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萬五送到,更新滿滿,誠意滿滿。)
別的不說,只此一箭,就足以讓蕭焚咋舌。
想想看,三尺箭身有多長,再想想把這麼長的箭完全拉滿,要把這隻弓拉得多開?
只怕下一步再一發力,就能讓整個大弓四分五裂,這樣的力氣,就算讓那個勒克斯來做,恐怕都力有未逮,至於不用扳指保護,生生用手指拉開弓弦,反而不算什麼,在這麼大的力氣下,怎樣的玉石扳指都要碎裂,就算是金屬扳指也要變形,起不到保護手指的作用。
倒是袁道童在旁邊看見,嘿嘿一笑,說:“還是沒有放下,魏公公,還是不曾放下啊。”
魏忠賢嘴角微微一翹,像是在笑,臉上卻猛然生出一股悲慼來,也不答話,從身後兒郎手中又取出兩隻長箭,連開連發,箭如閃電,“刺刺”兩聲,又從不同方向將那個巨大的蟒蛇頭釘在假山之上。
到了最後,三支箭如品字形一樣,牢牢釘住蟒蛇頭,箭頭深深沒入石中,那個蟒蛇頭就算有千般力氣萬般手段,也別想從這個長箭囚籠中掙脫。
蕭焚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血蟒,眼前數據略有改變,雖然沒說魏忠賢這三箭對血蟒造成了什麼傷害,只說血蟒正在不斷恢復自己的生命力,但是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兩件事情。
魏忠賢的箭給血蟒造成的傷害不高,雖然對血蟒造成了看上去可怕無比的穿透傷,但是真正的殺傷力反而不如袁道童和蕭焚使用的氣功,換句話說,這個血蟒和蕭焚之前在潘家佛堂裡遇到的那兩個怪物一樣,對物理傷害減傷效果明顯,氣功傷害反而會對它們有所加成。
另一方面,魏忠賢的弓箭雖然能夠穿透血蟒,將血蟒釘在了假山之上,但是沒有持續傷害效果,仍然無法對血蟒的生命力恢復起到打斷作用,最後的工作還是需要蕭焚和袁道童去做。
想到這裡,蕭焚退後兩步,看了一眼還癱坐在地上的校尉,微微皺眉,轉身走到遠處一個地勢稍高的迴廊那裡,看看左右無人,坐了下來,開始旁若無人的給自己法杖填充技能。
另外一邊,那隻血蟒的頭顱雖然被牢牢釘着,但是下面的身軀卻擺動的越來越厲害,每一次的擺動,都會帶來更多的血水從地下涌出,潑濺在這個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院子裡的血水量已經漸漸增多,接近涼亭那一塊地面,甚至已經完全被血水覆蓋。
看着那些黑氣瀰漫的血水,魏忠賢皺眉,揮了揮手,一衆兒郎與東廠番子齊齊動手,將外面碎裂的石桌石凳都搬了過來,更有甚者,直接拆了原來的廂房,把柱子拆除放在這個院子裡。
這些工作顯然在魏忠賢進入這個後院前就已經開始進行,到了現在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轉瞬之間,這些番子就在這個後院接近門口的位置搭起一個不大的護堤,將那些漸漸逼近的血水擋在腳下。
魏忠賢低頭看了看那些血水的蔓延速度,微微點頭,隨手將大弓交給身邊的小太監,大步走上那個堤壩,說:“讓外面的番子和錦衣衛小心一些,這些血水,不是好得,稍有不慎,只怕有殺身之禍。”
衆人齊齊應了一聲,紛紛走到地勢更高一點的地方,看着血池中的血水一股勁的往外翻涌,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慢慢接近之前衆人站着的地方,這個時候近看這些血水,暗紅中到處透出星星點點的碧綠閃爍,彷彿這些血水中的眼睛,加上上面的的黑煙時不時繚繞反覆,當真說不出的詭異,而且這些血水看起來更像是一塊塊血凍,粘稠無比,光是看着,就能讓人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喊:“侯大人,候大人,速速醒來,這裡呆不得。”
魏忠賢與袁道童一起轉眼去看,在迴廊的另外一側,那個校尉正雙目發怔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唸叨什麼,身體也不動彈,任憑血水慢慢浸染道他的雙腳雙腿下面。
縷縷黑煙不斷從這個校尉的身體下冒出,從這個校尉的臉上不斷的抽搐也可以看出,毒素對他的侵蝕讓他極度痛苦,不過即便這樣,他的神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那裡不斷的喃喃自語,繼續如以往那樣麻木不堪。
魏忠賢掃了那個校尉一眼,嘴角微微一撇,說:“由得他去,死在這裡,總好過將來一起面聖,我們能饒他,那人豈能饒他?”
袁道童也是一笑,說:“那個校尉身上,還有個小虎符哩,魏公公當真沒有興趣?”
