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聖主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慕容州出聲詢問。
總算還有人記得正事,吵了那麼久就知道秘籍秘籍的,也沒人問問其他的問題。這會慕容州一提問,堂內才安靜了下來,個個神色凝重認真的看看她。
慕容紫竹把搭着的腿放了下來,卻依舊把玩着手中的短彎,恣意的斜靠着椅子淡定的掃了眼她們,才悠悠的開口:“我沒答應,但也算答應了,我多加了條件,大家有聽說過靈光石麼?”
慕容一清一怔:“靈光石?”
“一清師傅知道?”慕容紫竹兩眼放光,希翼的看着慕容一清。
其他人似乎都不清楚,疑惑的看向了慕容一清,都在等她答話。
“我也只是聽說過,也沒見過,傳說是日本佐藤忍族的靈物,就如我們慕容族的聖女是個傳說一樣,當然沒人知道我們族的聖主已歸位。據說,他們忍族的靈光石是個會認主的靈物。”慕容一清緩緩的陳述,眼中懸疑不解。
居然是個神物?還會認主?這就有意思了,小菱,看來這現代要變天了呢,出了一個你後,又出了只蝴蝶精靈,現在又來個靈光石,你有兄弟姐妹陪你玩了哦。
小菱:切,能跟我稱友道妹的還沒幻化出來呢。
真是清傲!慕容紫竹暗歎,能不能拋開一下你那點高高在上的驕傲,除了我都沒一個人和你說話。
小菱:我是聖,我有驕傲的資本,還有,如果別人能聽到我的意識,那個人就不是人了。
懂!慕容紫竹認可,意思就是除了她誰也不能獲知到你的存在,所以也就沒人來接近小菱你。
小菱:你早該懂的,這點不用我的提醒吧?
暈,感情她開玩笑,小菱這傢伙卻沒一點幽默細胞?跟了她兩世,怎麼就沒沾一點她的好?
小菱:你一身的歪毛病,沒什麼好的地方直得我去沾染的。
“難道聖主加的條件是靈光石?”慕容一清疑惑的問。
“咳!”慕容紫竹輕咳了一聲,從神識聊侃中出來,正了正身說道:“嗯,我要他們拿隱身術和靈光石來換。”
慕容一清又一愣,大家也都怔住,和剛剛那幫黑暗組織的人差不多一個表情,不過對方是氣惱的想殺人,而眼前的人卻都表示着:聖主,你真強大!一本隱身術秘籍就夠一談的,居然還加一個靈光石!
“那黑暗組織怎麼說?”慕容連赫問,這是主要的。
“噢,這個啊?”慕容紫竹把身歪回到椅子上,淡定的說道:“半答應了。”
半答應?大家疑惑,什麼是半答應?都直視着慕容紫竹,眼中充滿了詢問。
慕容紫竹慢騰騰的解釋:“就是答應我回去商量商量,有了結果再和我聯繫啊。”
“如果他們真拿齊了東西前來交換,那聖主會和他們交換心法嗎?”慕容州擔心這個問題,慕容冰實在的性格倒是遺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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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慕容紫竹果斷的開口:“他們拿不齊全這兩樣東西的,一清師傅一說靈光石的來歷,我就更肯定了。他們黑暗組織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輕鬆的奪取別人的東西,就算真拿到了也不會大方的和我們交換。”還有一點她沒說,那就是,她先來個先下手爲強,趕去把靈光石盜過來,看你們還有何東西來交易。
“我只怕他們來硬搶。”慕容連赫擔憂的開口。
這點,慕容紫竹也想到了,所以才提醒卡森直接去找她:“放心,現在心法在我手上,我放的好好的,他們找不到的。”如果敢來硬搶,那就是她的最愛了,敢和她玩硬的,她最希望最歡迎。
大家沉默下來,心法可以放好,可是人家人多,就怕殺人硬槍就麻煩。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擔憂,慕容紫竹吩咐道:“我們明天趕回A市,心法放在家裡,家裡現在沒什麼人,要是卡森夠聰明,也有偷竊之心的話定會去搜找。”她隨便放着,很容易找到,所以,沒什麼事還是回去爲好。
小菱:(忍不住插一句)你以爲個個像你一樣把偷盜之事拿來當好玩來對待?
