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馮麗麗已經不在,剩下時間是同學們自己自學。
慕容紫竹從推門進教室開始,所有同學的目光就沒從她身邊上移開過,那些眼神好奇的似乎才第一次見面般,她本人也習慣被矚目的免疫掉。
走到最後一組過道,她忽然停住,剛剛在教室就感覺不對勁,現在一看,原來如此:“笑兒?你爲什麼會在這個位置?”她一問預感不好的擡起了眼,往教室裡前後左右掃了一遍,頓時蹙緊了眉:“小奇呢?”教師裡的同學還如當初那樣沒變動,只是少了個李天奇多了個司徒笑。
“哦,你問他啊?”司徒笑從位置上彈了起來,推着慕容紫竹往她的位置邊走去:“紫姐姐你先坐着,我慢慢告訴你。”說着拉了椅子過去,坐在了慕容紫竹的位置旁邊,玄燕也拉了椅子過來湊在了一堆。
“這是幹嘛,開會麼?在上課呢。”慕容紫竹掃了眼教室,其他同學大都在注意她們這邊呢,人人都比較老實就她們比較霸。
“放心,這堂本來是自由活動課,剛剛笑笑要馮老師教我們唱歌,所以同學們才聚在了教室,現在馮老師走了,大家自由活動。”玄燕笑吟吟的解釋道。
難怪,剛剛她還在奇怪,馮麗麗一美術導師,怎麼突然教大家唱歌了,原來是讓笑兒給拉的,想那馮麗麗定知道笑兒的身份,不然以馮麗麗的驕傲又豈會做不屬於她的事情?
“行了,說正事,我三月沒來學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奇到底怎麼了?”她感覺奇怪,心也同時有些緊張起來,之前不管是黑暗組織還是忍族都想抓他,那麼現在是不是……
“你放心,李天奇沒事。”看出了她的緊張,司徒笑開口說道:“他呀,回家認祖歸宗了。”
“認祖歸宗?”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迷惑的看着司徒笑,求答案。
“對啊對啊,原來李天奇的爹地居然是日本人誒。”玄燕好奇的搶着答話:“他爺爺來接他回去的時候,我們都給震住了。”
“沒錯,我們還以爲又是那班忍者來抓他,哪想到居然是他爺爺。”司徒笑說道:“紫姐姐也不知道吧,枉你那麼護他,他居然都不實話相告。”
日本人?他叫李逸塵表哥,說明她孃親是中國人,混血兒啊?慕容紫竹支起頭,就知道他有秘密有故事,卻原來是跨國家庭啊:“他爺爺來接他?確定不是挾持還是強迫麼?”他有難言之隱沒如實相告,這也沒什麼,誰都有隱私的。
“我保證,他是自願的。”司徒笑說到。
“嗯,我也保證。”玄燕跟着附和點頭:“開始的時候,李天奇見到他爺爺時,還滿臉的討厭,後來讓他爺爺拉過一邊說了一大通悄悄話後,他就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就跟着上了車,第二天就來學校退學了。”
慕容紫竹頗好笑,本來還有些疑惑的心,被玄燕誇張的表情連帶動作說得給鬆緩了下來,看來小奇和他爺爺之間可能存在誤會,一經解釋所以就冰釋前嫌了,那麼佐藤天豔是什麼人,身份又是什麼?是小奇爺爺的人嗎?“什麼時候的事?”
“軍訓回來沒幾天,有一個星期好像。”玄燕想了想,不肯定的說道。
“回來一個星期。”喬希樺肯定的插了一句。
司徒笑起身跑到她的位置邊,打開抽屜掏了一下,拿了個黑色的小方片出來,而後走到慕容紫竹面前遞給她:“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因爲你沒在學校,李天奇留了片芯片給你,說裡面有他的錄音,你醒過來聽了後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慕容紫竹接過小方盒,卻沒立刻打開,瞭然的放進外面披衣袋裡:“我知道了。”既然有留言她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眼前的幾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想必小奇不便告訴她們才錄音留給了她,所以回家再聽聽看。
……
鑑於慕容紫竹剛剛回來,‘雅閣’停業一天,司徒羿特意爲她置辦了個晚宴,爲她接風洗塵,連她的家人啊和身邊的十幾人全都邀請了去。
剛下教學樓,司徒羿的車早已停在了下面,旁邊還有幾輛,估計是司徒笑和玄燕、喬希樺的。
無疑的,司徒羿的魅力是無言可喻的,他只輕鬆隨意倚車而靠,就惹得回頭率百分之兩百,不過看樣子絕大部份的人是不認識他的,如果認識估計都衝上來堵人了,看來他自保工作做的比較好。
他正了身,看着走到身邊的慕容紫竹,不由自主的瞄了眼她曝露在空氣中的腿,輕皺了下眉反對似的問:“你到底冷不冷?可以多穿點麼?”
其他人不動聲色的朝慕容紫竹的雙腿看去,一條短牛仔褲,絲襪長靴子,這穿法在冬天真的讓人咋舌,可大家都默契的沒說話,有個大人物在這,誰也不敢插話。
“不冷。”慕容紫竹果斷的丟了兩字出來,自我的回駁他:“這樣穿挺好,我習慣了。”
“大冷天穿這麼短幹嘛?”司徒羿微不悅的睨着她超短的牛仔褲,露出來的腿迷人惹人,別說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喜歡,不要你管。”她想也沒想的出口,語氣倒也沒那麼蠻橫,對他的態度已變,可她自己沒發現,司徒羿卻能感覺得到。
他眸底閃過一絲欣慰,對於她,似乎這樣也好,最起碼別人再怎麼殷勤她也不懂,這點是有利的。她只要懂他就行,如果不懂,他就給她弄懂來,直到她懂得把他住進心裡去爲止。
“嗨,羿!真的是你?”一聲嬌呼帶着驚喜,一條粉色的身影小跑了過來。
所有人皆被這突然的喊聲驚疑,連司徒羿也詫異的看了過去,當看清人時他語氣不由自主的疑惑:“袂兒?”
