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纔,她居然正眼也沒瞧過自己一眼,以前何艾還一直說淺語因爲沒有忘了他,日子過的不如意,轉眼一年光景,所謂的忘不了似乎早就消失殆盡。
背叛!
陸風只覺得那是背叛,雖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腦海中因爲這兩個字而感到憤怒。
他追上前,一把抓着她,“淺語,你現在和什麼男人在一起,你就這麼墮落嗎?”
“放手!”
在他碰上自己手的剎那,淺語快速甩開,反感的看了看陸風,“請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
他的前女友居然對他說尊重?原因只是他碰了下她。
“淺語,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你會變成今天這樣,不但找有錢的男人包養,甚至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這麼多年了,我就不能好好上班嗎?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好好做人!”
陸風真的好心望好心痛,人家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這點真是沒錯,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管她,昨晚聽到何艾那樣說以後,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焦點全變了,應該關心何艾,可是他卻只能匆匆幾句了事,一大早,藉口上班找了過來。
“陸風,我再告訴你一次,我的事與你無關,請你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來管我的生活可以嗎?”
她從讀書開始目的就是找男人包養,她虛榮,貪錢,靠身體換錢,她已經知道自己被淺歡和何艾塑造成這樣的人,陸風深信不疑,自己多說已沒有任何意義。
“十萬,夠嗎?”
淺語腳步停住,她回頭盯着陸風。
“我現在一個只有二十萬,我一個月給你十萬,你從這裡離開,行嗎?”
……
淺語聽了這話好想哭。
不是感動的哭,而是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平的哭。
如果不是淺歡他們,現在她和陸風會不會好好的?
這樣的想法稍縱即逝,無論如何,他問也沒問一下就直接劈腿,沒有真愛可言。
陸風見淺語沒說話,以爲她嫌少,趕緊補了一句:“我還年輕,升職空間還很高,只要你不再墮落,我都會一直幫你。”
“你還年輕,是有多年輕,還有機會升職加薪,是能加多少?”
一道清冷的男聲在身後響起,下一刻,宮明夜走到她身邊。
他偉岸頎長的身軀,俊美的如同希臘神話裡走出來的戰士一般筆挺的站立,梭角分明的五官,刀削般深邃,惑人。
畫師精心勾勒的輪廓呈現寒意,那一雙如溝壑般深不見底的眸子,透着凜冽寒光,反射出黑曜石般的精芒,靜立而站,強大的氣場爲這門口布上一層寒霜。
“宮總。”
陸風微仰着頭,神色錯愕。
而後,他的視線停在淺語身上,一抹痛色。
如果她是被宮總包養,無論如何他都比不上。
宮總是這個世界上的天之驕子,站在世界頂端,他這輩子,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都無法超越的男人,能成爲他的女人,哪怕只是情人地位也是燒了幾世高香。
淺語本來就愛用身體換錢,現在能找到這麼一個長期飯票,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許多話,他默在心中。
多麼希望淺語這時候能開口說這一切只是誤會。
可是,淺語一句話澆滅了他所有希望。
“水應該開了,我去下面條。”
陸風就這麼看着她眼睜睜走進去。
“還不走?”
宮明夜雙手環胸,神情慵懶,瞳孔裡卻有怒火。
“宮總,你這是在包養她嗎?”
暗自握拳,陸風鼓起勇氣問他。
“你認爲,一個小公司的部門經理能有資格問我私人問題嗎?”宮明夜帶着絲絲微笑反問。
小公司……
他呆的那個公司可是個上市大公司,在宮城也佔有一席之地,位居前五,居然被他說成了小公司。
屈辱。
還有比這更打臉的嗎?
他引以爲傲,卻絲毫入不了他的眼。
呵呵。
從來沒有一刻,他覺得心臟快要爆炸。
“麪條煮好了,趕緊快,不然呆會兒就融碗裡了。”
“不打算對我說些什麼?”
擡頭看去,這女人好像剛纔的事不曾發生,專心吃麪條。
挑起麪條,吞進去一口,淺語神情依舊淡然,“有什麼可說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來這裡,我想你不會對我前男友感興趣吧。”
“人家都找上我家了,你覺得我有沒必要了解他的一切?”
聽了這話,淺語停下來,盯着宮明夜,微微張嘴,“我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你查個底朝天,會不知道他是誰嗎?”
這話,真逗。
想用這個來嘲諷她嗎?
