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可以調戲一下藍色魔女,誰曉得,她竟然真的說出了她的道理——這些動物的天性都受到了強烈的壓迫,只剩下一點點的靈性,其他的,都是奴性,而奴性的動物,是很難和我親近的。
“哦?”我不解道:“這是爲何?”
“因爲我的血脈被改造過,奴性動物一旦靠近,就會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血統壓制嗎?”我喃喃道。
“可能是吧”她也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可能就是血統壓制吧。
就像溫順的動物,在遇到猛獸時,第一反應是懼怕,接下來就是想盡一切辦法逃離,當確定逃不脫以後,纔會選擇誓死一搏。
而這一系列的表現,正是血脈壓制的結果。
“我們還去其他城鎮嗎?”望着遠方,藍色魔女問道。
“不去了”我道:“其他城鎮也和這裡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建築物更加高大雄偉,牲畜禽類的數量更多一些,餐館的飯菜更貴一些,花樣更多一些而已。”
“哦”藍色魔女點點頭:“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回去吧。”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們乘上魔法飛艇,離開了達賽城。
這趟短期旅行,主要是陪藍色魔女看一下什麼叫做草原,什麼叫做牧場,以及什麼纔是最正宗的烤全羊。
雖然藍天白雲,青草綠茵,成羣的牛羊,成片的雞鴨,並沒有令藍色魔女感到一絲絲的開心,幸好這兒的美食不錯,尤其烤全羊,被她一個人幹掉了一隻半,也總算不虛此行。
飛艇上,藍色魔女打着呵氣,百無聊賴的橫躺豎歪。
“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嘛?”
我關切的問。
“嗯”她點點頭:“總覺得......這沙發好軟。”
“嗨呀”笑了一聲,我鬆了口氣,道:“這是最高檔次的沙發,能讓人有種如墜雲霧夢境的感覺,並且一覺醒來,保證神清氣爽。”
“真的嗎?”她將信將疑的換了個姿勢,繼續躺在沙發上,使勁兒讓自己入睡。
可偏偏,她無論如何努力,卻總也睡不着。
“哼,你騙人!”藍色魔女忿忿道。
“我可沒騙你。”
“你說沒騙我,爲何我睡不着?”她反問道。
“多簡單的道理啊”我道:“你昨天到今早,可是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啊!”
“有嗎?”她歪頭過,一臉疑惑。
“不記得啦?”我哼笑道:“昨天午餐過後,你就開始睡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你說有沒有十幾個小時?”
“咦?我怎麼不記得了?”她更是一臉茫然。
我敢肯定,藍色魔女絕對不是裝傻充愣,而是真的不記得了,因爲她一旦忘記的事情,絕對記不起來,哪怕當面指摘,她也不會承認。
幸好,她忘記的事情,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啊”輕嘆一聲,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行了,想怎樣躺着就怎樣躺着吧,我困了,先眯會兒。”
說罷,閉上眼,就打算來一場小憩。
卻在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耳畔有風聲。
“嗯?”疑惑的睜開眼,赫然發現,藍色魔女竟然不知何時打開了窗子!
我擦!
這丫頭!
瘋了嗎?
一把將窗子關上,我橫眉立目,道:“你在幹嘛?”
“開窗透氣啊”藍色魔女道:“不然你以爲呢?”
“你可別忘了,這事兒是萬米高空,一旦被風捲出去,怎麼辦?”
見我神色嚴肅,語氣嚴厲,她也不再胡鬧,癟癟嘴,道:“我無聊嘛。”
哎。
深嘆一聲。
拿她沒轍的我,只得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調動起藍色魔女的積極性。
比方說,跟她比誰喝的葡萄酒更多。
這可是頂級葡萄酒,不但味道好,而且度數高,尋常人等,一瓶撂倒,藍色魔女竟然堅持了三瓶還不倒,可謂是牛叉至極。
更牛叉的是,她竟然耍起了酒瘋。
她耍酒瘋和別人還不同,既不哭也不鬧,不打也不罵,而是一把攔住我腦袋,就往懷裡抱,而且抱得賊使勁兒,差點把我腦袋揪下來。
等抱舒服了,就開始摸我頭髮,這時候的手法倒是很輕緩,也很舒服,但總覺得很怪異。
三思過後,我陡然驚醒。
靠!這不是她摸坨坨時的動作嗎?
該死的,把我當成坨坨了!
混蛋啊!
在心中憤然怒吼一聲,我使勁兒把腦袋抽了出來。
結果抽的太猛,她又摟得太緊,而且爲了不讓我掙脫,甚至還死死揪住我的頭髮,這直接導致我一大把頭髮被她薅了下來。
這也就她是我未婚妻,這要換了別人,我不錘死他!
忿忿然的怒視藍色魔女會兒,她總算消停下來,選了個看起來很怪異,但貌似她感覺很舒服的姿勢,呼呼大睡起來。
我總算舒了口氣,躺在沙發上,再想入睡,卻沒了覺。
這也難怪,我昨天到今天睡的覺也不少,而且我的身體免疫酒精,這就意味着酒精對我起不到絲毫作用,而我又睡得很好,一來二去,這大上午的,根本就睡不着啊!
看看一邊的藍色魔女,憨憨的睡相,總覺得好羨慕。
既然睡不着,那也就不睡了。
從冰櫃裡取出幾瓶果汁,擺在桌上,我一邊喝果汁,一邊看日報。
這份日報是達賽城日報,上面記錄的內容多半與達賽城的時政及民情有關,還有一些板塊記了些有趣的八卦,以及明星的緋聞,又或者明星的軼事。
其中的一片,寫的赫然是老公爵的事兒。
內容是說,老公爵曾經有個情婦,帶着個私生子,生活在達賽城邊境城鎮。
爲什麼要生活在那種地方呢?
是因爲懼怕被老公爵滅口。
爲什麼會被老公爵滅口呢?
是因爲老公爵是一個心機深沉,並且殘忍無情的傢伙。
隨後,文稿裡羅列了一大堆有關老公爵殘忍無情的案例,甚至還把我的案例也安排了上去。
瞅着這一條條,一件件,我哭笑不得。
老公爵是挺狠心的,而且也表現的挺無情的,但還沒有殘忍到這種地步吧?
我甚至懷疑,除了我那條以外,這篇文稿裡,還有多少內容是真實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文稿竟然能刊登在達賽城日報上,文稿的作者已經膽大包天到連死都不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