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知道了。”‘難風’點點頭,“孟家那邊對她還挺在意的,估計給了不少消息。”
“維克那爲什麼幫她聯繫不死族?”‘老年散打王’打從心裡不明白,“雖然他能成爲邪神的確是因爲伊格維爾伏,但……那不是巫後想要利用他坑灰鷹世界嗎?
他斷手斷腳還少了一個眼睛,可都是伊格維爾伏造的孽!
維克那可不像是那種念恩不記仇的人。
奇怪,我還以爲提爾來了。”
‘難風’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在心裡提醒自己,這是‘老年散打王’,是他老婆最好的朋友,是能把他老婆勾搭走讓他一個人獨守空閨的大佬。
雖然也不是那種離不開老婆的人,但他真不願意自己帶孩子。
尤其是他們家的姑娘。
他第一次稍微理解了一下那些想要兒子的男人……姑娘到了喜歡角色扮演的年齡以後,老父親是真的扛不住。
最主要得是,他夾不出女兒滿意的那種聲音聲調。
真不知道‘寸縷’是怎麼在冷豔與童真之間無縫切換的……‘難風’一臉惆悵。
他其實挺願意陪自己姑娘玩兒的,可惜,姑娘永遠都對他的表現不滿意。
如果姑娘不滿意的時候是大喊大叫,吵鬧不休的話,‘難風’也不會有啥感覺,反而會對孩子嚴厲要求。
可他家姑娘,即使覺得不滿意‘難風’的表現,也只是委委屈屈的撇撇嘴,然後一臉‘沒辦法,這是我爸’的表情繼續和他玩……這就很難受了。
‘難風’覺得自己每看一次都像是在被譴責。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錯來着。
所以,他是真心實意的不希望‘寸縷’長時間離開家……愛情可以因爲距離嚐嚐鮮,姑娘可不能等那麼久。
當然,更重要的是,‘老年散打王’這傢伙,有無數個理由可以將‘寸縷’拖在她那裡幾個月甚至半年……‘難風’只得罪過她一次,就知道什麼是謹言慎行了。
說得藉口再多,他也還是不希望和親親老婆相隔甚遠的。
‘老年散打王’對着一臉委屈的‘難風’翻了個白眼……這傢伙,自打和正義騎士團那羣傢伙混在一起以後,就有點不能接受別人對提爾的詆譭了。
‘老年散打王’也不是不能理解‘難風’的感受。
不死族的騎士團,雖然玩得很轉,但實質上就是硬碰硬,能保住多少條命,只看他們能不能維持住出發時的那個騎士陣的百分之五十……不能的話,就只能交給系統託管。
那樣的話,就只能騎系統給的鍊金馬。
畢竟動物夥伴們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不可能變成系統的傀儡。
可,他們家的騎士團,優勢就在於自己的野豬坐騎啊!
大家雖然不會在最危險的世界戰役中拿出來拼命,平常還是會用一用的。
所以,不死族的騎士們,即使正式戰鬥的時候,大部分都因爲心裡面沒底選擇換上鍊金馬將坐騎託管給系統,自己只管釋放技能,但平常還是會和自己的動物夥伴們練一練配合的。
傲天盟裡,真正的騎士團,其實也就是戰域的猛牛,夜鷹的戰馬和黑色玫瑰的瘋豬。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各個騎士團的風範。
然而,可能是因爲黑色玫瑰的人,在希爾的城市裡總有種主人翁架勢,可能是因爲‘難風’他們的野豬是真的自成一個體系,在這些騎士團裡,提爾的那支駐紮在阿格萊亞城的正義騎士團,只看上了‘難風’他們。
那些正義騎士,真的教了他們很多維護騎士陣體系的小竅門。
‘難風’能在奧艾賽斯世界玩出那麼多花樣兒,全靠這些指點……要知道,如果將騎士團維持在一個千人的規格,他甚至能組織出一個完成率在百分之七十的騎士陣!
人少的話,那完成度就更高了。
託瑞爾最標準的二百人大騎士團,他甚至能讓這個完成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正義騎士團們那百分之九十七的完成率,已經是前無古人,後面有沒有來者反正他們也不能知道的了。
而且,騎士陣越完整,對坐騎的保護就越高……正義騎士團的各種訓練方式,都是將坐騎當成戰友的。
甚至會教導這些坐騎怎麼躲避要害被攻擊。
所以,他們家都是要麼全軍覆沒……其實最後留下的都是坐騎,但那些有智慧的動物,並不想要獨活罷了。
要麼,就死首領。
而這點對不死族來說,算得了什麼呢?
