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囂張不羈的人,司徒羿優雅的氣度用盡,他卻怒極反笑,聲音執拗的輕柔:“如果,我非要管,非要你照我的話去做,你又預備如何?”聲音隨意的就像在問你今天吃了什麼,好吃嗎一樣的輕淡,彷彿剛剛的氣,剛剛的怒,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哼,預備如何?”慕容紫竹清冷的笑了笑,靈眸變得銳利,聲音冷冽而充滿了霸氣:“那,你不凡試試看!”
“呵呵--”司徒羿輕笑出聲,輕聲的問:“真的要試嗎?嗯?”
“可以試試的。”慕容紫竹也跟着輕聲的回道。
雖然倆人語氣及其的輕柔,聽着似乎情侶在說悄悄話,而且倆人表情都放了下來,怎麼看怎麼的和諧,可是,眼底的那絲冷冽,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蕭殺之氣,就是一般的人,只要從這旁邊路過的話,也能感覺到其危險之氣。
似乎感覺不妙,倆人就要劍拔弩張,蓄勢待發,玄飛趕緊的衝下樓來跳到倆人面前,雖然很想見司徒羿吃癟,氣急敗壞的表情堪稱一絕,可他也不會忘了要認識慕容紫竹的事,如果倆人打起來,那還有他什麼戲,可不能就這麼的泡湯了,她要來個屏蔽不理的話那就更麻煩。
“哈哈,原來你們在這,來了怎麼不上樓去,害我好等啊!”玄飛嘻哈的笑着,很是一臉才發現他們在這裡的模樣,完全忽視倆人的氣焰。
倆人都沒理他,依舊故我的對峙着,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倆人完全的包裹起來,任何一絲外流也躥不進去。而這個包圍圈的名字就叫做惱焰,因爲是合着倆人的氣焰,所以堅不可摧!
玄飛訕訕的柔了下鼻頭,很是不識趣的清咳一聲,再接再厲,無論如何也不半途而廢,把矛頭對向了慕容紫竹,自來熟的嬉笑:“嗨,你好,紫竹,我可以這樣叫你名字嗎?嗯,可以!我叫玄飛,是玄燕的哥哥,嫡親的哥哥。我從玄燕嘴裡經常聽到你的大名哦,今天一見,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後令我相見恨晚啊!!!”
司徒羿皺了下眉頭,頗有些黑線的掃了眼自顧自語的旋飛,無力感頓生。
慕容紫竹秀眉挑了挑,終於轉頭看向這個叫玄飛的男子,眨了眨眼,有些趣味的看着他,卻沒發一言。
玄飛見她人終於有反應的看了過來,立刻揚起他自認爲最燦爛,最迷人也是最友好的笑,爽朗的打招呼:“嗨,紫竹,很高興認識你,我們交個朋友吧,我久仰你大名很久了耶,你就勉爲其難的收了我吧。”
慕容紫竹再眨眨眼,玄燕萌的可愛,她哥哥則燦爛的耀眼,可卻都有着同一的性格,非一般的自來熟熱情。
玄飛很陽光,笑容很燦爛,即使悲傷的人,見到他的笑,都會忍不住的心好起來吧?即使不是心好起來,也會淡少憂傷吧?慕容紫竹如是的想,所以,面對如此開朗笑得燦爛的人,她也好心情收起了那份要衝出的戾氣。
“怎麼樣?紫竹,行不行你到是發個話的啊,別讓我吊得很難受啊,我的心哦,好緊張啊!”玄飛可憐兮兮的垮着一張帥氣的臉,可怎麼看都沒那股可憐勁,反而有些衝刺的滑稽,還有些可愛。
慕容紫竹忍俊不禁,揚開眉笑了起來。司徒羿很是無奈的撫額,這個裝巧賣乖的傢伙!
見到慕容紫竹的笑,玄飛忍不住驚歎:“哦,紫竹,別笑了,雖然知道你長得很美,可這麼一笑要死人的哦。”
慕容紫竹感覺玄飛真像個活寶,人也直爽好玩,而且如果和他成爲朋友,似乎也是件蠻好玩的事情,說真的,他這開朗率真的性格還真惹人羨慕。
見慕容紫竹有動容,玄飛再接再厲:“紫竹,我告訴你,我是宇的朋友哦,是很要好的那種,就是金賢宇,你知道的吧?你看,你和宇是朋友,也不能不收我爲朋友的,是吧?”
慕容紫竹突然有些疑惑起來,看着玄飛問:“你怎麼知道我和賢宇哥認識的?”
玄飛一頓,說露嘴了,他急急的一轉腦,笑得很是曖昧的看着慕容紫竹,神秘一般的問:“還說呢,去年的2月14號,你不是在宇的頒獎典禮上送他花嗎?這個只要是關注時裝界的人都知道的事啊,雖然我不是很關心,但宇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事我當然知道了。說真的,我真欣賞你的作風,有氣魄有毅力有個性,敢作敢當啊!”
司徒羿聽的很是鬱悶,鬆開了慕容紫竹轉頭來向玄飛使着眼神,怎奈玄飛就是不看他,眼裡只有慕容紫竹,弄得他更是鬱悶不已。
“咳--”一說道送賢宇哥的花,慕容紫竹就禁不住有些不自然起來,這是她總共年齡二十幾個春秋史上,最難爲情最不好提起的一筆。看來這個話題經過了漫長之久,還是有人沒能忘懷呢,她開始有些埋怨這些現代人,到底誰那麼無聊的弄出這玩意的,有那個時間很精力製造這些稀奇古怪的事,還不如花在研究武學上,也好爲後人留下一點貢獻。
“那個,我,你是賢宇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哈哈,你好啊玄飛,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只要能夠趕緊轉移話題,別糾纏在這送花上,說什麼都行,做什麼都行,要什麼都行!