慕容紫竹沒反駁,事實她就愛去幹盜竊之事,那樣既好玩又刺激。
小菱:也正因爲如此,才從古代被炸來了現代。
慕容紫竹鬱悶的忽略掉小菱的調侃,對堂裡的人繼續吩咐:“大家從現在開始要提高警惕,以防萬一,有事要記得通知我。”
“是,聖主!”衆人齊應。
“聖主。”慕容一清不放心的開口:“我多選幾個人跟聖主回去,多一個人也多一份保護。”
“是啊,現在聖主的安危纔是我們族最要的。”慕容鳳也擔憂的開口,看了眼站立在一旁的慕容冰,也許有個兒子在,她便多了份擔憂,想多個人跟着也好多份照應多分安全。
慕容冰又何嘗不知道,眼眸閃光的回望着自家的父母親,再鐵錚錚的男兒,再血性的英雄,親人的關懷和疼愛亦會喚起他們心底的那份柔情。
慕容紫竹自然也看出了慕容鳳的心思,她雖然纔剛剛認識他們,可是因爲冰的關係,所以不由自主的喜歡他們,對慕容鳳的擔心她可以理解,微笑的安撫似說道:“鳳堂主放心,我帶來的那十二個人每人功夫一流,內力也都不淺,一個便能頂一般的十幾個人。”她來到這的兩個月裡,她身邊的那十幾個人也來到了聖菱山,跟着大家習武了兩個月,功夫擺在那裡大家自然都看得到。
慕容鳳祥和的一笑,點頭不置可否,任誰都看得到慕容紫竹帶來的人都很出色,可是擔憂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我身邊的人也夠多,再帶人我怕更能吸引別人的注意,所以不用了,這樣就行。”慕容紫竹拒絕,帶多了人也麻煩,十二個人盯她的梢已經夠讓她夠頭疼的了,還要再多加幾人不更麻煩:“而且現在非常時期,我會更擔心族裡的安全,多個人護着族我也多放心一分。”
她說的話是沒錯,可大家還是不免的擔憂:“聖主……”慕容一清想勸,被慕容紫竹鬱悶的揮手打斷:“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相信我挑的人還是很有實力的。”說着站起了身:“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一清師傅。”
“聖主。”慕容一清站了起來,認真的看着她,等候發話。
“我是個懶人,也不在族裡,有事還靠您老多照料些。”安撫的話她自然會說,只要別把她當擺設別把她父母看低,那麼她什麼都好說。
慕容一清愣了愣,歲月滄桑的臉上顯得複雜,她認真的微頜首說道:“這是老身分內的職責,請聖主放心,老身定不負聖主厚望,盡力管理好族裡的大小事務來。”
“嗯,辛苦一清師傅了。”慕容紫竹從容的擡眼看着大家:“以前大家怎麼管理這個族,現在還怎麼管理,都有勞大家費心了。我首次回山,如果有什麼地方不對不懂做不好的還望大家指教提正。”雖然說的很沒意思,但客套的招呼還是要打的,這樣才能顯得出一個人做人的態度是高是底。
多年來第一次回來,剛醒來明天又得離開,這個地方除了剛穿過來的那一年有印象,卻也沒什麼覺得好留戀的,要不是她身份擺在那,要不是有過一年的生活,她怎麼也不會喜歡來到這個深山林裡。
“聖主過謙了,我等惶恐!”衆人都站了起來,齊聲恭維。
“有勞大家了。”慕容紫竹說完輕移穩步,從容的邁動,一步一步往外走了出去,後面跟着慕容冰,還有她的父母也一同的跟隨而出。
“恭送聖主!”齊刷刷的聲音哄亮而起,灌滿了寬敞的整個議事堂。
……
屋外山風習習,四周山重環繞遮去了些許風掃,卻依舊撲打着玻璃窗哐當作響;屋內微黃的燈光帶上了一層暗色,未到夜深,火盆裡的炭火噼啪輕爆,正燃出旺紅的火苗。
慕容冰拿了鐵夾,伸去炭簍裡夾了一根黑乎乎的炭出來,用鐵夾扒了一下明旺的火,再把炭搭了上去,噼噼啪啪的火星頓時引爆,好不熱鬧。
慕容州伸手從旁邊的茶几上端起了茶色瓷杯,捏起蓋輕輕的颳了幾下,再悠然的嘬了下,然後輕聲的開口,卻是無限的關懷:“要好好照顧自己,護好聖主固然重要,但也要懂得保護好自己來。”
“我會的爸。”慕容冰認真的回答,放了手中的鐵夾伸手去端他的茶杯:“你和媽也要相互照顧好來,我不能在身邊陪着,你們要多加註意身體,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我和你媽你就放心吧,山裡沒什麼事就是練練拳,訓一下那些後輩也不辛苦,到是你,跟着聖主奔波,一定要多加註意。”慕容州放下了茶杯,看向慕容冰,飽滿滄桑有着歲月痕跡的臉上,滿是憂心,欲言又止的看了一陣,還是嚥下了要說的話。
慕容鳳匆匆從裡間走了出來,手裡抱着一堆東西,看了眼火邊倆人的神色,眸眼閃了閃走過來輕快着聲音喊道:“來,冰兒,試一下這件衣服,這可是媽一針一針爲你縫製的,看看合不合身。”慕容鳳放下了一個包,抖手利索的抖開手中的衣服。
慕容冰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疑惑的問:“媽親手縫的?”
“我叫你媽去買幾件就可以了,可她硬是要親手縫給你。”慕容州在一旁恣悠的說道。
“山裡也沒什麼事,閒下來縫縫鉤鉤也好打發時間。”慕容鳳邊說邊幫慕容冰披上:“外面的衣服是外面的,這可是我親手爲兒子縫製的,能一樣嗎?”
