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情調’咖啡館悠然的停下,司徒羿息了火,再拔了車鑰匙,打開車門率先下了車,關上車門就見慕容紫竹自己開了車門,正從車上跨下來。他饒過車頭,恣意的倚在車上,頗有看戲般的意味看着她緩步而下。
米色的裙子,把她的肌膚襯得如珠如玉般盈潤,修身的設計更顯出她身材的亭亭玉立,芊腰若柳迎風,此刻的她似株芙蓉花,嬌美動人,只是……
慕容紫竹下得地來,繡着嫩黃色花紋的裙襬,立即託在了地上,跨一步就會踩一下裙襬,扯得腰身緊繃,裙身上那朵大大的嫩黃芙蓉花也被扯得扭曲,煞是顯眼。她窩火的雙手扯起裙子的兩側,露出白色的休息短靴來,怎麼看就怎麼的怪,她還得時時提着裙身,這麼雅緻的一條裙子被穿出一副粗俗的樣子,估計也只有她才幹得出來。
但她也不是個會讓人看怪物一般的人,這麼個穿法確實很怪,不提裙子又老踩,她退回車邊,坐在座椅上,撩起了一隻腳,雙手拉上裙襬低,指尖捏住裙沿,準備下一步動作。
“女人!”司徒羿看出了她的意圖,很無奈的叫着截住她的動作:“你確定要撕掉一截?”
慕容紫竹頓住手裡的動作,擡頭看着他問:“不可以嗎?”雖然在問,可臉上卻一臉的理所當然。
司徒羿優雅的笑了起來,慵懶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揶揄:“你認爲毀掉裙子,會比提着裙子來得好看一點?或者你認爲一條素雅斯文的裙子改成乞丐裝會更有看頭,更有回頭率?”
慕容紫竹想了下,把淑女素雅的裙襬一撕,裙下會掉垂着些許稀稀落落的絲線,就如吊着一圈墜穗一樣,想想就感覺怪,她放棄了手中的動作,坐直了身諷刺的問:“要不然呢?難道你揹我麼,羿大董事長?司徒少爺?”
司徒羿眉梢挑了挑,鏡片也一亮,他悠然的走到車的另一邊,打開開車門,從車裡把那雙水晶鞋拿了出來,再關回車門繞道走慕容紫竹邊前,蹲下了身,不容分說也不解釋的把她的腳提起。其實也不用解釋,瞄一眼就知道他要幹嘛了。
慕容紫竹腳一個勁的縮,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幹嘛?喂!混蛋!鬆手!死妖孽!想死了!放開!”
司徒羿不管不顧,握住她的腳不放,徑自的把她的短靴給剝了下,然後精緻的手指勾住她的襪子,優雅的一併剝掉。再次看到她玉般的小腳,司徒羿依然頓了下,氣息依舊有些起伏不穩,他趕緊拿出水晶高跟鞋,硬是把它扣上,雖然說是硬扣,可他還動作很輕柔,以至於似乎怕傷到她。
“我不穿!你給我停下,混蛋,我不喜歡穿這個!”慕容紫竹一個勁的掙扎,也一個勁的叫不停。
司徒羿放了手中握着的腳,忽然的躥起身,一手飛快的撐在車上,一手撐住慕容紫竹坐的椅子上,俯身倏的靠近她,離她只有1公分的距離處頓住。
慕容紫竹被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愣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想不明白剛剛還在努力穿鞋的人,爲什麼會放棄突然的躥上來,還真是實實在在的嚇了她一跳,關鍵是還靠這麼近,都差不多鼻尖碰着鼻尖了,懵得她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看了許久,司徒羿忽然低啞着聲音問:“真的不要?”
慕容紫竹睜大了靈動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不要什麼?她懵懵的眨了下眼,腦子一下子有些短路了,一下子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明白爲什麼遇到他就這麼的不能自我了?
“真的不要嗎?”司徒羿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還向前傾了一分。
慕容紫竹心倏的一跳,慌忙的往後仰退一分,又來了!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她有些懊惱,爲什麼遇上他就會這樣?老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有些不能自我的。
“嗯?”司徒羿又欺近一分,聲音也更爲暗啞了幾許。慕容紫竹又退了一分,很是沒氣勢的想制止他的靠近,這種靠近讓她很不自在:“別再靠近了,再進,我……”
“嗯--怎樣?”司徒羿呢喃的截了她的話,忽然伸出一隻手,動情的撫上她絕美的小臉,滑在她的臉頰處,再曖昧的往下緩緩滑動,立即惹來慕容紫竹的心一陣狂跳:“你……”
然而,她一個字出來,忽然就憤怒了,瞪着靈動的眸子,火悠悠的冒起來,咬着牙:“敢點我穴!”