這女人,他還真是低估了她。
連這個也想的到,敢直接說出來。
宮明夜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沒再開口。
淺語也沒說,等他吃完麪條將碗筷收起來洗乾淨。
再出來,他一身正裝站在門口,這是趕去上班吧,因爲她在這,所以他只有等她收拾完了才能出去,淺語覺得好尷尬,“抱歉,耽擱你了,我收拾好了……昨天晚上,謝謝你的幫忙。”
宮明夜看她一眼沒說話。
一起坐電梯下去,淺語在一樓下,宮明夜去了負一樓停車場。
“淺語。”
出去幾步就被叫住,轉頭看去,居然是何艾叫自己,今天的她化着淡妝,和昨天濃妝豔抹穿着性感完全不一樣,換上一身白色椒女裝看起來倒是挺知性溫柔,只是昨天打架留上的青紫痕跡看的更加明顯。
她和陸風坐在小區的休息椅上,因爲剛纔的事,陸風冷着臉,對她反正是沒好臉色。
淺語不打算理她,繼續往前走。
“淺語,在這裡能遇上你真的好巧,你也住這裡嗎?”
“也?”
淺語聽着冷笑起來:“住與不住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現在這樣確實看着很舒服,昨天那性感又濃的像站邊女的妝容真是不適合你。”
小艾臉色一白,強顏歡笑,“你說什麼呢,我明天不就是這樣嗎?是不是大晚上的你看錯了。”
“呵,也許吧。”
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自己真沒什麼好說的。
剛好宮明夜的捷豹停在腳邊,車窗搖下來,他輕啓薄脣:“上車。”
“好。”
淺語自然的打開車門坐上去。
“呀,淺語,這個是誰啊,你認識嗎?你居然……”
車子再快,也沒有完全快到聽不到小艾的話。
通過後視鏡,她看到小艾坐回陸風身邊。
“你在做什麼。”
陸風冷冷的看着何艾,今天的她和平時不太一樣。
何艾一驚,忍下情緒,微笑着答:“剛纔氣氛有些尷尬,我故意那樣緩和的,陸風,你生氣了嗎?我真的就是覺得剛纔的畫面太尷尬,你想啊,淺語在這裡絕對是要等那個男的,被我們看見那她以前要說自己過的很好不是自打臉嗎?我只是在給她臺階下。”
“至於嗎?她至於讓你給臺階嗎,你要知道她現在……”
何艾有好多話還沒說出來,怎麼能讓陸風將話給幾句轉移了,連忙搶下他的話,“淺語也真是的,現在隨便去找個班上上不好嗎?雖然錢是少點,但是按她的條件,絕對可以找一個條件好些的嘛,爲什麼非得要用身體去換錢,成天躺在那些中年大叔身邊就不覺得噁心嗎?”
宮明夜開車走的時候特別快直接越過何艾他們來到淺語跟前,車尾都超過了何艾他們,所以何艾根本沒有看到正臉,但是能住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大老闆,年輕的都是富二代或者特別有能力的人,淺語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種上層社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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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落魄千金在家裡毫無地位,怎麼可能被他們包養,絕對是一個老頭。
“你怎麼知道是老頭?”
“當然啦,淺語都三十歲了,總不可能還有二十多歲的富二代包養她吧。”何艾失望的搖頭嘆氣,“唉,真是沒想到淺語會墮落成這樣,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千金,非得去陪那些老男人,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她篤定的模樣,眼裡無情的嘲諷與不屑使得陸風擰起眉頭,不願意繼續在這件事下談下去。
“她剛纔說什麼你濃妝豔抹,穿着性感,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何艾在自己面前都是很淑女的,知性大方,從來沒有濃妝和穿着過界。
“沒有,淺語絕對是看錯人了,我怎麼可能化濃妝穿着性感。”何艾拼命的笑着,盡一切可能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陸風,你真的讓我好失望,居然因爲淺語一句而懷疑我,你別忘了,是誰在你最落魄的時候陪着你,我纔是那個對你不離不棄的人,我昨天被她打成這樣,你有關心過我嗎?居然還懷疑我。”
何艾眼淚一顆顆掉下來,哭的很傷心。
“我沒有懷疑你,不過就是隨便一問,你昨天受傷我不是帶你去處理傷口了嗎?我加班也是沒有辦法,並不是不在乎你。”
陸風將何艾拉過1;148471591054062來,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問,但我真的沒有那意思。”
“什麼叫沒有。”何艾甩開他手,大聲控訴:“你是不是心裡還有淺語,你別忘了當初她揹着你和別的男人上牀,出賣身體,是我一直陪着你度過情傷的你知道嗎?今天她陪別的男人你也看到了,看看我的臉,被她打成什麼樣了,你昨天是帶我去處理傷口了,可是你有說她一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