魏忠賢搖頭,說:“咱家權柄已經滔天,多一個少一個虎符又有什麼意思?拿的多了,還要防人說某心懷不軌,徒惹人煩憂耳,更何況,就算多一個虎符,將來時間,那大劫來了,我等依然躲不過去,罷罷罷,省些事情,對你我雖不算好處,至少也能來個爽利。”
袁道童臉色暗淡一下,扭頭看了眼不遠處還在默默休息的蕭焚,低聲問:“那個娃娃,還有些來路,他也託付不得?”
魏忠賢也跟着扭頭看了一眼,說:“若是大上幾歲,也盡能託付,只是現在年歲尚小,遇見真正狠手段,只怕要束手束腳,待某再看上幾天,若是事情緊迫,說不得,還是要託付一下,只不過,那個魔頭佈置這麼多年,咱們幾人又要防備京城,不能擅離,到時候,那個娃娃能不能派上用途,還很難說。”
“就算派不上用場,阻上一下,也是好的,只要過了那段時間,我們就能騰出手來,怎麼也能將那魔頭收拾停當。”
魏忠賢又是一笑,搖頭說:“收拾了那個魔頭又能怎的?那邊佈置已經太久,這天下大勢卻無法翻轉,還是那句閒話,若是多上幾年,怎麼會是今天這般模樣?”
袁道童臉色黯淡一下,隨後又笑將起來,當真是笑顏如花,豔麗無比,雖是個男孩子的身體,卻有着女孩子的魅力,光是這個笑容,就讓魏忠賢身後的衆多錦衣衛及番子暗地裡嚥下唾液,就連那些驚魂未定的巡捕,也有些心馳神往。
“若是多上幾年,又怎麼會是你,又怎麼會是我?”
袁道童如此說完,不再多說,身體一閃,衝出了血池岸堤,大踏步向着那個涼亭走去,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出兩把軟劍,在他身後,居然還懸浮着七八把寶劍。
過不多時,他就已經大步走進了涼亭,站在那裡,宛如鬼神童子一般,就連腳下那些血污也被紛紛排開,再也傷他不得。
“林神仙,還要我等你許多時候?”
一盞茶時間不多時就匆匆過去,袁道童忽然在涼亭中大喝一聲,這聲音宛如滾滾驚雷,一時間居然連天上的電閃雷鳴都被掩蓋,整個院落裡到處都是他的聲音,幾個巡捕心中慌亂,退了幾步,一跤坐在地上,耳朵裡還在不斷嗡鳴。
在這巨大的聲音中,蕭焚抖擻身體,站了起來,一隻手中緊緊攥着貝瑞拉的纏綿,看着前面那個漸漸因爲怪物掙動而崩潰的假山,再看看那個已經恢復全部傷勢,正在用正中一隻獨眼死死盯着花園中衆人的怪物,笑了笑,扳着身體,大步趨前,一邊說:“我來也,我來也。”
說完,蕭焚的身體猛然向地上一彎,下一刻,他已經如同一顆被彈弓打出的彈丸一般,高速飛出了迴廊,一直拔到3米左右的高度,伸手在旁邊伸出的樹枝上一搭,下落的身體在空中定住,隨後猛然壓着樹枝垂了下來,過了瞬息,等這根樹枝被他的身體拉扯到了極限,他的雙腳即將接觸到下面的血水黑煙時,樹枝猛然反彈,蕭焚藉着這個反彈的力量,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折,就讓自己掠過腳下的涼亭,遠遠地衝在袁道童的前面,獨自一人面對眼前這隻龐大無比的怪物。
“但凡看見這隻怪物身上火起,不可留手,寧可牛刀殺雞,不要稍縱即逝。”
在空中,蕭焚如此說着,等他身體在空中飄蕩到了那個怪物的身前時,左手已經擡了起來,遙遙對着怪物的獨眼,說了聲:“中。”
“砰”的一聲,那隻好不容易復原的大眼碑額蕭焚這麼近距離的一記氣功命中,當真避無可避,在氣功爆震發生的同時,整個眼睛被再次震碎開來,在它發出巨大的吼聲之間,希臘火的火焰已經瞬間將它的頭顱再次吞噬其中。
與此同時,蕭焚手中的法杖也開始發威,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將5次氣功分開釋放,而是選擇了一次全部釋放乾淨。
只聽一聲轟然巨響,蟒蛇的頭部被徹底的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缺口裡面的血漿膿液四處迸射,看上去淒涼無比。
短短瞬間,蕭焚就給這隻巨蟒造成了至少394點的巨大傷害,而且希臘火的燃燒還能繼續10秒。
不過,蕭焚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攻擊手段,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快要落入水池,剩下的攻擊任務,就只能看袁道童的手段如何。(。)