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刀,一刀兩刀……
褚吉在月刃身後觀摩久了,很快便發現了她刀法的精密之處。
兩把弧形月刃,並列豎劈,砍中目標的一刻以人字刀路向兩邊分開。
月刃的兩把武器鋒利至極。
曾經她給衆人演示過,把其中一柄月刃刀刃朝上擺放,然後在耳後拔了一根最輕最軟的頭髮,捏住,在刀刃上方不到三釐米的地方鬆手,讓它做自由落體運動。
頭髮在接觸刀刃的一瞬間,立刻斷成了兩截。
然後她還試過用刀刃切割鋼鐵,一個從車上淘汰下來軸承,被她削成了一根鉛筆粗細的鋼條。
她也試過用月刃進行強度更大的劈砍,結果被劈砍的東西在火花四濺中碎裂,而月刃卻閃閃發光,依舊完好無損。
她的這把武器的特點就是極限鋒銳。
月刃的傳承更是爲此創造了刀法,將這兩件武器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所劈出的每一刀,都能將月刃的鋒利作用到目標之上。
充分發揮武器之利。
褚吉在月刃的身後仔細觀看,感覺她的體內就像是有一道鋒銳的內力在身體中內斂。
這是刀意,隨時可以破體而出!
“這刀法有點東西!”
褚吉越看對這刀法就越是佩服,難怪可以作爲一脈傳承,流傳這麼久。
它的精妙不止在於極致發揮了月刃的鋒銳,還有一點就是量身定型。
在月刃施展的時候,就感覺這刀法是她創造的而不是學來的。
刀法中的每一個動作都彷彿爲她量身打造。
月刃修長的腰肢可以下彎到九十度,而那一式劈砍恰好就是需要下彎到九十度。
她那修長而又筆直的長腿可以橫跨到兩米以外,而刀法的挪移範圍也正好是兩米。
褚吉不相信當初創造刀法的人和月刃的各項身體數據完全達到一致,而月刃施展這刀法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身體數據完全貼合它的一招一式。
哪怕是胸前的兩個翹起,它們彈跳的高度甚至都能有效的增加刀法的攻擊力。
這特麼就很絕……
要知道,武學修煉也是看悟性的
何爲悟性,那不就是所學的武術套路和自身的身體數據不匹配時,能夠自己理解並將其微調成適合自己施展的招式嗎?
千萬不要小看這簡單的微調,這有時候甚至比創造一步武學還要困難。
絕大多數武學在創造一部武功的時候,無論是外在招式,還是內力在體內的遊走路線都是最符合自身的。
人體內的經脈走向千奇百怪,即使差上一點點就會影響到運行速度。
所以,每個人在學習一個武功的時候,就必須將其理解消化,而不能照搬,什麼時候把它修改成適合自己修煉的樣子,什麼時候纔是真的學會了。
但是,但凡經過自己微調的武功,都會與原來的有些偏差,有的可能導致威力增加,有的則會讓其大打折扣。
一般都是後者爲多,基本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機率。
這也就是爲什麼有些功夫需要對自己傳承人的要求極其苛刻的原因。
而月刃這個刀法,褚吉相信它是經過月刃進行微調的。
但,看月刃施展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瑕疵。
就彷彿,這刀法是創造者隔了很多代爲了她而量身定做的一樣。
這就體現了這部武學的高級之處。
可塑性強到可怕。
月刃的柔軟的腰肢和大長腿無一不是最貼切這個刀法的。
褚吉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當然,他不只是在看腿……咳咳。
好吧,有百分之八十是在看腿。
月刃身體修長,由於常年練武的緣故,線條緊緻中又不缺乏一絲性感。
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哪怕是穿着作戰短褲都能讓人感受到緊繃而又有力量。
穿越之前,褚吉常年宅在校園,看慣了白皙慵懶的肉腿,多多少少有些神秘疲勞。
看向月刃的這雙緊緻的大長腿時,褚吉總想多看一眼。
咳咳,我是研究武學的!
好吧,最後走神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真的最後一眼!
看完馬上就琢磨這個刀法……
喔……,這腿要是架在肩膀上來個腿咚……咳咳……
“看夠了嗎?快來接替一下我!我砍不動了,要歇一歇……”
褚吉正看的浮想聯翩的時候,月刃突然停下手裡的兩把月刃,轉過身來,朝着褚吉沒好氣的道。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褚吉在看自己的腿。
但想到這小子一開始是在研究她的武學,想的是進步向上,她也就沒有拒絕。
畢竟大家都是一個team的,她也很樂意能給別人一點啓發。
但是這小子看着看着目的就不純粹了。
開始完全的沉浸式看腿了。
月刃雖然身後沒長眼睛,但身爲武者的敏銳一下就抓住他了。
畢竟看武功需要眼睛跟隨着體內真氣流走,而看腿只需要直勾勾的看腿……
這麼明顯的差別,月刃怎麼會分不清。
“換你來!我要休息一下!”
本來月刃一點都沒累,她修爲本就精深,再加上武器鋒銳,再砍一天都不會出汗。
但惱怒的她發現背後這個小子着實氣人。
不開路就不開路吧。
你還在這不老實,眼神往哪兒瞟呢?
月刃想想就來氣。
直接把刀一收,把前邊讓開,讓這混小子去開路。
反正他不是號稱自己戰鬥持久嗎?
去開路吧。
咳咳,有必要說一下,月刃收起武器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後悔,她當時應該一刀劈了他的。
“啊?我這不太合適吧……太消耗能量了……”
褚吉一打聽到讓自己開路,臉一下就垮了。
他可不比月刃,有鋒利武器在手。
要是按照他的方法開路,眼前那些比樹還難搞定的草,除非動用金剛伏魔拳。
媽了個叉的……
這草又不是殭屍,砍倒了又不能給他能量補充……
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歇菜啊。
能量一空,他又得危險的一批。
“不合適……你確定?”
月刃冷冰冰的把月刃搭在他的脖子上,正愁沒有藉口教訓他呢。
“額……,砍草不像砍殭屍,我能量消耗的很快的……”
褚吉瑟瑟發抖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月刃,想繼續推脫。
可這時,月刃繼續往前推,鋒利的刀刃就要把他脖子給割開了。
此時此刻月刃正一臉玩味的看着他。
而且,她的大長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他踩在了腳下。
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繼續威脅:
“你要是不放倒前面的樹,老孃就把你放倒……
你可想好了,我放倒人的時候,只會用我的月刃。”
說這話的時候,月刃還不忘記把另一把月刃也駕到褚吉的脖子上,兩把鋒銳的武器,交叉把褚吉定在地上。
而且褚吉的胸口上還有月刃的一個膝蓋。
現在更時是連呼吸都不敢。
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氣管會在什麼時候斷開。
那兩把月刃的鋒銳可不是開玩笑的。
“額……我砍,我看好不行麼?”
褚吉無奈之下,只能接受了月刃的脅迫。
沒辦法,他又不能還手,本身他就理虧,誰讓他眼睛不老實看人家大腿來着。
可是,傳遞這句話的時候,他因爲不敢呼吸,所以跟本就不能正常說話。
所以只能通過眼神傳遞……
他眼睛又挑又眨,非常賣力氣的想傳遞自己已經屈服的信息。
可在月刃看來:這小子還不老實,在和自己拋媚眼???
“還敢調戲我,你想死?”
說着月刃惱怒至極,櫻桃小口微微抿起,一口貝齒在嘴裡恨恨地磨牙。
就在她思考着要不要一刀劈了這小子的時候,忽然聽見遠方天上盤旋着一隻巨大的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