,剛纔您的尖叫差點把我震聾。”蘇青湖沒扭頭,看着前面之前被她稱之爲淡定大姐的女人,開口,話卻是對着身後的壯漢說的。
壯漢被懟,沉默了一瞬,然後強詞奪理,“我那是激動的。”
“您激動的反應可真像害怕。”蘇青湖被嚇到毒舌附體,“我從沒有聽過一個男人能發出那樣的尖叫,真的把我嚇一跳。我本來都不害怕,大叔您那反應,真的是……”
壯漢:“……”
“大叔,既然您也不害怕,那就坐下來,把這場電影看完唄。”蘇青湖扭頭,“看誰能撐到最後,看完整部影片。”
大叔直接應戰。
蘇青湖全程閉眼,二蛋有樣學樣,也閉着眼睛。
三人在前,大叔在後,壓根不能查看三人有沒有睜着眼睛看。
聽着身後壯漢的吸氣聲,還有椅子被他坐得咯咯吱吱,蘇青湖嘴角揚起。
作弊起來,丁點兒不心虛。
電影片尾曲響起,蘇青湖扭頭,“大叔,我們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哦。”
壯漢這會兒啥也不想說了,直接起身走人。
媽的,今天選這麼個電影!真的是片名誤人!
壯漢罵罵咧咧外加瑟瑟縮縮,頂點兒沒有剛纔嘲諷人的意氣風發。
蘇青湖滿意了,牽着倆孩子往外走。
二蛋一言不發,大蛋一言不發,小手都有些涼。
這涼得……蘇青湖都胡思亂想起來。
“你們還好吧?”蘇青湖一副淡然模樣,“這電影可是你們要求看的。”
要是被嚇到,也不能賴她頭上!
二蛋聲音顫巍巍的,“我……我再也不要看恐怖片了……”
他光聽別人說恐怖片超級驚險刺激,忘記“恐怖”倆字了。
蘇青湖:“……”
嗯,這個年代的國產恐怖片也被她列入黑名單了。
太嚇人,影片太嚇人,觀衆也太嚇人!
大蛋沉默不語。
蘇青湖:“大蛋?大蛋你還好吧?”
大蛋:“……嗯。”
電影從開始到結束,他都是閉着眼睛的。只是中間那個時間,前面那個阿姨有點嚇人……
出了門,買了點吃的補充體力,這才帶着倆孩子打車回家。
開門開燈,進屋。
“行了,你們去洗漱,等會兒休息。”蘇青湖擺擺手,叫他們自己去準備換洗衣物,她自己去了臥室掏出筆記本一通狂寫。
某年某月某天,應二蛋要求去看恐怖電影,期間……
寫好,放進抽屜,蘇青湖纔去拿自己的睡衣,等會兒去洗澡。
倆孩子洗完,問蘇青湖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洗內褲,蘇青湖答應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檢查好門窗,然後關上臥室門,拉燈睡覺。
黑暗中,蘇青湖慢慢把涼被拉到下巴處,讓自己只剩下腦袋在外面。
然後忽然就感覺額頭麻麻的。
她明知道是因爲自己把涼被團成個窩,空氣流通不順暢的原因,卻還是慢慢起了雞皮疙瘩。
“咚咚!”
臥室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淺而輒止。
蘇青湖一瞬間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媽,你睡了嗎?”二蛋的聲音。
蘇青湖:“……怎麼了?”
“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嗎?”二蛋哼哼唧唧,“我有點害怕。”
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全部是電影院裡看過的恐怖片中那些清晰的畫面……
蘇青湖:“你過來了,你哥呢?你倆好歹能做個伴兒。”
二蛋看了一眼旁邊同樣抱着枕頭的哥哥,再次看向臥室門,“所以,我把我哥也帶來了。”
———我把我哥也帶來了。
一句話讓蘇青湖想起了分屍狂魔……
她咽咽嗓子,“大蛋?”
大蛋應聲:“嗯。”
行,沒有什麼分屍狂魔,就是倆看完恐怖片被嚇傻了的兩個小可憐。
“那你們開門吧。”
蘇青湖臥室比較黑暗,她都不敢把手腳露出來,更不願意在黑暗中摸索着下牀。
所以,孩子們還是自食其力吧。想要和她睡,最好自己開門,自己開燈。
大蛋二蛋一顆心終於落下,迅速開了門,迅速開了蘇青湖臥室裡的燈,又迅速把客廳裡的燈弄滅,這才一溜煙躥上了牀。
動作之流暢,速度之迅疾,蘇青湖還沒看清楚,人就已經在她牀上了。
大蛋二蛋把抱着的枕頭放好,和蘇青湖並列睡成一排。
都睜着眼。
良久的沉默後,蘇青湖眨眨眼,仰躺着看着臥室燈,問:“誰開的燈誰去觀。”
大蛋二蛋瞬間瞠目。
大蛋看看她,又看看燈,糾結萬分。
雖然看電影的時候,他沒有正眼。但是,該聽到的聲音還是聽到了,還有前面那個嚇人的阿姨……
二蛋:“媽,我害怕,您去好不好?”
息。”蘇青湖擺擺手,叫他們自己去準備換洗衣物,她自己去了臥室掏出筆記本一通狂寫。
某年某月某天,應二蛋要求去看恐怖電影,期間……
寫好,放進抽屜,蘇青湖纔去拿自己的睡衣,等會兒去洗澡。
倆孩子洗完,問蘇青湖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洗內褲,蘇青湖答應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檢查好門窗,然後關上臥室門,拉燈睡覺。
黑暗中,蘇青湖慢慢把涼被拉到下巴處,讓自己只剩下腦袋在外面。
然後忽然就感覺額頭麻麻的。
她明知道是因爲自己把涼被團成個窩,空氣流通不順暢的原因,卻還是慢慢起了雞皮疙瘩。
“咚咚!”
臥室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淺而輒止。
蘇青湖一瞬間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媽,你睡了嗎?”二蛋的聲音。
蘇青湖:“……怎麼了?”
“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嗎?”二蛋哼哼唧唧, “我有點害怕。”
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全部是電影院裡看過的恐怖片中那些清晰的畫面……
蘇青湖:“你過來了,你哥呢?你倆好歹能做個伴兒。”
二蛋看了一眼旁邊同樣抱着枕頭的哥哥,再次看向臥室門,“所以,我把我哥也帶來了。”
———我把我哥也帶來了。
一句話讓蘇青湖想起了分屍狂魔……
她咽咽嗓子,“大蛋?”
大蛋應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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