司徒羿優雅的把點在她胸前的手拿開,再緩緩的撫上她細膩誘滑的臉頰,笑得意味不明,施施然的說道:“我第一次用‘美男計’,很成功!”
慕容紫竹火冒三丈,粗話也跟着飆出:“幹你孃的美男計!死妖孽,敢點你祖奶奶的穴,想死了是嗎?”
司徒羿看着冒火的人兒,笑得很是邪魅,聲音也帶着一層別有意味,動情的問:“你敢說你沒中計?”
慕容紫竹頓了下,立馬的想要跳起來反駁,可卻只能認命的動彈不得的罵:“去死吧你!無緣無故點人家的穴,就說用了美男計,我是被你突然的舉動沒注意好不好,還美男計!見鬼的美男計!你也好意思用!”
司徒羿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拼命辯解的慌張模樣,突然優雅的伸出手,修長漂亮的食指輕輕的壓住她飛快張合的小嘴上,命她停住不停罵人的話,輕輕的說道:“噓--別解釋了,你也承認是美男計了吧,既然承認就別再反駁了,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慕容紫竹惱怒不已,憤憤的飛快張開嘴,想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怎奈司徒羿似乎知道她的意圖,快她一步,飛快的把手拿開,然後欠扁的彈了彈指尖,再施施然的說道:“這麼漂亮的手指讓你咬一口的話就不漂亮了,以後在我身邊時,乖一點,嗯。”
說着蹲下身,繼續他剛剛未完成的事:脫鞋襪,換鞋。
慕容紫竹窩火的閉上眼,調動氣息,想探清他的點穴套路,怎奈一提氣,就受到阻礙的被彈開,提不起勁來,她正詫異,就聽得司徒羿的聲音悠然的傳來:“別費力了,你衝不開我點的穴道,這是專門爲你設置的,沒我親自解開,誰也解不了。”
衝了幾次無效,還運得體內隱隱犯着疼,她無奈的放棄。想不到,混了兩世,以爲無人可及了,卻栽在了這妖孽手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悲催!他一定是妖物幻化的,一定是!
司徒羿幫她穿好鞋,再把她的鞋捲進袋子裡,丟進車裡,然後俯身把瞪着他的人扶出來,再把車門關上,鎖死!他退開一步,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很是滿意的手捏着下巴說道:“嗯!這纔像個女人!”
水晶高跟鞋恰到好處的把裙襬提了起來,剛好露出晶瑩的鞋面和一小節跟,粉嫩可愛的腳指,在透亮的水晶帶下,更顯得潤美好看。
“像不像女人,與你何干?你有病啊,非得要人穿這麼擱腳的鞋,不知道我的腳還有傷嗎?”慕容紫竹火的大罵,也不管音量,叫得路過的人頻頻回頭。
她越氣越火,司徒羿似乎心情就越好,他笑的也優雅,說的話也優雅:“別再叫那麼大聲了,你想讓別人都知道我在非禮你嗎?”
哪知道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慕容紫竹倒是真放開聲音叫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司徒羿非……”
遇到痞女,真不能跟她玩混,司徒羿趕緊一手抱了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低聲威脅:“你要是不想我在大庭廣衆之下吻你,你儘管再喊出來試試,那天的吻,我可是還有些意猶未盡的。”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還是帶顏色的威脅!慕容紫竹瞪着眼,靈眸中火苗一簇一簇的燒着司徒羿。怎奈司徒羿不怕燒,笑意盈盈的放開了捂着她的手,滿意的說道:“嗯,這才乖嘛。”
乖你祖宗沒褲衩穿!乖你太祖宗年輕還尿牀,再遺傳到你身上!乖你太太祖宗生人妖沒屁·眼……慕容紫竹暗暗的爽罵着,不罵爽就不停。
司徒羿看着她閃爍的眼,就知道她心中一定把他罵了個遍,他也不戳穿她,任她一個人自己悶,笑意盈盈的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再施施然的說道:“剛剛你不是要我背嗎?只有媳婦才能背,所以我還是抱你的好,如果你想要我背,說一聲你需要,我會勉爲其難的揹你一回的,嗯?”
慕容紫竹雙手勾在他的脖頸上,難得的聽話不再吵鬧了,也不理他的話,任他一個人說去,還真的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上眼簾彷彿睡着了,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司徒羿紫眸閃動,在鏡片下閃閃光亮,看着溫順的人兒,安恬的麗顏,忽然想如果這麼抱下去,似乎也不錯,很是有種滿足感,心似乎也有種塞得滿滿的感覺,還有着淡淡的溫馨。
他抱着人優雅的舉步,往‘情調’咖啡廳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