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如玉的拳對着厚實如虎的拳,看上去顯的那麼的不對襯,觀可強弱分明,可偏偏卻旗鼓相當的,各自沒有進退。
閔承昊的驚詫不加掩飾的從臉上表現出來,眼眸複雜的看着慕容紫竹,大有一探徹底通明剖析的意味。
“嘖嘖!”慕容紫竹痞氣的開口,靈動如玉的墨眸閃着光:“國內真是人才濟濟,深藏不露的高手比比皆是,隨手一抓就一把,這可是我在外飄了十幾年也未曾遇到過的興事啊!警察哥哥好內力,妹妹我歎服哦!”
“彼此!”閔承昊言簡意賅的說道,對紫竹的調侃淡淡的忽略掉,另一手揮出成掌,向她門面毫不留情的拍去--
慕容紫竹眸光微凌,也不再說話,另一手擡起,也成掌毫不猶豫對着閔承昊的掌阻擊上去--
“砰!--”
又一聲悶響,擊出激烈的氣流,拳掌相對,大有無堅不摧之式,把酒吧的細碎物捲起,震得大家無可動彈,紛紛抱住頭躲避着不明物的襲擊!
慕容紫竹轉眼嘻嘻一笑,痞痞的再次開口:“警察哥哥可要掂量些,別嚇壞了你要義務保護的公民哦?”
閔承昊似乎也注意到這個問題,想撤內力拽人走,慕容紫竹卻比他快一步,纖指靈巧的繞了一圈他的掌,飛快的抓住他的手腕,使內勁捏住他的脈搏,不讓他動彈,在閔承昊微微驚詫下另一手更快,划拳爲抓飛魅靈敏的扣死他妄想彈開的意圖。哼!想走?晚了!剛開始她要換地方的時候他不依,現在想換地方,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閔承昊詫異過後是本能反應一般,手無可動就出腿,曲起腿快而狠的嚮慕容紫竹腹部撞去--
慕容紫竹不屑的冷哼,在她面前玩這招,這可是她最拿手的也是最常用喜歡用的,他這不是在祖宗面前玩班門弄斧麼?她也曲了腿,準備頂阻他的腿,再給他一個狠狠的打擊,本來是很輕易化開的招式,然而她卻忽略了從沒發生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腿剛曲到一層,就讓校裙裙沿生生給勒住,有限度的擡起三分之一高度就不能再動,還過力的把腿扯得發疼。
這還不算,隨着她動作的阻滯,猛力的勁風襲上她的肚腹,她還來不及阻止下,無緩生生的受了他猛力而快的一擊!
“嘭--”
她雖然靈敏飛快的氣聚了丹田抵化,卻還是不可抑止的一陣疼,她痛苦的第一想到的一點就是,平日打別人的肚腹,惡趣味的欣賞別人的痛苦,可能老天認爲她很缺德,所以這會給她來報應了,真真是說不出的,爽--
她痛苦的趴在了閔承昊身上,糾結着精緻好看的眉,絕美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可是她怨憤咒罵的卻不是眼前給了她一膝蓋的人,而是:“可惡!該死的司徒羿!”
而閔承昊卻有些愣怔,似乎不可思議能擊到她,垂眸看着痛苦糾結的人,密長如扇的睫毛下半蓋的眼忽明忽暗,微微顫動着--他既沒扶她也沒推開,就這麼一動不動滿眼複雜的看着她,任她扶着他緩着氣,可他卻也沒有內疚感。從遠看,慕容紫竹就像偎依在閔承昊的懷裡,倆人的姿勢足實曖昧之極。
“咦?她不罵打了她的人,卻反過來罵你?”玄飛好奇的扭頭來問司徒羿。
司徒羿沒理他,本來微挑的眉悠然的糾結了起來,紫眸暗沉的緩緩變深。
玄飛也不再在他難看的臉色下爲自己找罪受,轉回頭饒有興味的繼續觀看,這可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好戲哦。
卡森皺起了眉,不悅的把手中的酒杯頓在桌上,還有些許的酒被力晃得肆意而出,滴灑在玻璃桌上趟出一灘水澤,而後融和成一灘淡黃色的水灘,接着慢慢的、緩緩的滑出一條水線,朝着桌沿流淌而下,成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的滴落在米色的瓷地板上,一顆疊一顆,濺出了一朵一朵的小小水花--似乎她也只有他纔可以這麼欺負!別人,都找死!
就在慕容冰三人慾衝過來時,慕容紫竹雙手握住閔承昊的肩膀,微微用力直起身,擡起了頭,對上他複雜後還有絲不忍的眼神,她忽然悠悠的一笑,笑得妖豔橫生,如似罌粟誘惑而致命!就連嚴冷帶酷的閔承昊都微微失了神,更何是況別人。
“小子,你的心夠狠的,真是個男人!很好,祖奶奶我被惹毛了!”就在閔承昊晃神時,慕容紫竹皮笑肉不笑的咬字而出,伴隨着話語,雙手微用力一撐他的肩膀,身隨之躍起,然後飛快的曲腿,向他腿胯間某個部位上頂去,比他還快還狠且準!
“唔!”
閔承昊回神已晚,只聚內力化了些許的力道,卻痛得冷汗淋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譏笑的人,只得發出恨恨的單音:“你!”然後不管不顧疼痛,掐着慕容紫竹纖柔的雙肩往更黑的角落裡疾推而去,再猛力把她摁在牆上,人也飛快的壓上把她抵壓住。
突然的動作足實讓所有人怔住,男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心裡一陣顫,看來惹誰都好,就別惹着慕容紫竹,特別是對她施暴,不然下場慘不忍睹!堂堂一個國際精英啊!人人都三分敬畏的閔承昊啊!嘖嘖!
