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竹站在小小的圓臺上,徘徊的閉上了雙眼,屏氣凝神細細的過濾着空氣中的氣息……沒有!沒有她們的氣息!一絲也沒有!一點熟悉的氣息也感覺不到!如果她們也真穿了過來,氣息一定也如她這般不會有太多的變動,穿前的功夫她們就是想忘也忘記不了的,畢竟那是屬於那個世界的東西,也是自己在那個地方生存過的唯一的證據,不可能丟掉不要,更捨不得丟掉!
“咚!--”
話筒從手中滑落,擲在地上響起一聲轟響,話筒的迴音嗡得寂靜的酒吧有些震憾的驚人,把沉默中的衆人都嚇了一跳,無一不忽然的竊竊私語起來。
慕容紫竹失望之極,同時又感覺好笑,就憑几句古文,就認定感覺是她們,也太可笑了,現在的人誰不會幾句古語的?是她太心急太用心了,所以才導致這麼的病急亂投醫一般,真是心急則亂!
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當初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消息,怎麼還會突然的把人給跳了出來呢,是她想得太多也渴望得太過切了!她無力的跌坐在了臺上,沮喪的喃喃自語:“諾!情!小音!你們在哪?什麼不負我要護我一生,如今你們在哪?在哪!我都來了這個世界,你們爲什麼沒一起來?”
司徒羿騰的站了起來,把身旁的玄飛嚇了一跳,愣愣的直看着司徒羿,臉上眼中都充滿了奇怪,優雅的人居然也會一驚一乍的了?
看着跌坐在臺上傷心落寞的身影,司徒羿情不自禁的附身在窗臺邊,雙手緊緊的抓緊了窗槽,骨節泛白可怖,他心疼的感覺隱忍不住的顯露在了妖美的臉上,他有股想要衝下去抱住他,讓她不要這麼難過的衝動。
是的,他心痛了!當看着那抹纖小的身影,無力的跌坐在臺上時,那種無助、孤獨、無奈和隱忍不住的絕望深深的刺痛了他,刺得他心底的某根弦轟然斷裂,心亦如被重錘敲擊着,陣陣悶痛難緩過來,令得他只想衝下去緊緊的抱住她,好好的安慰她!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代替了他的想法,所以,他只能怔站在這裡,看着她偎依在別人的懷裡,心痛並隱隱的泛着酸!
“竹!不要這樣!”慕容冰焦慮的飛上臺來,心疼不已的不顧一切抱住慕容紫竹,聲音也隱隱的有些顫抖顯示着他此刻的害怕,至於怕什麼,他自己也許也也不知道,只是緊緊的抱着她,不讓她一個人孤單傷懷。
澗和寧也衝上了臺上,站在旁邊護在了一旁,滿臉擔憂和焦急的看着慕容紫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從不這麼難過的,不知道怎麼啦。
整個酒吧更靜了,大家都悄寂無語的看着臺上,似乎都被感染的沉浸在了慕容紫竹的情感裡面。
“慕容紫竹!你的悲傷從何而來呢?”卡森一下的懊惱後陰柔的低聲笑了起來:“很好,有痛就好!好得很!呵……”他的綠眸中,笑意偏執的陰沉,邪閃着不安的光,詭異熠輝得迫寒。
在大家感覺氣氛怪異的狀況下,酒吧的玻璃門忽然的滑開,蹭蹭的涌進一大班人……
看清進來的大班人馬,司徒羿和卡森同時眯起了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立馬都各自的對自己的人吩咐了一串,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四處,看看有無可疑人物。
“怎麼驚動了警方?”玄飛疑惑的出聲:“北街警方很少涉足,居然來了這麼多人?--看來今天的事不簡單啊,又好像大家都給忽悠了。”
司徒羿不置可否,紫眸微眯起來,只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後,眼眸不由自主的再次鎖住檯面上相擁的倆人,他真希望抱住她的那個人是他!真希望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偎依在的是他的懷裡,而不是別人!他,真的嫉妒了!他,對她,心動了!
……
進來的是身穿統一黑色制服的武警,有三四十人,裡面還攙了十幾個女警。
領前的男子,俊朗英挺,目測有一米八幾,二十四五歲,沒戴警帽,短碎的黑髮,英俊深邃的五官,麥色的膚色,勾勒出健康迷人的酷感來,黑色的警服更是把人襯的更加威嚴冷酷。
他的人就那麼隨意的一站,雖然和酒吧的暗色融爲一體,但他身上那股屬於正義的凜然浩氣,掩也掩飾不了的散發出來,宣發得讓人忍不住的折服。
他身邊是個女警,身材高挑,有一米七,皮膚皙白,長的清秀,頭髮全捲進了警帽裡,一身黑色警服冷蕭的包裹着高挑有料的身型,頗有股颯爽英姿,巾幗鬚眉之感。
隨着男子往酒吧裡走,酒吧裡舞池中的人紛紛讓開道來,靜寂的站立了一側,面面相覷的看着一班的武警把整個酒吧裡包圍了個遍。
前面帶頭的男子走到舞池中的舞臺邊停了下來,他瞄了眼臺上擁抱住的慕容冰和慕容紫竹一眼,再看了眼澗和寧,皺了皺英劍的眉,不動神色的再轉眼四處掃望了一眼。而他身邊的女警跟了過來站在旁邊,擡眼來看到臺上相擁的倆人,一臉的反感顯露在了清秀的臉上,然後輕蔑的轉開了目光。
酒吧的負責人再次的走了出來,不急不緩的走到這幫武警面前停下,神色不變淡定的掃了眼這幫武警一眼,再看向前面的男子,不卑不亢的問:“什麼事啊?警官!”同時在納悶,北街這地方,什麼時候警察這麼囂張了?
