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讓陌生男子去自己家裡住,你這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盯着女孩兒的臉,我久久無語。
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你就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女孩兒想了想,道:“你沒有這個機會,我父親在家的。”
嘿,這丫頭哪兒來的自信,你以爲你父親是誰啊,國家力量嗎?
不過,看女孩兒執着的眼神,要是不去她家一趟的話,八成她真會跟進房間。
倘若這裡是蔚藍星球,我一定二話不說,一把把女孩兒抱進房間,然後該幹啥幹啥,反正我又不吃虧。
但這裡是和風大陸,未婚男女在旅店同居是違法的。
萬般無奈之下,我試着討要支付的定金,卻被收銀人員拒絕了,就在我決定要投訴旅店的無賴行爲時,收銀人員指了指一旁的牌子:在本旅店住宿的客人,但凡交納定金者,無論是否居住,定金概不償還。
哈?
我一皺眉,憤然道:“你們這麼做生意可不行,這不是無賴嗎!”
“先生”收銀人員道:“不管我們的行爲是否無賴,旅店的規矩卻是正大光明的寫在牌子上,您沒看到是您自己的問題,本旅店概不負責。”
汗,吃了啞巴虧,一下子損失了好幾枚銀幣。
我轉向女孩兒,道:“喂,知道嗎,因爲你的行爲,害得我失去了好幾枚銀幣。”
女孩兒也注意到牌子上的字,她眼神遊離,就是不肯與我對視,嘴裡嘀咕道:“我又沒擋着你看。”
最終,我放棄所取銀幣,反正不過是幾枚銀幣而已,任何一艘魔法飛艇一分鐘的營業額都是這個數目的上百倍,爲這點銀幣鬱悶不值得。
在心裡默默嘀咕了幾遍,我帶着雷恩老闆,隨女孩兒離開了旅店。
女孩兒的家在裡傑城一處較爲偏僻的街道末端,聽女孩兒說,她家經營的是材料買賣,也就是煉製各種裝備時所需的材料,譬如鐵礦,銅礦,秘銀礦和精金礦,當然,也不乏動物的皮毛和名貴的寶石。
和飾品店的寶石不同,這裡的寶石不僅漂亮,而且還是附魔的好材料,倘若將這些附魔用的寶石與品質上乘的鐵礦同爐而煉的話,很有可能會弄出一件附魔裝備來。
附魔裝備可是相當珍貴的,極品附魔裝備甚至能被用來換取一座小城鎮!
只不過,煉製它的風險相當大,運氣不好的話,不僅金屬材料沒了,就連那些投入爐中的寶石也會因此成爲廢品。
所以,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這麼做,也包括女孩兒的父親。
快到女孩兒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麼!
幸虧提前想到這點,不然等會兒和女孩兒父親對上話的時候得有多尷尬啊!
當下,我輕咳一聲,道:“相處也有小半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呢,能否將你的芳名告知於我?”
女孩兒止步,轉身,以妖嬈的姿勢望了我眼,道:“達芙妮·馬弗羅。”
我嘿嘿一笑,道:“原來是達芙妮小姐。”
她眉目微蹙,卻並未否定。
竟然沒有出言駁斥,我有些意外,照理說,我應該稱呼她爲馬弗羅小姐的,因爲馬弗羅是姓,對於外人來說,稱呼對方的姓,是一種尊重,只有關係十分親密的人才會稱呼其名,這還只限於同性之間,在異性之間,只有關係達到曖昧程度的兩人,纔會這麼稱呼。
說起來,我之所以這麼稱呼她,是有意而爲,就是想趁機佔佔她的便宜,誰叫這丫頭剛剛胡攪蠻纏,讓我損失了好幾枚銀幣呢,我再有錢,可也是有原則的不是,在有意義的事情上花錢,再多也不心疼,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花錢,再少我也肉痛。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達芙妮平靜道:“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才行。”
“安小毅”我道:“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就在和矮人領隊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那是你對矮人說的,不是對我說的”達芙妮強調道。
真是個吹毛求疵的丫頭。
沒多大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他家鋪子門前。
真是個不錯的鋪子啊,雖然位置隱蔽,裝修樸素,但整體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達芙妮走上臺階,敲了敲門,之後摸出鑰匙,對準鎖釦,咔嗒一聲,將門打開。
“家裡沒人?”我低聲問道。
門剛開,鋪子裡就傳出了一個高昂的男聲:“達芙妮,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達芙妮第一時間並沒有回答鋪子里人的問話,而是轉向我,道:“有人。”
汗,我當然知道有人,都聽到聲音了。
“我辭職了”達芙妮道。
“那可真是可惜”鋪子裡的男聲充滿了遺憾:“爲了這份工作,我可是花了不少金幣,早知如此,還不如把你養在家裡省錢。”
“不用你養”達芙妮瞥了我眼,喊道:“有人答應養我了。”
噗!
我險些噴出血來:我啥時候答應說要養你了?
“有這好事?”男聲裡夾雜着意外感,他頓了頓,繼續吼道:“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達芙妮平靜道:“我帶回家裡來了。”
一聽到這兒,我當即就像蹦出來解釋,因爲在我的印象裡,任何一個父親聽到自己女兒領男人回家的消息,多半都會有拎着菜刀和對方決鬥的想法。
和風大陸比蔚藍星球好一些,風俗溫和些,女兒的父親應該不會拎菜刀,但拖布杆肯定是少不了了。
然而我尚未開口,達芙妮卻伸手掩住了我的嘴,這親暱的舉動把我驚呆了,喂,我們才第一天認識的好不好!
不過,達芙妮掩人嘴可能是第一次,因爲她的小手不僅掩住了我的嘴,還掩住了我的鼻子,而且還有一根蔥白手指,扣進了我的嘴角,杵在我的牙齒上。
很疼的好不好!
我用眼神示意達芙妮把手拿開,她卻渾然無視。
於是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張嘴,將她蔥白的食指緊緊咬住,雖沒用力,但肯定有點小疼。
果然,達芙妮輕呼一聲,將手縮了回來。
鋪子深處,再次傳出聲音:“怎麼了?”
達芙妮一邊揉着手,一邊蹙眉瞪我一眼,道:“他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