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扇子的代名詞,一般是指紈扇,就是用細絹做因爲其形狀與天上的圓月相似,製作又精美,所以宮廷經常使用,所以又可以稱爲宮扇,其特點是邊框及柄以竹製,扇面用潔白的絲娟,上畫山水樓臺、草蟲花鳥等,精巧雅緻具有很高的欣賞價值。
“不對,冰紈不是這樣的。”打量清楚後,初兒有些迷惑道:“似乎是~扇,只是~扇好像也不是這個模樣。”
“初兒你想說的是檜扇吧。”楚質微笑說道,既然心裡有了打算,當然要好好的調查有關這方面的情況,所以楚質對於扇子的起源發展還是比較瞭解的。
中國扇子起源於遠古時代,或許是某個上古先人在烈日炎炎的夏季,隨手獵取植物葉或禽羽,進行簡單加工,用以擋日引風,這應該就是扇子的初源,經千百年的沿革演變完善改進,但總的可以歸納爲二大類;一是平扇,不能摺疊,二是~扇,可自如敞開收疊。
不過起源之初,扇子自然是不能收疊的,最早是用五光十色的野雞毛製成,當時扇子不是用來扇風取涼,而是作爲帝王權貴外出巡視時遮陽擋風避沙之用,所以稱之爲障扇,故扇字裡有個羽字。
也知哪個時開始,扇子用來取涼,具有了較高的使用價值,不過古人總是喜歡把具有實用價值的物品改爲美觀的裝飾品漸改羽扇爲絲、絹、綾羅之類織品,以便點綴繡畫,那就是一輪明月形的扇子。
這種扇子製作極爲考究,扇以竹木爲架,左右對稱似圓月面用薄絲絹糊成,這種扇子出現後,歷代沿用而不衰,併成爲傳統風格的扇型,南北朝時代,出現了一種腰扇,似乎是可以摺疊的,但是那時還不流行。
直到宋太宗拱年間,日本僧侶嘉因在汴京覲見了宋太宗,獻上珍貴的禮物以作爲貢品中就有製作精美的檜扇,之所以稱爲檜扇,那是因爲扇子的扇面是用檜樹薄片縫製而成,因此而得名來改在紙製扇面,當然所謂的製作精美那是相對當時的日本而言這種檜扇與已經有千百年歷史的華美紈扇根本沒有可比性。
只不過這種檜扇有一特點,那就是可以自由的摺疊起來,宋人接受新物事物的速度遠遠超出後人的想像,看見宮中流傳出這樣新奇的扇子時,一時之間,市面上紛紛出現展之廣尺三四之止兩指許的扇子。
不奇畢竟是新奇,這種~扇一般是用竹木做扇骨紙做扇面,沒有什麼特色只有一些貪圖方面的人使用外,遠遠沒有裝飾華美面上竹有花鳥、魚蟲、山水,人物、佛像的絹宮扇那麼受人歡迎。
“公子。你是覺悶熱嗎。那初兒幫你扇涼吧。”初兒回身望了下外面似火地陽光。瞭然似地乖巧說道:“不然初兒去做些消暑地茶湯來。”
“初兒。你瞧楚些。”楚質啼笑皆非。把手中地扇子輕輕合攏起來。遞給初兒。微笑說道:“這扇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接過扇子。初兒有些莫明其妙。仔細觀摩片刻。眼睛裡慢慢露出驚訝之色。忍不住開口說道:“公子。這扇子用了好多竹片啊。”
無奈笑了下。楚質提醒說道:“初兒。展開扇子。”
初兒羞澀一笑。按照楚質地提示。慢慢展開扇面。目光垂視。心中忽然一顫。似乎有幾分癡意。只見扇面之上。有一幅美人春睡圖。小閣房中。美好地春光和充滿生氣地白晝躍然紙上。有一個麗人和衣而倚在竹榻之上。玲瓏起伏地曲線卻顯露無。嬌美地容顏浮現一絲桃紅。秀氣地睫毛輕微顫。似乎就要醒來一般。
“公子。這是……。”初兒顫聲道。感覺畫上地場景似曾相識。特別是圖中麗人地衣飾。簡直與自己一模一樣。
“除了俏美的初兒,還能有誰,喜歡嗎。”楚質微笑道,上前兩步,將美人抱在懷中。
柔順的偎依在楚質溫暖舒適的懷裡,初兒使勁點頭,目光不離扇面,晶瑩剔透的眼眸盡是歡喜之色。
沉浸於淡淡幽香良久,楚質才輕笑道:“初兒,你覺得這扇子怎麼樣?”