男子冷冽的掃了眼負責人,銳利的眼色把對方看得一個顫抖,他才伸手從他警服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件,唰的一聲在負責人面前抖了下甩開,嚴謹鏗鏘的聲音緊隨而出:“我是A市刑偵隊閔承昊。有人大力投訴,‘相約有情’酒吧內涉嫌賣yin交易活動,這是搜查令。”
許多人聽到閔承昊這個名字時,都忍不住吸了口氣。酒吧負責人自然也是震了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卻又不得不信一般的接過搜查令來看。
閔承昊,國際出名的刑偵精英,A市刑偵隊隊長,鐵面無私,嫉惡如仇,和國際反恐精英席司南是同門師兄弟,倆人感情非常之好。一個刑偵就這麼厲害,再弄個反恐的不更可怕?所以,黑道的人都怕他們三分,而白道都敬三分。這麼個嚴肅的傳說人物,沒見過的人還以爲是個面貌粗陋的虯髯汗子,不想卻是長得這麼冷嚴帥氣,酷味十足的青年人。
“我們是正經營業的酒吧,哪有什麼賣yin交易,簡直是毀謗!”負責人雖然反駁,卻沒什麼底氣和氣勢。在這麼個大人物面前,剛剛的趾高氣揚已偃旗息鼓。一般遇到這種事,總是得反駁一下的,不然不是默認麼。在一般的酒吧裡,這種暗晦的事是常見的,不過都只是私下偷偷的交易,誰會笨到搬上臺面光明正大的交易,誰敢冒倒閉坐牢的危險?
“有沒有搜查了就知道。”閔承昊凜然的說道,磁性的聲音帶着威懾,顯得男人味十足,帶着不可違抗的威震,他身也沒轉,對身後的幾十人酷酷的擺了下頭,鄭重的吩咐道:“大家分頭去檢查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那幾十個武警一會意,洪亮的聲音齊齊的回答了一聲,然後便利索有秩序的分散開,向酒吧裡面和樓上的包間躥,只留了七八人把舞池中的人分散在一邊,逐一的搜查一遍。
“這不是掃黃隊的事麼,你們刑偵隊的這也管?”負責人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恐怕也只有這麼個大人物纔敢來北街抓人搜查什麼的吧?所以派他來了?還真是無用!
閔承昊冷嚴的掃了眼負責人,醇厚磁性的聲音正凜的響徹酒吧:“沒有誰是誰的事,只要是有危害社會和公民的一切事宜,我們警方都會出面管制!這是我們必須應該的責任!”
負責人噎得沒話反駁,悻悻的退開站到了一邊不再說話。
“你們幾個,站到那邊去。”閔承昊身邊的女警,突然對着臺上的慕容紫竹四人,冷嚴着語氣說道,食指傲氣的指向那些已經退出舞池的人的地方,隱隱有着命令的口氣。
慕容冰微擡了頭,眼眸唰的看向那女警,眼中布了絲危險,冷寒的射了過去。驚得那女警一愣,打了個顫,然而素質好的沒有怯步,皺着英氣的眉宇有些窩火的瞪着慕容冰,有些氣惱起來。
好疾利的眼神!閔承昊銳利的眯起了眼,如鷹般鎖嚮慕容冰。他剛剛就覺得臺上的幾個人不正常,時不時掃一眼觀察動靜,可臺上的人如靜止的雕塑一般,對周圍的人和事,毫不關心,一副無我事外的狀態,彷彿這些事都是透明不存在的。
那女警窩火了一陣,想想很是着惱,她有着多年從警的沉穩氣勢和傲然不懼,所以不服的英眉一豎,利聲叫道:“瞪什麼瞪,警察辦案,你們還敢妨礙和不滿?”
澗和寧還就不滿的站在了前面,大有把兩人維護的感覺,瞪着那女警,不屑的不讓。
弄的那女警很是不悅,面子也掃了一大半,冷着臉不耐的欲衝上前去教訓,卻被身旁的閔承昊攔了下來,她只得憤憤的瞪了一眼臺上站立的兩人,再看了眼相擁的兩人,無奈窩火的退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