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的秘密武器也曾亮過相——天之驅逐者軍團。
任何一個核心充滿魔力值的驅逐者,都能戰勝新晉國家力量,而這樣的驅逐者,我整整有三千。
三千國家力量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能給任何一個國家造成不小的麻煩。
當三千驅逐者遭遇災厄時,會發生什麼?
一場曠世大戰?
還是仍舊會被單方面碾壓?
我不知道,也不敢猜。
卡嘉莉迫不及待的詢問我:“什麼秘密武器這麼厲害?”
我提示她道:“驅逐者。”
卡嘉莉瞬間醒悟,激動到不行:“對啊,我怎麼把驅逐者軍團給忘了!”
於是她又開始催我,讓我把驅逐者軍團帶過來,與五千冒險家一起出發。
拗不過她,我只得帶着卡嘉莉去了趟驅逐者所在島嶼。
當看到五千裝備嶄新瓦亮,氣勢彪悍如虎的驅逐者軍團以後,卡嘉莉呼吸急促,雙拳緊握,激動道:“好了,這下大賽成有救了!”
聽着卡嘉莉激昂的聲音,我沉默了,因爲心裡沒底,所以只能微笑。
三日後。
五千冒險家衣着筆挺,武器鋒利,邁着整齊的步伐,上了飛艇之中。
在他們後面,三千驅逐者同樣邁着穩而有力的步伐,緊隨其後,登上飛艇。
圍觀羣衆的目光紛紛投向驅逐者軍團,雖然他們也曾見到過機甲傀儡,但像驅逐者這樣精緻的傀儡,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飛艇在無數民衆的注視中緩緩起飛,朝着達賽城所在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不少冒險家都很興奮,但更多的是緊張。
他們中不少都是第一次與災厄作戰的新人,並不瞭解災厄的可怕,只在動員大會上,聽梅拉長老說過那麼一嘴。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根本無法作爲衡量標準,頂多讓無知的他們對災厄這種東西稍稍有點意識。
但意識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們的小命,就像不少無知孩童都聽說過電危險,但並不清楚電究竟有多危險。
隨我同行的卡嘉莉對我耳語道:“這些新人,活着回去的能有一半就不錯了。”
我輕嗯了一聲,迴應道:“但他們很有雄心壯志,不是嗎?”
“雄心壯志有用?”卡嘉莉不屑的哼道:“我見過的充滿雄心壯志卻半路崩殂的冒險家還少了?”
“這樣的冒險家是不少,但人不能沒有夢想,沒有了夢想的冒險家和鹹魚有啥區別?”
“呵,鹹魚?當然有區別!”大太刀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至少冒險家還在呼吸。”
“嗤,我和美女聊天,你插什麼話!”我心中暗叱道。
“嘖嘖嘖”大太刀揶揄道:“重色輕友說的就是你這類人。”
我不理它,繼續與卡嘉莉聊天。
飛艇花費一夜半天時間,終於抵達了達賽城。
降落後,所有人點了下卯,分發了伙食費,又說了幾句要求,就解散了。
解散後,我和卡嘉莉去了烤肉館,吃了頓地道的烤肉。
席間,卡嘉莉問我:“如果五千人都死了,你要如何向他們的家屬交代?”
“交代?”我搖搖頭:“這不歸我管,是梅拉長老的事兒。”
“跟梅拉長老有什麼關係?”卡嘉莉強調道:“你是帶隊的,他們的生命由你負責!”
“但是動員工作與簽訂生死狀都是梅拉長老運作的,而且所有冒險家及其家屬都知道,出征災厄不是玩鬧,死人很正常。”
卡嘉莉蠕了蠕脣,欲言又止,最後狠狠咬了一口烤的焦脆的牛肉,牛肉在她嘴裡發出咯吱咯吱輕響,彷彿跳跳糖歡舞的聲音。
“好了,別想太多了”我安慰她道:“這些被應徵來此的冒險家,都是自願,沒有一個是被強迫徵來的,既然他們選擇了這條路,無論是生是死,都要承擔。”
卡嘉莉有些於心不忍:“爲什麼不派些有能力保全自己的冒險家呢?他們一旦死去,他們的家人將會多麼傷心?”
“傷心是一定的,但犧牲者的家人不但可以享受到烈士家屬待遇,而且還有一筆不菲的撫卹金......”
望着卡嘉莉投射過來的幽幽目光,我嘆了口氣,道:“我也希望他們能夠活着回去,所以才調集全部驅逐者軍團過來。”
把嘴裡的食物統統嚥下去的卡嘉莉,略顯憂傷的嘆了口氣。
......
第二天清晨,吃過早餐的我倆早早來到集合點,發現早有冒險家等候於此。
又過去大約一刻鐘,五千名冒險家終於齊聚小廣場。
宣佈完滿紙廢話的戰鬥宣言以後,我們雄赳赳氣昂昂的朝着大部隊集合點駛去。
到地兒一看,嚯,人山人海啊!
觀摩了會兒,負責本次戰鬥的總指揮官——一個看起來挺強壯的牛頭人族青年,據說還是獸人王的遠親,論資排輩的話,貌似還是卡嘉莉的表哥——現在是老公爵跟前的紅人,來到我跟前,他先是深深的瞅了卡嘉莉一眼,目光中遮掩不住的愛慕,不過在察覺到目光不善的我之後,他立馬消停了。
輕咳一聲之後,他道:“你就是月光城的領隊,外族長老,安小毅嗎?”
我微微頷首,道:“正是在下。”
他直起身子,距離地面兩米多高的腦袋毫不費力的越過我,望向我身後的一衆冒險家:“他們就是你帶來的軍隊?”
“是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他嘴角噙出一抹譏笑:“只是覺得這些冒險家有點弱不禁風,怕是一個來回,就得全軍覆沒吧。”
面對他的嘲諷,我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你說得對,的確有這種可能。”
見他用輕蔑的眼神看我,我繼續道:“所以,我爲他們準備了一隊保鏢。”
說罷,拍了拍手。
下一秒,地面開始微微顫動,每一個冒險家都陷入了短暫的驚慌,在東張西望的衆人中,有一人眼尖,伸手一指東南方:“看那兒!”
衆人齊齊轉頭,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東南方向,一支整齊的隊伍走了過來,他們中的每一位都盔甲鮮明,殺氣騰騰,遠遠望去,都能感覺到一股宛若實質的肅殺感。
總指揮官瞪圓了牛眼,驚恐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