他們最想要的就是把動物夥伴的命留到最後。
所以,別看正義騎士團和不死族在明面上沒有其他陣營那樣關係親密,但和她們黑色玫瑰倒是真的成了不錯的朋友。
‘難風’又是個很記恩的人。他深深知道,正義騎士們非常尊敬自家的正義之主,所以,一直非常努力地阻止不死族在阿格萊亞或者路斯坎說提爾的騷話,更別提造提爾的謠了。
因爲他不是那種趾高氣揚的要求別人閉嘴,而是客客氣氣的請對方對提爾禮貌一點……看在他這麼誠懇的請求的面子上。
一般來說,知道他是誰的人還是挺多的,大家多半都會給他這個臉……仗勢欺人自然沒人理,但正正經經的一個個找到你請求你……嗯,有時候,還是得給這些大家族的著名人物一點臉面的。
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在哪個任務裡遇到。
尤其是黑色玫瑰,託瑞爾的諸神勳章掛的最多的黑色玫瑰。
就算爲了限時任務,不死族一般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至於潛藏小鎮,那裡本來就不會有誰說提爾的壞話……黑色玫瑰的人雖然不見得各個都給‘難風’面子,但他們卻和‘難風’是一個心思。
得到了別人的好處,先不說回不回報的問題,閉上嘴總是沒問題的。
但……‘老年散打王’又不爽的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她這又不是在說提爾的不是!
‘難風’這傢伙,不是跟姑娘玩角色扮演玩得自己都信了吧?
‘老年散打王’瞥了一眼他胸前的徽章……那是一個藍色的盾牌形狀的徽章,上面是精緻的,立在戰錘上的天平。
而一般能得到正義騎士團承認的不死族,胸前掛着的都是銀色的戰錘徽章,盾牌底色則是青銅色的。
‘難風’這個,是那個阿格萊亞騎士團團長親手給他掛上的……在跟着正義騎士團清掃安姆的邪惡陣營之後。
如果有排位,這傢伙在正義騎士團那裡,應該都算得上虔信徒的前列了吧?
不過,如果以後真的要將自己的複製品送到遊戲裡,‘難風’該怎麼選擇呢?
‘老年散打王’露出了一抹冷笑……‘寸縷’是肯定不會去正義騎士團那邊的。
她親愛的朋友,煩死那羣大罐頭,還有他們那些觀念陳舊,思想陳腐的家眷了!
‘難風’看得出眼前的‘老年散打王’在心裡罵他……當然,明明不爽的是他,捱罵的還是他這種事兒,他早就習慣了。
所以,他只能選擇將話題拉回正軌:“無論維克那是怎麼想的,那倆之間絕對不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
寸縷想要利用的,就是這點。
所以,說實話吧……老年,你爲了不說明白自己都遭遇了啥,已經拖了夠久的時間了。”
‘老年散打王’一臉土色。
她肯定不想說。
但,這次的事情,對於‘寸縷’有多重要,她還是知道的……即使外面的事情最後以孟家的潰敗爲結果,‘寸縷’受過的氣卻仍然在那裡。
而他們夫妻倆,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能恢復到正常的生活,頂多多幾個訂單……好像那些廣告不需要‘難風’費心思去完成一樣。
即使甲方不在乎結果,他們這個乙方還在乎自己在業內的名聲呢!
爲自己而做的工作,怎麼可能隨便應付了事?
以‘寸縷’的脾氣,她如果不能在某個地方將自己積累的這些怨氣發散出去,她說不定都得得乳腺增生。
‘老年散打王’鬱悶的閉上了眼睛……這是爲了你自己朋友的健康!
然後毅然決然的瞪大了眼珠子,將自己在難民小巷的遭遇說得一清二楚。
‘難風’滿意的點點頭。
他就知道,錄像裡的‘老年散打王’有些表現有點過。
但如果真的像她形容的那樣,感覺那裡的每滴水都是尿做得,漿糊都是屎……破罐子破摔的‘老年散打王’的形容詞用得特別噁心……那就可以理解這傢伙那種想要和全世界同歸於盡的念頭了。
‘老年散打王’其實沒那麼討厭淤泥……純粹的土腥味兒,除了挖墓的,就他們玩土木的人聞的最多。
就連他家‘寸縷’都能在公爵夫人鋪天蓋地的髒泥裡笑顏如花。
所以,能噁心到‘老年散打王’的臭味兒,那得是萬年屎坑才行。
羅絲那個屎神面相都做不到。
畢竟,那玩意兒是清淤的,不是藏污的。
那有些事兒就有趣了。
這難民營地的存在時間,纔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