“自然是稀世之物。”初兒毫不猶豫說道,小手輕輕摩挲着製作不算精美的扇子,心中如飲蜂蜜一樣。
“說話要公允,不許摻雜私情。”楚質笑道,在美人柔軟的腰身癢處輕撫起來。
初兒嬌笑不已,連忙扭動身子避開楚質的騷擾,口中說道:“初兒說的就是實話,公子親手做的扇子自然是稀罕無雙之物。
這話聽起來心中舒服之極,楚質笑呵呵的擁着初兒坐了下來,嗅着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芬香氣息,心中一片安詳,過了片刻柔聲道:“初兒,若是將這扇子拿到坊市去賣……。”
忽然之間,初兒的柔軟的身子僵硬起來,螓首微垂,下意識的將扇子緊緊貼在懷裡,小臉有掠過幾分失落之色。
發現懷中玉人沒有了動靜,楚質迷惑眨了下眼睛,看見初兒的神態,尋思片刻,隨之恍然,雙臂一緊,似要將美人嬌軀融入自己身體一樣,輕笑說道:“小初兒又往壞處想了,扇面上的畫的可是初兒,況且如此美景,只有我一人欣賞就夠了,我怎麼捨得讓他人知道。”
僵硬的身子慢慢柔了下來,似乎化成陽光下的雪水,全身無力似的,軟綿綿的癱在楚質的懷中,脣間綻放着歡喜笑容。
“那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身處柔情蜜意中的女人,總是不喜歡動腦子的,哪怕是轉念一想就明白的事情,非要詢問身邊的情郎不可。
“假如在市面上這樣一把扇子。”楚質笑着說道:“當然,扇子的做工要比這精美,而且扇面上也有圖畫或者詩詞,如果你看見的話,願意買嗎?”
初兒沉思了片刻,點頭說:“或許會吧,只要價錢不貴。”
“初兒,這扇子用何物製作的?”楚質微笑道,從初兒手中取過扇子,十分熟練的展開、收攏,不時在指間耍幾個瀟灑動作,讓初兒瞧得眼花繚亂,驚歎不已。
“竹子,還有紙。”初兒回答,麗如水的眼睛露出崇拜之意,沒有想到扇子居然還能這樣玩耍的,楚質心中有些許得意,覺得總算對得起以前爲了練習這些動作,而摔破的那幾十把扇子了。
“這者皆是平常之物,做成的扇子價格自然不會太高。”楚質輕笑,語鋒忽然一轉:“不過這等風雅之物,價錢自然也不菲。”
“風雅之物?”初迷惑不解,從楚質手中接過扇子,想學楚質剛纔的瀟灑動作,可惜卻沒有掌握要領,顯得有些笨拙,連忙扇子都險些落到地下,嚇得她不敢再試,這可是公子送給自己的禮物,可不能摔壞了,小心翼翼的把扇子合在嫩白的小手心中,仔細的呵護起來,小臉不時泛起甜美的笑容。
“以後你就白了。”吻了下初兒細嫩的小臉蛋,楚質爽朗笑了起來,就像男人不明白女人爲什麼那樣重視胭脂水粉、描眉畫妝一樣,初兒自然也不清楚,當一柄小小的紙扇上升成爲風雅象徵時,對於文人墨客來說意味着什麼。
“嗯。”初兒柔弱點頭,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綿綿的偎依在楚質的懷中,小手繼續把玩着小手中的扇子。
楚質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下巴擱在初兒柔細的香肩上,自然而然握起蔥白細嫩的柔荑,輕聲說道:“初兒,我準備開一間商鋪。”
“開商鋪……。”初兒愕然,心中突然有些急切起來,這時候的她,已經不是當初在山村中不明世事的小丫頭,在楚府待的時間長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瞭解些朝廷的法令,官員是不能經商的,所以潘樓的東主只能是潘氏,而不是楚潛。
“公子……。”不明白楚質怎麼突然間有了這樣念頭,回過神來的初兒心中感覺有些急慮,細細的蛾眉微蹙,尋思着應該怎樣措詞,勸說他打消這個想法。
“好了,我知道初兒想要說什麼,朝廷的禁令我自然清楚。”楚質笑道,輕輕廝磨着初兒那柔順,透出淡淡清香的青絲,有人真心爲自己着想,感覺確實很舒服。
初兒心中鬆了口氣,同時迷惑問道:“那公子怎麼還有這樣的想法。”
“我開商鋪,可是東主未必就是我啊。”楚質微笑道:“我想找人合作,讓他出面經營,我坐享分紅就行。”
“這樣,似乎可行。”尋思了會,初兒輕柔說道,隨之沒了聲響。
“你就不好奇我要和什麼人合作,做什麼生意嗎?”楚質說道,雙手輕輕用力,換了個兩人直面相對的姿勢。
初兒紅脣綻放出溫柔笑容,柔聲道:“這等大事,自然是公子自己拿主意,初兒又不聰明,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須知道那麼清楚,還是安心當公子的小侍女吧。”
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