慕容州沒再說什麼,只笑了笑刮茶喝着。
慕容冰動容的看着慕容鳳,任她一個勁的爲他披衣正衣,聲音微帶了點哽咽,低柔的說道:“媽,辛苦你了……”
慕容鳳撫了一下穿在他身上的衣服,寵愛的笑了笑:“不辛苦,爲兒子做這點算不了什麼。十幾年沒見了,雖然電話有說多高多肌肉的,我還是擔心做出來不合身,所以做的是大衣,寬點窄點穿起來也不怕。”
這是一件灰色的厚絨大衣,穿在他身上不寬不窄剛好合適,每一針每一線都鉤出了實在的溫馨;這是一件充滿了母愛的衣服,每一寸每一角都附着母親濃濃的思兒之意,即使萬金也換不來的心血之衣!
“很合身,很暖和……”慕容冰如今只有這兩句話方能表達他此刻激動的心,眼眸裡的血絲細細的布現,他垂下了眼簾遮去了自己的神情。
“你這孩子,喜歡就好。早知道合適我多趕幾件就好了,你回山這兩個月我才又趕了兩件。”慕容鳳說着指着包,猶豫的說道:“裡面還有兩件,有一件是給聖主做的,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到了A市你再給她,萬一不喜歡我也不知情也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慕容冰柔和的笑了笑,剛剛壓抑的氣氛一下緩和,提到了慕容紫竹,英俊嚴肅的臉上馬上柔和了下來:“好,到了A市我再拿給她。”
聽得慕容冰的話,慕容鳳神色變了變,忽然的凝沉起來,撫了一下慕容冰的衣領,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他,而後移開眼隨意的隨手裡的動作跟着移走,話也似隨意的說出:“十幾年沒見了,我兒子都長這麼高了。”
慕容冰笑了笑,看着她母親,不置可否的享受着被疼愛的感覺。
“也是,長大了不長個就怪了。”慕容鳳依舊似隨意的問:“我兒有25了吧?”
“是的,六月二十滿25歲。”慕容冰笑容親和的答道。
慕容州嘬茶的動作緩了緩,神色暗暗變了變。
慕容鳳笑吟吟的說道:“在外面到處跑,護聖主重要,可也別忘了給爸媽帶個兒媳回來,知道嗎?”
慕容冰一愣,笑容微僵,許久才僵硬的回了一句:“媽,我還年輕,過兩年再說。”
慕容州眼眸微閃,神情卻也意料的沒說話。慕容鳳卻是變了變臉色,而後又慈和的笑道:“25不小了,你爸25都有你了。”她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冰兒啊,在外面有遇到合適喜歡的姑娘,就帶回來給爸媽看看啊,可不要隨意的錯過,知道嗎?”
慕容冰沒說話,神色沉重的看着慕容鳳。
慕容鳳的話還在繼續:“不喜歡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很多時候人都是在相處中才能磨出感情來的,我和你爸當年還是相親結的婚,結婚後纔開始談感情,久了也就會有感情了。”
“我,看看。”慕容冰努力的擠出這幾個字。
“什麼看看,再看就老了,到時候看還有姑娘喜歡你不。”慕容鳳嗔怪的說道:“合適就可以了,咱們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也不看人來定,只要合適就行,喜不喜歡,以後慢慢的就知道了。”慕容鳳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僵愣的慕容冰,意有所指的說道:“這過日子,不是喜歡就行的知道嗎,最主要是適不適合,冰兒可要想明白來--有些人咱們看好就好,有些人咱們知道就好,有些人咱們遠之便好,還有些人咱們當回憶便好。”
慕容冰沉重的嗯了聲,沒說什麼,也說不出什麼。
“你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要記着你·媽的話,我們都是爲了你好的。”慕容州忽然的插了句話。
慕容冰沉重的回了聲:“我知道。”他現在只有說一句答一句的承諾,心卻早已不再的機械般的應着。
“要記得經常打電話,有事沒事的讓我們聽聽聲音也好,啊。”慕容鳳不忍似的看着他,心疼的囑咐道。
“嗯,我會的。”
……
慕容冰沉着步子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惶然的走向深黑夜幕裡,想把自己隱埋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永無人知!
但,終是會累的,便在無人的地方停下吧!自己知道累便好,知道休息知道緩解便好,其他的,無所謂的!休息一下再繼續走下去,路還很長,他要走完下去,他不會拐彎,只會直走下去!
他緩緩的靠在了樹上,疲然的閉上了眼簾,想消掉心中的那份堵塞。可天也不由人,他猛然睜開眼簾,擡得眼看了過去,卻是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她的窗前!
夜已深,山風呼嘯狂吼,捲起陣陣讓人心顫的寒意,可再怎麼怒掃,卻也掃不動此刻樹影下、那滿身頹然而無奈的失落人!
慕容冰一手扶着蒼天古樹,另一手把手中的包攥緊了去,要是包裡有什麼易碎的話或許早被他攥得粉碎;他眸光深沉泛着痛色,看着不遠處那依舊燈亮着的房子:窗前,一抹倩影被燈光印在窗上來回走動,可見夜深了還在忙碌得不行。
望着那抹倩影,他眸色變得柔和,緩緩的望癡了去,痛與柔並存無限極,在他神色間扭曲掙扎,手卡死在了樹裡也渾然不知疼痛!
或許,能這樣看着,就這樣看着,也可以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