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帕奇一臉諂媚樣,我真想指着他鼻子大罵一聲:嘿,孫子誒!
不過,尊老愛幼是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禮貌待人是華夏民族千古流傳的傳統美德。
我堅決不會因爲這爲老不尊的奸商嘴臉,而摒棄了一慣堅持的華夏傳統,在異界,丟了我泱泱華夏的臉。
於是乎,我止住了腳步,皺着眉頭挑着眉,一副債主模樣,蠻橫道:“給個話,去不去?”
“去,我去,怎麼會不去呢,咱倆啥交情啊!”老帕奇連嘿帶笑的道。
不過,他並沒有動身,反而是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瞅着我不放。
“怎麼?還有事兒?”我板着臉問。
老帕奇伸出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不停的搓着,一副奸商表情讓他演繹的淋漓盡致:“是不是先......”
“挑完了再給錢,省的你糊弄我”我直接甩了一副冷麪孔,表示沒二話。
“怎麼會......”老帕奇裝出一副真誠樣,試圖打動我。
我直接冷眼相對。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嘍,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哪裡去了呢?”老帕奇唉聲嘆氣,裝出一副滄桑衰弱樣。
“鬼面蜘蛛皮,鬼面蜘蛛皮”我又開始唸叨起這五字真言。
咳咳。
老帕奇被口水嗆得治咳嗽,好半天,他漲紅着臉,低個頭,灰溜溜的對着老羅道:“帶路。”
看着老帕奇尷尬的狼狽樣,我嘿然,衝他喊道:“別忘了,只能拿三件,一定要拿最貴重最值錢最肉疼的!”
目送老帕奇離開,我轉頭看向哈羅德,這貨現在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想發飆,卻又無可奈何,想忍着,卻又有點忍不住,渾身上下如同篩糠一樣,嘚嘚瑟瑟顫個不停。
“我說,哈羅德”我笑道:“有空沒,咱聊聊?”
哈羅德深深地吸了口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有,有空,跟我來吧。”
說完,帶着我,上了二樓,進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房間很大,足有鳳凰家院子大小,裡面堆放着各種各樣的古董,擺設,壁畫,還有書籍。
關上門,哈羅德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繞着房間走了一圈,反問:“你這個房間安全部,會不會隔牆有耳?”
哈羅德隨意的走到一個沙發前,坐了下來,道:“放心吧,別看這個房間小,可這裡是我的私人空間,平時不許外人隨便進入的。”
“小?這還小?”我真心弄不懂土豪的想法。
哈羅德並沒有在房間大小上面和我繼續爭執,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攤了攤手,無奈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扯沒用的了。”
坐到沙發的另一頭,我道:“有沒有水,我渴了。”
見哈羅德仍舊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立刻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道:“哎呀,嗓子渴的冒煙兒了,別說聊聊了,就是說話都費勁兒啊。”
哈羅德頭上又升起一排黑線,不過他還是沒動地方。
我嘆了口氣,一臉失望,道:“還以爲你們土豪有多大方,連杯水都不給客人喝,哎呀呀。”
我發出瞭如同牙疼一般地,哈羅德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一臺食物保存櫃,打開櫃門,一股清涼的涼氣散出,慢慢的涌向房間各處。
“啊!真爽啊!”我兀自慨嘆。
還沒爽到十秒,櫃門就再次關上了。
哈羅德手中多了兩個玻璃瓶,瓶子裡裝着紫紅色的液體,像是流動的紫水晶,炫目,美麗。
他遞過其中一瓶,我接了過來,打開瓶口,一股香味兒瞬間溢了出來,我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氣,一臉陶醉。
接着,我迫不及待的端起瓶子,對着瓶口,咕咚咚咚一陣猛灌。
剎那間,清涼的爽感從我的胃裡走遍了全身,整個人都瞬間清爽了起來。
“好喝!”我伸出大拇指讚道:“這是......葡萄酒?”
“只是葡萄汁”哈羅德答道。
他是將葡萄汁倒進桌子上的琉璃杯子裡,很紳士的一點一點細細品嚐的。
天天都能喝到這麼好喝的東西,好吃的東西就更不必說了,而且在他眼裡,這麼大的房間竟然還只是一間小的,果然,土豪的世界是不能理解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哈羅德問。
我揉了揉肚子,打了個嗝,仍舊一臉半死不活的表情:“餓啊......”
“你夠了!”哈羅德臉都漲紅了,一雙手嘚嘚瑟瑟抖個不停,這次可能是被氣的吧。
見哈羅德怒發快要衝冠了,我只好作罷,一臉遺憾道:“唉,算了算了,吃的就不勞你費心了,家裡人肯定會給我留出來的。”
說完這話,我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道:“哈羅德,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的話嗎?”
哈羅德點了點頭:“記得,你問我在艾瑞城有沒有仇人。”
“沒錯”我認真道:“這話並不是懷疑你在艾瑞城的人緣,也不是懷疑你個人的人品,而是因爲一件今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你是說......”哈羅德試探着問:“你被襲擊的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
“可這和我有沒有仇人有關係嗎?”
“有關係”我咧嘴笑了下,道:“而且關係非常大。”
說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褲子。
哈羅德看了眼我的褲子,問:“這褲子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我道:“這是你們公會的制服褲子。”
“沒錯,是我們公會的褲子......”猛地,哈羅德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臉嚴肅道:“你是說,那個攻擊你的人,是因爲看到你穿着我們公會的褲子?”
“那你以爲呢”我坐起身,繼續道:“那個人與我無冤無仇,甚至互相都不認識,但正是因爲他看到了我下身的制服褲子,這纔對我出手偷襲的。”
“你,確定?”哈羅德懷疑的看着我。
“愛信不信”我攤了攤手,一臉鄙夷的看着他,道:“實在不信的話,你可以當做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