果然,玄飛眼睛閃亮亮的,燦爛的笑容更加的耀眼起來,他忘形的一把握住慕容紫竹的手,高興的說道:“太好了!能和紫竹成爲朋友,我真是幸運啊!紫竹,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以後我可以邀請你去玩嗎?”
慕容紫竹有些無語的看着他的興奮,有那麼高興嗎,還真是和玄燕是嫡親的,這舉止動作都如出一轍!她一邊抽出手,一邊無奈的點頭:“當然可以,呵呵,只要我有空。”
“嗯!瞭解!”玄飛認真而高興的說道。
司徒羿很想把他一巴掌拍飛了去,瞧他那點出息勁,真夠丟臉的。
這時候,慕容冰匆匆的從大廳門口匆步而來,沒顧服務生的禮貌招呼,往咖啡館裡犀利的掃了一眼,鎖住一個方位,繞過大柱直走而近,沉穩的聲音也帶了急切:“竹!”
看到慕容冰的到來,慕容紫竹揚起笑,輕快的說道:“冰,你來了!”是肯定句,顯得一臉的不意外中。
司徒羿眉頭皺了皺,但很快的舒緩開來,優雅的倚靠在柱子上,妖美的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玄飛看了看一副急匆匆的慕容冰,再看看笑容盈然的慕容紫竹,最後看向慵懶的司徒羿,他很是有種怪異的感覺,感覺這三人之間的關係有種微妙感,他聰明的保持了沉默,也靠在了樓梯的扶手上,靜觀其變。
看到慕容紫竹無恙,慕容冰似乎鬆了口氣,但轉眼看到她身上的着裝,微微皺了下眉頭,臉色沉了沉,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司徒羿。
司徒羿擡了擡眼簾,淡淡的也回了個眼神給慕容冰。
慕容紫竹剛走了兩步,慕容冰立馬臉色大變,急忙叫住:“竹,別動!”
慕容紫竹被他突然的急叫微一怔,不由得真頓住跨動的步子,疑惑的看着他。
慕容冰可以說是衝過去的,一個躥步就站在慕容紫竹的旁邊,一手扶了她,一手微撩了她的裙襬,看到她腳上的鞋,他眼眸微沉,有怒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涌動,複雜難辨。
慕容冰的舉動做的很是自然隨意,彷彿是經常爲之,又或者是情侶之間纔有可能的親密,偏偏倆人似乎毫不在意,覺得很是正常不過的事,可別人就不這麼想了。
司徒羿依舊優雅的倚着柱子,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紫眸卻瞄了一眼眼前上演着的一幕後,就轉眼移開,鏡片滑過一抹亮線,叮的一聲消逝在框角邊上。
玄飛眉梢挑了挑,眼中連連的閃爍着奇異的光。
“怎麼回事?”慕容冰聲音有些急又有些怒,更有隱隱壓抑着的心疼,只是被問的人卻沒多想。
也不怪慕容冰眼力厲害,慕容紫竹只走了兩步路就發現她的傷,其因爲他是醫師,最主要的是他對慕容紫竹的瞭解熟知程度,比他自己和慕容紫竹自己,甚至所有的事情都來的清楚明白。
慕容紫竹有些頭疼了,要是她傷了一點,哪怕手指被針戳了一針,他都會大驚小怪的緊張半天,這回,有得來被數落了。她只好很諂媚的訕笑,企圖討饒一般的說:“嘿嘿,剛剛不小心扭了一下腳,沒事,現在已經好了,不信我走給你看。”
她說着準備要走幾步讓他瞧瞧證明沒事,慕容冰來氣的一手扶上她的腰身一緊,按住不給她動,一手放了她的裙襬,帶怒的低斥:“別動!你安分點行嗎?要不要緊我還能不知道?”
慕容紫竹苦着臉,知道他來氣了,從十五歲後就沒再受過傷,這麼一扭,他一定得有幾天來板着臉色了,聰明的就別再惹他,乖乖的聽話就對了。所以,她不吭聲的低頭,儘量讓自己表現的無比的乖巧,無比的知錯,輕扯着他的衣襬,很低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冰,你別生氣哦,下次我不會了。”
慕容冰定定的看了她半響,滿腹的怒氣、焦慮和心疼最終化爲一聲嘆息,再怎麼樣,還是硬不起心來,他,捨不得!也管不住自己!他忽然的攔腰抱起了慕容紫竹,不顧另倆人的變色,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慕容紫竹忽然開口對慕容冰說道,慕容冰配合的停下腳步,看着她。
慕容紫竹擡頭,看向司徒羿報告式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校董大人,明天學生我可能穿不了校服了,一套洗了晾出來時,讓風給刮沒了,另一套讓老鼠給咬爛了,還有一套嘛……”嘿嘿,後面的話不用說也明白,就是沒校服穿了,趕明天開始她就不用穿校服了,她很高興在這空擋還能想起這正經事來。
旋飛忍俊不禁的揚開了燦爛的笑臉,卻不敢大聲笑出來,一副看好戲的看着這滑稽而又有些幼稚的一幕。
司徒羿挑了挑眉,心中闇然失笑,只淡淡的發了個單音:“哦?”其意思卻相當的有內涵,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看着慕容紫竹,一切盡在不言中。
慕容紫竹揚了揚精緻的下巴,挑釁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慕容冰輕輕的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