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活着,但也已處於重傷狀態,幾乎瀕死了。
亞蒙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一邊朝着我蹣跚的走了過來。
它的每一步都不大,頻率也不快,卻十分的有力,十分的沉重。
必死的眼神和洶涌的恨意,同時出現在它的眼中。
我已讀懂了它的意思:想在臨死之前,將我踩死。
然而我,卻沒什麼力氣爬起反抗了。
剛剛的一腳,踹斷了我胸膛裡數根肋骨,而胸腔裡,也有陣陣劇痛不斷,貌似有斷裂的肋骨插進了我的臟器。
要麼就是我的臟器被重擊造成了內傷。
總之,情況很不妙。
不過也並非完全都是糟糕的事情我的殺意,竟然消退了。
取而代之的,是求生的。
看着亞蒙艱難的逼近,我也在內心中不斷地提醒着自己:站起來,一定要站起來!還不能死,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然而,全身的劇痛卻令我動彈不得,哪怕只是擡一下臂膀,都會顯出那樣的無力。
切,要死了嗎?
我擡起眼皮,用最銳利的目光瞅向同樣瀕死的亞蒙。
那巨大的身體已然晃動着來到了我的近前,鮮血如注,被直太刀砍過的半個身體已經耷拉了下來,而另一半身體,仍在倔強的擡起粗壯的腿,要用那隻巨大的腳掌將我踩成肉泥。
“臨死的掙扎嗎?”嘴角上勾,露出一抹譏諷般的冷笑:“纔不會讓你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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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左臂一撐,劇痛瞬間襲遍了全身,我咬緊牙關,用意念強行撐住,將整個身體彈了起來,彈起的瞬間,胸腔裡一陣翻涌,難以的熱流衝擊着我的喉管,在我懸浮的過程中,終於不受遏制的衝了出來!
嘔......
鮮血,自我的喉嚨中涌出,如同突然涌水的泉眼。
雖然劇痛與燒灼同時在我的身體上出現。
雖然我已經重傷,甚至難以發出一句聲音。
但是,我的內心中,卻在這一刻感覺到異常的暢快,就好像迴光返照的病人,聽到了來自天堂的詠唱。
我知道,那是我血液裡,對戰鬥和求生的渴望。
“來吧,讓我看看誰會先死!”
大吼一聲,我強忍着劇痛,伸出了右臂,摸到了直太刀的刀柄,並緊緊握住。
接着,我用盡剩餘的所有力氣,猛地向下一砍。
呃啊!
手臂抻拉的瞬間,胸腔裡再次傳來了劇痛感,同時嘔出了一口鮮血。
動作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刺啦一聲輕響。
如同鍘紙般,亞蒙巨大的身軀被我一刀兩斷,我的身體再度摔到地上,直太刀也隨之掉落一旁。
然而我知道,這場戰鬥,是我贏了。
不過我的意識,卻也漸漸渾濁了起來,眼神的景色,也變得有些模模糊糊。
“是用盡了全力了嗎?”我在閉眼之前,輕問自己。
緊接着,我聽到了清脆的響聲:會掉落什麼樣的錢幣呢?銅幣?銀幣?還是說...金幣?
我很想睜眼去看一看,可無力的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
就在我昏昏沉沉即將睡去的時候,一股如同清泉般的涼爽,自胸口涌出,朝着整個身體散去。
這感覺太過清爽舒適,不自覺間,我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吟。
“爽!”
原本已經昏昏沉沉的腦袋,此刻,已然變得清醒起來。
我不可思議的睜開雙眼,望向天板,只感覺周圍原本昏暗的空間,竟然在一瞬間似乎也明亮了許多,是我的眼睛變得更加銳利了嗎?
下意識的勾動手指,不但非常自如,而且充滿了力量。
緊接着,我又擡起了手臂,屈起了膝蓋,同樣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難道說......
我驚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任何痛感。
接着又摁了摁,仍舊沒有任何痛感。
щщщ¤тт kān¤¢Ο 最後,我一躍而起,如同大猩猩一樣瘋狂敲打着胸口,嘴裡發出一連串兒難聽的笑聲:“哈哈哈哈,好了,都好了!”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我升級了。
七級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時常聽到街道鄰里的茶餘飯後,說一開始的前三級只要不是,很快就能達到,但是三級以後,就需要累積大量的時間和磨練。
越往高的級別升,升級所需要費的時間與精力就會呈現函數曲線一樣上升。
據說,當達到一定程度的級別後,實力就不再是單純的磨練所能達到的,將會有運氣、人品等等客觀因素的加入。
不過現在我的,貌似還不需要太在意這個。
來到和風大陸五年多,當冒險家四年多,我升到了七級。
等級的極限究竟多少,尚未可知,不過之前的和風爭霸賽有人放言,那個傳說中站在人類巔峰的精靈族第一女戰士,已經突破了第十二級,正式進入了第十三級的領域。
貌似我剛剛進入和風大陸的時候,就有關於她的傳聞,那個時候,她剛剛踏入第十二級的門檻,盯着整個和風大陸的榮譽光環,獲得了最強戰士的稱號。
並被期盼爲:在未來最有可能和傳說中的英雄並肩的存在。
不過這些在我看來,都只是一些實力不濟的,對力量抱有盲從心態的菜鳥冒險家。
雖然我當時也只是個菜鳥冒險家,但我卻與他們不同!
我擁有着清晰的目標和遠大的志向:我要好好體驗一下我的第二次人生!最好能夠找到一個終身的伴侶,將我的男之身奉獻出去!
雖然至今,這兩個目標無一實現,但我仍充滿着希望,尤其是在第二個目標上面我竟然有了三個未婚妻!
三個未婚妻......
裂開嘴嘿嘿癡笑,我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臉,貌似一瞬間我的全身上下都變得好激動,尤其是襠部的分身,挺起了它驕傲的頭,似乎是在告訴我,爲了奉獻男之身的事業,它時刻都在準備着!
好羞恥啊,嘿嘿嘿嘿。
我覥着臉,自言自語。
隨手從地上把直太刀撿了起來,插入刀鞘,又把插在一旁的麻狀斬馬太刀拔出,本想着看看能否插入刀鞘,可試驗了七八次也不行,最終還是放棄了,撕下一條沾血的衣服,纏上幾圈,背到了背上。
接着,我的目光落到了亞蒙倒下時的位置,那裡,還有亞蒙死去後掉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