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9望着那兩名獰笑着,步步逼近的魁梧白人男子,只覺背脊發涼。
她想後退,可身體緊緊的貼着牆,無路可退。
此時走在前面的高個子黑西裝,用邪惡的目光盯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讓這個賤人爽一下。”走在後面的中等個子黑西裝興奮的叫嚷。
高個子掂了掂手中又粗又長的黑鐵棒,對着黎9微微隆起的腹部,凌空比劃着,似乎在選擇最佳敲擊的部位。
“不要……不要……”驚慌失措的黎9拼命的搖頭。
“不要什麼?”
“不要打我肚子,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肚子。”黎9一面哀求,一面徒勞的想掙脫縛住她身上的鎖鏈。
“動手。”一旁的金基敏冷酷地下令。
“不要,求求你不要……”黎9絕望的哀求。
“不要你媽……”高個子用雙手狠狠的揚起鐵棒向黎9腹部敲去。
“砰!”一聲巨響。
刑訊室的鐵門突然飛離了門框,重重的撞在正在揮棒的高個子身上,連人帶門“轟”的一下拍在堅實的灰色的混凝土牆壁上。
高個子被拍得粉身碎骨,鐵門深深陷入崩壞的牆壁中。
一個瘦弱的少年冷冷的舉着雙掌站在門外。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連金基敏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掌壓至少在6000G以上。
“媽的,一定是你這個賤貨把人引來的。”中等個子的黑西裝首先反應過來,立即一腳踹向黎9的小腹。
奇怪?怎麼沒有踢到東西?中等個子的黑西裝只覺一腳踏空,然後是腳踝一緊,他整隻右腿就驟然離開了他的身體。
陸玄一隻手活生生的扯下中等個子黑西裝的右腿,另一隻手順勢一拳轟在他的小腹上,“砰”的一下,腹腔炸裂的他橫屍在了地上。
“總算及時趕到。”陸玄鬆了一口氣。
從陸玄抵達卡薩布蘭卡開始,將軍就跟他說,出現了突發事件。
將軍說,收到了一個對陸玄很重要的人,的求救信號。
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的陸玄,就在將軍的指引下,帶着謝娟與紹爾,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間殘破的清真寺。
當陸玄看到了黎9的臉時,他就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張面孔,包括這一次,陸玄一共已經見過了三次,雖然之前二次,都是在不同的國家的茫茫人海與她擦肩而過,但記憶力超羣陸玄很快就把回憶拼湊在了一起,原來是她。
陸玄記得將軍曾經不止一次跟他說過,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都是有守護天使的,守護天使就是陪伴在我們身邊無怨無悔、默默守護着你的人。
“小玄,你一直都有一個專屬的守護天使,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張開雙翼,默默的替你擋風遮雨,替你承受一切危險,她會……一直守護在你身旁,直到你不再需要她的時候。”
陸玄總以爲將軍說的只是寓言或者傳說,但這次看到黎9的瞬間,陸玄就明白了。
黎9看到陸玄站在距離她如此近的地方,望着她時,一直咬着牙承受一切痛苦的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掉了下來。
“原來你就是我的天使。”陸玄輕輕的伸出手笨拙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不要哭啊,只要有我在你身邊,我向你保證,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七年了,一直承受嚴苛訓練的黎9本來以爲,自己無論承受什麼樣的痛苦,再也不會流淚。
但這一刻,黎9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因爲她一直保護的人,已經可以保護她了。
一羣氣勢洶洶的黑西裝從沒有門的入口魚貫而入。
“先給我把那個賤貨砸成肉醬。”一直冷冷操縱一切的金基敏陰陰的下令,“我一定要讓這個小子保不住她。”
此時殘破的清真寺內外,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黑西裝,上百個手執砍刀的摩洛哥黑幫份子,接到他們新主人金基敏的命令後,趕了過來。
原本在寺中望風的謝娟見勢不妙,扯着紹爾要逃離,紹爾堅持不肯離去,無奈的謝娟只有打暈紹爾後,扛着他遁入人羣。
“殺。”金基敏冷冷的轉身出門,黑色的“潮水”瘋狂的涌進了小小的刑訊室中。
陸玄安靜的站在黎9身前,沒有一分退縮。
十數個瘋狂的黑西裝提着明晃晃砍刀撲了上來。
“排山倒海!”陸玄微曲的左臂向上一擡,右掌猛的向前“拍”出。
“砰!”的一聲巨響,衝在最前方面的兩個黑西裝被排山倒海般的“掌壓”轟得炸了開來,他們身後的十數人同時亦無法倖免,被這像炸彈爆裂後呈“放射狀”的掌壓轟得肢首橫飛,黑與紅不斷綻放。
殺紅了眼的第二波黑西裝繼續前仆後繼,面部扭曲的他們像只剩下攻擊本能的野獸。
雙掌向前的陸玄突然發現黑西裝們中,某人手中閃過一線奇異的光芒,想趁亂偷襲?
“咻”的一下,一把飛刀閃電射向陸玄身後黎9的小腹,陸玄急忙左手向後一抄,情急之下,陸玄無法確定自己能否抓住飛刀的尾部,他只能用手掌迎着刀鋒抓下去。
“嗤”的一下,半截飛刀從幾乎可以說刀槍不入的陸玄手背透出,血沿着刀尖穿透的傷口漫了出來。
“小玄。”黎9失聲驚呼。
“沒事。”陸玄對她報以一個笨拙的微笑,被飛刀穿透的左手握成拳,“砰”的一下,猛的轟在衝到最前面的黑西裝身上。
“砰砰砰!”那個倒黴的黑西裝的屍體橫着向後飛了出來去,這具屍體就如一顆破壞力驚人的炸彈一般,凡上被這飛屍撞上的人都口吐鮮血,活生生被震死,那飛刀客還來不及飛出第二刀,也口吐鮮血橫死當場。
黑色的潮水無窮無盡一般洶涌而來,瘦弱的陸玄就像一道可以攔住大海的牆,用他所有的力量抗衡前仆後繼的黑西裝們。
黑色的“潮水”拍到陸玄用攻擊壘起的力量之牆上時,都會粉身碎骨,一去不復還。
清真寺外,一輛韓國產的黑色“光能現代”中,胖子金基敏惡狠狠的自言自語,“一個人再強,都有力竭之時,我要弄死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小子,你不可能保住那個女人,戰鬥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