慕容冰三人都有些悻悻的無奈,還頗有些尷尬。咳,誰叫她是他們的家人,她本人不尷尬不窘迫,他門就替她尷尬窘迫吧。
“她還真頂得出!也不覺得尷尬!簡直……”簡直女流氓!後面幾個字司徒羿沒說出來,咬牙切齒的瞪着下面的人,心有餘悸的想到和她對打時候的情景,還好跟她打時沒讓她頂着,否則就和現在的閔承昊一個樣:狼狽窘迫得非憋出內傷不可。
玄飛嘻哈好笑得歡,語氣也調侃起來:“這都是什麼女人?哈哈,怎麼這麼壞?哈哈,可憐的閔承昊!哈哈……”
司徒羿眉皺起,瞥了旋飛一眼不置可否。不過,是挺同情閔承昊的,惹誰不好非惹她?惹就惹吧,還挑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挑心情不好時候也就算了吧,還好死不死的對她用暴力!她是什麼人,那麼囂張不羈的人,讓你這麼一打,還痛成那樣,以她傲骨不服輸的倔強性格,能放過你嗎?咳,想到她那聲恨絕的罵,司徒羿妖美的臉疑重起來,他是不是要防一下她?或者可以列外不用她穿校裝了?可那樣就表示他輸了一籌,怎麼可能!
這麼比起來,閔承昊似乎沒面子沒尊嚴得多!“呵呵……”卡森低低的笑開,柔美的臉泛上難得的愉悅,心也沒那麼的壓抑了。
“痛麼?”慕容紫竹身抵着牆不動,任閔承昊掐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壓着,痞氣輕浮的話帶着嘲弄的問:“別人五抓偷珠,我來個膝蓋碎珠,爽吧?”
閔承昊有那麼一瞬間的氣急敗壞,以往冷酷威嚴的姿態全然不見,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痛得英俊深邃的臉扭曲成一團,憋得臉色發白發青發紅,苦不堪言!久久緩過一點才咬牙切齒罵:“你是女人嗎?”
“唔,這個問題,我很樂意並歡快的告訴你,是!我是女人!純女人!”她依舊痞痞的調調,附和的點點頭,欠扁的笑了起來。
“你!”氣得閔承昊冒火無語,緩了好久,他最後恨恨的說道:“你故意的!”
慕容紫竹邪惡的揚起一抹壞笑,看着他糾結的眼神,她沒一絲窘迫,反而幸災樂禍的點頭:“那地方也只有有心去找才能得了手的!對!我就故意頂你那的,你們男人不都在乎那麼,稱爲第二生命。敢惹我,就做好失去生命的準備,我沒要你的命,只頂了一下而已,死不了,也壞不了,放心!”
閔承昊臉色一路下來不停的多變,又青又紅又綠又黑,幻化不停,他死死的瞪着她,又緩了半天才逼出幾個字:“女流氓!”
“咯咯--”慕容紫竹忍不住笑出聲來,沒發火到是調戲起來:“女流氓?哈哈,你是第一個這麼叫我的!嗯,這是個好名字,要不要我做實了呢,警察哥哥?”說到後面語調低了下來,隱隱透着引誘,她身體微微向他靠近,本來倆人就壓抵的比較緊,如今慕容紫竹身向他一傾,也就完全的涌入了閔承昊的懷裡,弄得閔承昊立馬身子僵住--
慕容紫竹邪惡的一笑,纖手如酥魅惑不停往閔承昊腰際上扶了上去,而後邪魅的緩緩向下遊移,停在了他的褲腰上,滿意的感覺到閔承昊越來越明顯僵愣得不能動彈了的身型,趁此她飛快的把抵壓住她的人,巧力拽住他一個旋轉,把他反按在牆壁上,接着她也學樣的欺身湊上去,伏在他耳邊吹氣,誘惑的低語:“哥哥可要記住我哦!”
說完飛快的運起輕功退離閔承昊的身,邪惡的看着他笑靨如花,手裡,竟然囂張野痞的甩晃着一條黑色的皮帶!
閔承昊從她誘引中反應過來,看到她手中悠晃的皮帶時,反射性的擡手摸了一把腰身,頓時氣得直想嘔過去!還好褲頭是合腰身的拉鍊褲頭,纔沒掉下去……他沒再顧忌他那點尊嚴風度什麼的,對着慕容紫竹就吼叫出去:“死女人!你有種!”
“咯咯……”慕容紫竹笑得更歡,對着嘔火的人痞痞的反問:“難道,你沒種?咯咯……”說着不再看此刻要殺人的他,轉首對她身邊的幾個人喊道:“冰,澗,寧,走了!”話說完時,人已經飛掠出滑動的玻璃門外,慕容冰三人也跟着急速掠出。
“想走?”閔承昊聲出人也跟着掠起飛快的追了出去,掠至玻璃門口時,一條黑線疾竄而來,伴隨着飄遠了的嗓音清亮有力的傳來:“捆好你的褲帶,下次別再掉了。”他眼尖的看清是他的皮帶,順手接了着,惱火的出到大門,卻哪還有人影……
車流不息,燈影交錯,今晚的深夜,還沒散會,在等他去收拾最後的攤,而零零星星的散星,似乎眨着眼嘲笑他二十幾年來的狼狽不堪!他懊惱無奈的轉身,來日方長,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