“是我!我以爲再見面你會認不出我來了。”嬌柔如鶯的悅耳聲音及近,接着不顧所有人撲向了司徒羿。
司徒羿微不悅的準備閃身,眼角餘光掃到了慕容紫竹,他眸光閃了閃,忽然定住了身形,讓撲來的人撲了個滿懷。
慕容紫竹心一愣,看着看着忽然蹙起了眉,看着擁抱着的這一幕,她感覺很不喜歡,很不高興。
司徒羿輕抿着脣,微微抿起一抹笑,手邪氣的抱住了撲上來的人,話也帶意的說道:“怎麼會,就是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衣袂兒。”
慕容紫竹聽得心裡直泛堵,看得有些惱怒。
司徒笑也不悅,看了眼臉色不好的慕容紫竹,再看向她哥哥,弱弱的喊道:“哥--”
司徒羿似乎這纔想到身邊有人,趕緊拉開了身上的人,玩味的看了眼慕容紫竹,再意味不明的介紹道:“抱歉,一時情急忘了,這是我大學的同學,衣袂兒。袂兒,這--”
司徒羿還沒說完,衣袂兒便高興的打斷了他的話,對司徒笑說到:“我知道,這是笑笑,幾年沒見,笑笑長這麼大了,而且漂亮得讓人以爲是天降仙女了。”
“仙女?”司徒笑沒一絲和衣袂兒熟悉的態度,拉了一下旁邊的慕容紫竹,得意的說道:“想看仙女嗎,看看,紫姐姐這才叫仙女。”
慕容紫竹被一扯,頓時回神的擡了眼去看眼前的衣袂兒:很漂亮,很性感,很嬌柔!這些詞一字不差的可以安到她身上。
大波浪的長髮染成靡麗的酒紅色,全數鬆鬆垮垮的綁過一側,頭上斜扣着一頂粉色的厚絨時尚帽,把她精美白皙的鵝蛋臉襯托的美輪美奐,一雙媚眼如狐,笑起來變得媚意迷離,鼻挺小巧,脣紅齒白,下巴尖俏;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連衣冬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完美顯然,腳上穿的是米白色的高跟長靴,身上外套了件粉色的毛絨大衣。
衣袂兒迷離如狐的眼看向慕容紫竹,傲然如她也頓驚疑,眸眼中隱忍不住閃過驚豔,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媚意的笑了笑,伸出蔥細盈白的手把粉色的圍巾握住,輕輕的往肩上圍了一下,再揚着聲音說道:“是長得跟天仙一般,美得令我都要禁不住的心疼。”
慕容紫竹不置可否,淡然的看了一眼她,再瞥了眼司徒羿,見他似笑非笑的正看着他,她頓時就不耐煩了,窩火的扯了一下喬希樺:“樺,我坐你的車,走!”
說完果斷的轉身朝喬希樺的車走去,天冷了,又不方便開摩托機車,所以喬希樺也是由司機接送。
喬希樺看了眼司徒羿,沒見他說話便轉身走了。
“紫姐姐,等我啊。”司徒笑瞪了眼衣袂兒,不去看她哥,轉身就跑。
“砰!”關車門聲大力傳來,司徒羿不可抑止的輕揚起了嘴角,看着車子開動離去,司徒笑的車和玄燕的車也同時開遠了,他才轉身拉開了車門,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的轉頭:“我趕着吃晚餐,就不奉陪了。”
“等等。”衣袂兒一急,嬌嗔的埋怨:“喂,利用了我也不好好犒勞一下我?好歹我剛剛回來,第一個遇上了你,怎麼也得慰問一下我吧,你以前的風度上哪了,大冷的天怎麼能把一個弱女子置之不理呢?”
“那,你的意思是?”司徒羿優雅的問。
“討厭!只許你餓。難道人家就不餓嗎?”衣袂兒撒嬌似的說道。
“哦。”司徒羿輕哦了聲,瞭然的點頭,而後委婉的拒絕:“下次怎麼樣,今天不方便。”
衣袂兒媚笑了笑:“你要想抱得美人歸,我可以幫你啊,帶我一起去吧,這樣更能刺激到剛剛的那個仙女。”
司徒羿沒開口,紫眸連閃着妖冶的光。
“我想,能讓你羿少用計的女人,定然是不俗的了,要麼就下點猛的,不然不輕不重的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衣袂兒笑吟吟的說道,表情極盡的溫和,似乎真是一心在給他出計幫忙似的:“生意場上你是厲害的角色,可是這感情方面,對付女人你就不一定很懂了呢。就如剛剛的那個仙女,你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嗎?你知道她心裡會完全有你嗎?來點猛的試一下就知道了。”
“‘雅閣’西餐,自己開車過去。”司徒羿邊跨車邊報地址,意思是同意了。
“誒,你不是也過去嗎?”衣袂兒急呼道。
司徒羿擡眼看着她,優雅的說道:“我的車不搭女人。”說完關上車門,引擎開動離去。
衣袂兒眯了眯眼簾,媚惑的笑了笑,轉身踩着高跟鞋扭着柔若無骨的腰肢朝她自己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